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可知是为何事?”
宁立亭一怔,听她这语气不像是在问询,倒更像是已经深谙内情,这件事他已经从陈佩青口中得知了,他们夫妻二人暗中也讨论过,觉得无非是四弟想在这事上稍稍巴结乔有恒罢了,毕竟,乔家除了乔有恒之外,其他的三位老爷可不是他四弟想巴结就能有缝子可钻的。
原本这件事根本没放在眼里,就算他四弟要去巴结又怎么样,且不说乔有恒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单就是论起巴结,谁不知道他四弟在宁家是个什么地位,又有什么条件去巴结?
宁馥的声音却是已经又续接了上来,道:“实话与父亲说吧,之前我与若诗表姐言语过,当初三舅父送我回府,并帮我看照大舅父的产业,这个恩情我一直都记着,后来又听若诗表姐说起当年黛表姐出嫁的时候,三舅父一直都因为未能给她一个体面的嫁妆而遗憾至今,现在仅剩的佩华表姐要出嫁,他肯定想全了那个遗憾,而四叔居然向三舅父提议卖掉他名下的田产来为佩华表姐做嫁妆,我听了这话,心里怎能过意得去?”
宁立亭今日来此本就打算要与她说起此事,竟是没想到先开口的是宁馥,不禁的有些嘀咕,下意识就觉得宁馥这顿饭像是鸿门宴了。
她与他现在说起这些,难道是想让他这个与乔家有直接姻亲关系的亲生父亲去帮乔有恒?
不等宁馥接着说下去,他当即就坚决的摇起头来:“我和你母亲手里也很紧张,这件事我也有所听说,但却没有你若诗表姐知道的那么详细了,只是我也是有心无力,说是长贫难顾有些不好听,虽说不是拿不出来,但是这就得动公中的钱,让我和你母亲去帮衬自是情理,但若是用公中的钱就说不过去了,咱们府里又不是只有咱们一房人,这让你其他的叔伯该怎么想,岂不是觉得我们这是在借花献佛?这种事做不得!”
宁馥顿了一顿。
半日后她眼观鼻鼻心地说道:“当时为大舅父摇幡举旗是本分也是我心甘情愿,断断不是奔着他的产业去的,是三舅父怜我才给了我这个体面,现在到我投桃报李的时候了,这份心意当然应该由我来表我不过是个女儿家,一切都有宁家为我安排,乔家的东西归还于乔家更是理所应当,我有意将那些产业交到三舅父的手中,不知父亲可愿意做这个中间接手人。”
宁立亭震惊当场,悔的肠子都青了也不可能收回先前说的那一番话,原本酒后就有些微熏,此时更是泛红,头都有些抬不起来,但心里无疑是激动万分的,压抑着兴奋,他点头沉声道:“难得你想的这么周全,做这个中间接手人我怎么可能会拒绝……”
“既然这么说定了,那我就再多说两句。”宁馥将话截住,又道:“虽然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但是这些产业也不是白白就接收的,我也有一个应该换回的东西才是。”
宁立亭抬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