郑氏顿时笑了:“亲家叔伯明事理!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那咱们这事就这么定下可就不改了!”说罢,招了招手竟是从后方走出一个师爷来,迈进屋内的时候,背袋里的文书竟然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恭敬的放在了桌面上。
宁立善扫了一遍,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文书的内容早就拟好,竟是就与这郑氏所言的一字不差,所有的这些全部都在他们的料算之中。
火又是噌的一下突然冒出来的,若是这师爷现写一份文书,他就算觉得急迫了些,但也没什么别的理可挑,可一看这早就拟好的文书,他当即觉得自己在这么几十号下人的面前脸没有地方放了。
乔家这也太仗势欺人了。
他颤着手签了字画了押,再没抬过一眼。
师爷收好文书后朝着乔有恒夫妇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乔有恒的脾气全都散了个干净了,捋着胡须似乎这才有心情打量起这别苑的摆设来。
“真是个好地方,你们宁家就是会享受,怪不得那么多做高官的都会来你们宁家的别苑小住了。”
宁立善的脸一直沉着,纵然如此,他也得把笑脸继续陪下去,道:“今儿天色也晚了,乔三老爷若是不嫌弃,安排一所好的院子给您歇歇,也让我做做地主之宜。”
“那就不客气了。”乔有恒喜不自胜。
话到此处,宁馥和宁芸也该退下了,临出门前郑氏拉了宁馥来,声音不大不小说与所有人听:“瞧你脸色也不大好,依我看还是在别苑里再休息两天,养好精神之后再回宁府也不迟。”
出了这边房院,宁芸心事重重精神都有些恍惚,宁馥不想说什么怕伤了和气,两人客套了几句互道辛苦后便也就散了。
连着平静的过了三五天,宁芸日日下午必来一道饮茶,别的事情却再不多提一字,只当避个晦气似的,而三五天过后,霜容似乎才明白那天晚上郑氏叮嘱让宁馥再养上几天是什么意思。
这三五天,宁立善可当真辛苦,他真真的做到了他说的那句话——他尽够了地主之宜,陪笑脸八成已经陪到面部僵硬了。
宁家别苑占地足有四五十亩,亭台楼阁自是不在话下,单是近十所院内所陈设的摆件器皿,也是个顶个的精挑细选,乔家富贵,但乔有恒分出去单过的时候乔家还不似眼下这般,乔有恒再是见过富贵东西不少,终究自己宅里有限,这两日下来,单是听到乔有恒从宁立善手中敲来的古董摆件就已经够装一箱了。
宁立善随了乔有恒的意思,不仅仅是因为怕惹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最主要的是,他心里明白乔宁两家纵然再不对付再是不相往来,也终究有姻亲的关系在,就算真的有一天会翻脸两不相认,但是也绝对不可以是他点起的导火索。把脾气收起,把面子放下签了那个不平等的协议,也是迫于无奈,两害选其轻罢了。
尤其是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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