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那扇被郑皓涛特意紧闭的房门,再次被林芷珊打开来。
只是,下一刻,她就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只因那本应该候在门前的喜嬷嬷等人竟然踪影不见!
沿着过道走了一遍,依然未能找到喜嬷嬷等人后,林芷珊不得不按下心里的担忧,重新回到拐角那间房里,看着坐在那儿,悠然品着茶水的郑皓涛就气不打一处来,再也忍不住地怒问道:“你将喜嬷嬷她们带到哪儿去了?”
“珊儿,喜嬷嬷她们难得来一趟迎客来酒楼,当然得品尝一下这儿的招牌菜了。”郑皓涛笑了笑,道:“她们是侍候你的下人,又谨守本份,忠心耿耿,我又岂会打杀发卖了他们呢!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未免太过于恺人忧天了……”
瞧这诡异的话!
林芷珊嘴角抽了抽,也知道今日不和郑皓涛说个清楚明白,她是不可能离开了,遂由着房门半掩着,径直走到桌前,端过郑皓涛沏好的茶水抿了口,道:“确实不错。”
郑皓涛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这儿还有一些,待会你就带回府慢慢喝。”
“无功不受碌。”林芷珊淡淡地瞥了眼郑皓涛,道:“靖王公务繁忙,臣女可不敢多行耽误,但请靖王不吝告知昨日事件真相。”
“珊儿……”郑皓涛挑了挑眉,那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犹如被厚重的天幕给遮挡住似的,不见一丝光明,阴沉黑暗得令人忍不住为之颤抖,嘴角却勾出一抹浅笑,再配上他那轻抚嘴唇的动作,莫名地令林芷珊后背为之一寒。
“你想受惩罚吗?”
这句乍听之下满是冷漠威胁的话语,令林芷珊也不由得为之怔忡。只因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隐藏在话语之下的淡淡的期盼。
对面的人,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那双紧盯着猎物的眼眸是浓重得无法遮掩的贪婪和*。
林芷珊心里一秉,右手一抖,茶水也溅了出来。
“嘶……”
郑皓涛忙不迭地起身,从林芷珊手里接过那杯茶水,放到桌面上后,嘴里也难掩担忧地斥道:“明知茶水很烫,你怎能抿了口后就不放回桌面,你这般粗心大意。让我怎能放心……”
林芷珊恨恨地瞪着郑皓涛,嘴里也不甘示弱地辩驳道:“若不是你突然语出威胁,我又岂会受到惊吓?!”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郑皓涛的注意力全部被林芷珊那微红的手背给吸引住了,满心的担忧和害怕,嘴里也只是下意识地应和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它。奈何,这几句话。听在林芷珊耳里,却只令她鼻尖为之一酸,心里也突然生出委屈和郁闷等复杂莫名的情绪,那不停眨动的睫毛也带出了几分湿意。
在房间里胡乱翻找着东西的郑皓涛,看着手里的那个白色小瓷瓶,终于舒了口气。心里再一次庆幸起他往常那在每一个经常停留的地方都放上几瓶药膏的好习惯。
只是,待到他转过身来,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珊儿?”
林芷珊充耳不闻。头也垂得更低了,那受伤的右手也不知何时被她缩到了阔袖里,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哀伤的气息。
郑皓涛抿了抿唇,只觉得自己的脖子犹如被人拿绳子系住似的,半晌都透不过气来。
自从遇见林芷珊后。这些往常根本就不应该会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也愈发地多起来了。最初的时候,他也曾彷徨不安过。甚至在察觉到林芷珊将会给他的生活带来惊天动地的改变这件事情后,还曾生出过就此远离,或者干脆除掉林芷珊,以绝后患的念头。
奈何,每每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出现,眼前也不由得浮现林芷珊那娇俏的面容,婀娜的身姿,或嗔、或怒、或笑等不同的神态举止……这些,都令他心生不舍,总觉得若这般鲜活的生命突然消失,他定当会心痛难忍,不定还会再也不顾及地暴起伤人。
越想将林芷珊在自己的脑子里除去,就越发地觉得林芷珊无处不在……这出乎于郑皓涛意料之外的情况,只令他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寝食难安。直到某日陪着太后看了一出戏剧后,他突然悟了——既然他已对林芷珊上心,那么,为了避免出现那种林芷珊嫁予他人,而令他伤痛欲绝的情况,唯有将林芷珊纳入自己的翅膀下!
也因此,这些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虽然令他莫名不已,却也令他生出淡淡的欣喜,总觉得自己的日子不再如往常那般波澜不惊,未来也可以期待了……
只是,眼下,一想到林芷珊会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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