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就不会留疤痕了……”
竟然有这般神奇的药膏?
林依云眼眸瞬间变得明亮了几分,看向药膏的目光无比的热切和向往。
这一幕恰好被苏姨娘瞧在了眼里,只令她忍不住一阵心酸:“云儿,待会你就将这瓶药膏带回去吧,明日你就要到家庙里去了,也不知那些人是否会折磨你。有这么一瓶药膏在身边,受伤了也能立刻涂抹,以免留下疤痕……”
说到这儿时,苏姨娘眼睛眨动间,晶莹的泪水不停地滑落,拽着林依云胳膊的手也用力了几分:“都怪娘不好,若是娘未被老夫人罚禁足,定当会提醒你一些入宫觐见的常识,如此,你也就不会被玲珑郡主害了……”
“娘,这不怨你。”林依云抿了抿唇,目光在苏姨娘拽着自己胳膊的手背处停留了几分:“要怨,也只怨大姐明知入宫令牌有问题,却没想到提醒我一声!这已不知是她第几次眼睁睁地看着我落入玲珑郡主设下的陷阱里了,我真不明白,我究竟什么地方碍着她了?明明我们是一父同胞的亲姐妹,我若出了什么事她也会受到影响……”
苏姨娘抓着林依云的手指再次用力,那力道之重,只令林依云终于忍不住地痛呼出声:“娘,你抓痛我了……”
“啊……”苏姨娘迅速回过神来,待到她瞧见林依云手腕处那几个清晰可见的指印时,一边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懊恼,一边却惊讶于林依云这比婴儿还要细滑幼嫩的肌肤,忙不迭地再次奔到梳妆台前,取出一瓶活络油后,往后上滴了几滴就抓住林依云的手臂揉按起来。
林依云一时失察,胳膊再次被苏姨娘抓住了。
空气中弥漫的药油味道,和之前涂抹在手心里的带着薄荷味道的药膏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怪且难闻的味道,只令林依云再也忍不住地用力,将自己的胳膊从苏姨娘手里拽了出来。
“云儿……”苏姨娘一脸哀凄地瞧着林依云,那瞍角还未干的泪水再次滑落。
“娘,受伤后,不能立刻用活络油……”林依云眉头微蹙,难得地解释了几句,可,看着苏姨娘那一脸茫然的面容,心里不由得一阵无力,轻摆右手,道:“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娘,你刚才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能令苏姨娘这般失态?不知为何,林依云心里浮现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嘴唇也难得地蠕动了下,正准备出声转移开话题时,却只听得苏姨娘道:“云儿,你可知,那武候王妃和文倩蓉曾是闺蜜。当年俩人曾不止一次地戏谑要订娃娃亲……”
“什么?”林依云猛地瞪圆了眼,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顿了顿,林依云蓦然想到了不对劲之处,遂毫不犹豫地怒声质问道:“为何你之前眼不告诉我?”
之前她为了引起武候王世子注意力而使出来的无数手段,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可,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的亲生母亲明知这一切,不仅没有想到阻止她,反而还眼睁睁地看着她做出这些贻笑大方的事情来!
“娘,你真得是我的娘吗……”恼怒过后就是满满的哀伤和绝望,只令林依云脸上的血色尽褪,身子不停地抖动着,若非心里那股浓重的怨气和恼怒支撑的话,她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怪不得那林芷珊会一连再地争对我……”
被一连再打断话语的苏姨娘不停地摇着头,泪水很快就模糊了双眼,颤声道:“云儿,不是这样的……”
林依云抚着心口,定定地凝视着苏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苏姨娘脸上的泪水流得更急了,再也顾不得掩饰深藏在心里的秘密,哀声道:“云儿,你可知,连老夫人都不知道文氏和武候王妃曾是闺蜜?”
“什么?”林依云下意识地轻问道,那差点胶缰的理智之弦再次被她拽了回来,看向苏姨娘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林依云嘴角微勾,冷笑出声,到了这个时候,苏姨娘还在拿这些虚妄的话语蒙骗她,还真当她是原主那个蠢笨得连自己被人利用都不知道的棋子?
将林依云眼眸里流露出来的蔑视和讥讽等情绪瞧在眼里,苏姨娘右手轻按心口,嘴唇紧抿,强压下那些在胸口不停翻腾的情绪,而那张本就憔悴且失了血色的面容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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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存稿的日子不好过,嗷,握拳,周末两天,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