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得一整套绘有红梅图案的瓷器时,郑皓涛双眼为之一亮,毫不犹豫地打断郑管家嘴里的未尽之言,径直吩咐道:“将这套瓷器送到定国公府文澜院。”
“主子,你是说?”郑管家傻眼了,虽他已猜测出郑皓涛打算送礼物讨女孩子的欢心,但也未预料到郑皓涛竟然剑走偏锋——别人送礼,那是恨不能大张旗鼓得人尽皆知,而郑皓涛送礼,却仿佛见不得人似的……
郑皓涛淡淡地瞥了眼郑管家,难得地补充道:“记住了,不能惊动任何人,一定要悄悄地送到!”
“是。”郑管家只是略微思索了会,就明白了郑皓涛的用意,心里也知道能得到郑皓涛这般倾情呵护的女子,定当不是平常所见到的贵女!
不知为何,虽未见到被郑皓涛放在心尖上的林芷珊,但,因着郑皓涛的识人辩人之术,以及那可以话本里狐仙可以妣美的狡黠心计,却是令郑管家毫不犹豫地得出了上述结论。
看着郑管家迅速离开的背影,郑皓涛嘴角微勾,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来。
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郑管家的担忧,只不过,之前那十五年,他都将精力放在事业上,又很早就出宫开府,根本就不像同年纪的男子般,身旁有一堆美貌的丫环贴身侍候不说,还曾一脸嫌恶地将那些想要爬上他床的丫环全部打发走了,以至于目前的靖王府,虽有宫里赏赐的美貌宫女,却一年半栽都没有机会见郑皓涛一面,更别提勾引到郑皓涛,从而生下个一子半女,达到母以子贵的完美目标。
因此。对于如何讨得女子欢心一事,郑皓涛可谓是一个真正的白丁。若生在其它府里,郑皓涛倒是能从长辈处那儿寻求到帮助,可,生在皇宫里的人注定了步步惊心,哪怕他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的想法,在太子殿下未能真正登基成为新皇时,他也只能以一张笑脸来掩饰自己的心计,以免一不小心就被人算计,从而变成了可以任人抛来丢去的棋子。
至于他的兄弟朋友武候王世子郑柏文和文泽宇俩人?郑皓涛表示。自从郑柏文和林依云私下里书信往来并最终定情,将自己那本平静无波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后,他就对郑柏文再也生不了丝毫信任、坦诚的情绪了。
至于文泽宇嘛?郑皓涛更是毫不犹豫地摒弃掉。无它,只因文泽宇虽是他的朋友,但也是林芷珊的表哥,谁知道那文泽宇会不会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
万般无奈之下,郑皓涛也想到了最佳的法子——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又有人云“读书百遍,其意自现”,那么,只要他翻阅那些爱情话本,是否就能从中推测出女子的心思。从而能找到抓住林芷珊的最有效,也是最快的法子?
这一切,只因郑皓涛不想再在林芷珊面前情绪失控。不仅伤到林芷珊,也伤到自己,更会令俩人好不容易才经营出来的一些情谊也在这样的伤害里消失。就比如说前几日,哪怕林芷珊隐瞒得再好,但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淡淡的警惕。依然被他瞧在了眼里。这样的警惕,犹如一座大山。巧妙地将他和林芷珊隔离开来。若再不好生经营一番,难免会令林芷珊离他越来越远。毕竟,再过不久,他就要离开盛京去视察各地的店铺和庄子,谁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和林芷珊之间的隔阂是否会越来越深,以至于将林芷珊推到另外一人怀里,那才会令他痛不欲生,后悔不迭呢!
文澜院
穿过几道月亮门,再越过一条九曲十八弯的小桥,终于抵达文澜院主院的林芷珊突然顿住脚步,脸上也难得地流露出一抹震惊来。
紧随其后的喜嬷嬷等人,也齐齐顿住脚,顺着林芷珊视线望去,下一刻,她们也齐齐愣住了。
与此同时,得知林芷珊回府,正率着一众婆子丫环迎出来的田嬷嬷等人也愣怔住了。
很快,林芷珊就回过神来,强压下心里的惊骇,佯装镇定地问道:“这三个箱子哪来的?”
田嬷嬷脸上有着明显的困惑和不解:“大小姐,在半个时辰之前,老奴都未见到这些东西。”
林芷珊思忖了下,继续问道:“可有其它的人来过?”
田嬷嬷摇了摇头,道:“并未。”
就在此时,林芷珊无意中的一个回眸,恰好瞧见了喜嬷嬷脸上流露出来的震惊、疑惑和了悟,于是,挑了挑眉,问道:“喜嬷嬷,你可有什么好建议?”
喜嬷嬷上前一步,道:“大小姐,老奴觉得这些东西很眼熟,仿佛曾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似的。只可惜,许是时间太久远了,老奴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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