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震,停了下來,慢慢的坐回原位。她知道,付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激怒付明可不是一个好选择,一个疯狂的男人,尤其是势力庞大不可估量的男人疯狂起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我的士兵们,还在前线打仗,我现在沒有任何心情來跟你讨论这些东西。詹斯丁先生的好意,我已经收到了。如果沒什么事,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我想要在午餐之前休息一会儿,沒问題吧婕拉站了起來,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之前那种暧昧的状态了。“祝你早日康复她甩下一句话,拎着提包慢慢走了出去。
付明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疼痛感似乎沒有任何减轻。沒办法,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月,而且是粉碎性骨折。为了不影响以后的身体机能,付明并沒有像以前那样伤还沒好就强行进行活动,他心里还是有数的,现在不好好养着,将來后悔都來不及。
他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心里却还在想着委内瑞拉的战争。时间过去了半个月,战事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南部和北部的对峙有所缓解,但在东北部地区,untr和新教武装却打的昏天黑地难分伯仲。付明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的一个误判。
新教的战斗力,并不亚于艾娃和政府军的士兵。
即便是装备上占有绝对优势,人家人多势众,二十多万人打他的四万多人,就算untr的士兵们再强悍,也不可能一个打五个。
只不过,战争的消耗量是巨大的,untr内部有付氏贸易运输公司,海克因迪亚斯集团,千里集团,深资财团,强大的经济优势才此时展现的淋漓尽致,付明心里的算盘打的很响亮,就算是拖,也能把新教武装给拖死!不过新教背后的东西,也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与此同时,委内瑞拉玻利瓦尔共和国东北部,马图林。
这是一座几乎位于委内瑞拉东北部中心的大型城市,其知名度不亚于以西班牙城市命名的委内瑞拉港口城市巴塞罗那。毕竟委内瑞拉以前是西班牙的殖民地,连官方语言都是西班牙语。
“布莱德先生,距离巴塞罗那已经不远了,不过……我们拖的时间这么长,居然沒有把对方拖垮一个军官风尘仆仆的进门,就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把一份报告递给了韦恩布莱德。“这群婊丨子养的,子弹炮弹明明打一发少一法,居然能够干掉我们那么多坦克untr的军队玩的是正儿八经的大规模作战,但新教武装好像并不恋战,却打起了游击,今天來个狙击手,明天來个小分队搞搞后勤补给线,弄的韦恩也是满脑袋包。“中国人在二战时期的打法居然传到这里來了韦恩上过军校,也接受过正统的战术教育,对于这种打法却沒有特定的应对。
沒办法的事,这是北约的通病。
韦恩也是灰头土脸的样子,自从抵达战区的两个周以來,他们已经在那些游击队的伏击和拦截中损失了不少于十辆坦克,几乎每天都有坦克被炸毁,而且对方一触即溃,根本达不成大规模作战,打完就跑,都是灌木丛和草原,坦克追不上,步兵沒有直升机和步兵车的掩护,一旦深入就容易进入雷区和他们的埋伏圈。两个周的时间,韦恩把前线从河北岸推到了现在的马图林,足足推进了几百公里,不可谓不快。马图林以东的所有底盘,都已经是untr所占领的了。现在的新教武装,被夹在untr占领区和政府军在占领区之间,看起來就要弹尽粮绝了,战斗力却依然强盛。
这个消息发给了付明,付明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认为这个武装势力家底雄厚,不是那么快就能拖垮的,于是沒有多想,他命令韦恩减慢速度,以拖为主。
“政府军那边到底有沒有跟新教交上火?我怎么觉得我们一直在被新教的主力牵着鼻子走啊韦恩皱紧了眉头,坐在了那个士兵跟前,扔了一根香烟给他。他一夜沒睡。
“卫星图片显示,政府军的西进计划似乎比我们还要慢,推进十分困难,他们的情况跟我们相同,不断的游击队进攻,怎么打都打不散,更加糟糕的是,明明头天占领了据点,第二天就会从据点后面的占领区窜出游击队來,跟正面作战的军队,把据点里的守军一锅端了,这群人十分毒辣狡猾,而且不留活口士兵点燃香烟,使劲的吸了一口。他在凌晨的时候刚刚从前线转悠回來,负责警戒的士兵分三班倒,晚上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哦对了,我们抓了个舌头“舌头?”韦恩从早就觉得新教武装势力不对劲,凭他们的能力,这种打法是想不出來的,而且这种消耗战,新教绝对撑不过十天,可是这都已经是十三四天了,他们所表现出來的战斗力绝对不是强弩之末的样子,反而是越打越有感觉。
“我们应该能从他的身上挖出点什么來,带我去看看韦恩扔掉了只抽了一半的香烟,搓了搓脸上的灰尘泥土,跟着那个士兵走出了房间。
第二百三十二节搀和
韦恩布莱德刚见到那个抓來的舌头,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虽然委内瑞拉的人种大多为白色人种,但都是混血,而且韦恩本身也是英国人,面部构成的细微差别,还是看得出來的。面前这个人应该不是委内瑞拉当地人,也很有可能不是新教武装的士兵,因为韦恩看到,这个人的长相十分斯文,带着眼镜,瘦弱无比,也沒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白白净净的活脱脱像个小白脸,但是他的身上,就是穿着新教武装的衣服,untr的士兵们,也是在新教势力范围内抓到他的。
untr的士兵们并沒有得到审问这个舌头的命令,也就沒人敢去碰他,只是绑了双手双脚,给仍在了一个闲置的仓库中。
这座城市据点并沒有设置战俘营,因为根本沒必要。在作战之中,几乎很少能抓到活着的新教武装士兵,这个武装势力的士兵们都比较极端,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俘虏,宗教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韦恩可沒那么好心了,能抓一个是一个,抓到了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直接押回了大后方交给艾娃德弗朗哥。他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一阵狐疑。
那个俘虏还对阳光不怎么适应,房门打开,光照顿时射入屋子里,他蜷缩着身子往后缩了缩,耀眼的阳光让他看不清门口处站着的那个人是谁。
“放了我,我不是作战人员俘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说道,用的是蹩脚的西班牙语。
“说英文吧,西班牙语不适合你韦恩听着那个有意思的腔调,挥了挥手,手下的人把房门关闭,两个士兵站在了门口处,又打开了灯,七手八脚的搬來一张桌子又不知到从哪寻到了两个椅子,放在了屋子中央。
“坐吧,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能够说出我想要知道的东西韦恩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尘坐了下來,双脚翘上了桌子,找了个十分舒服的姿势。
俘虏战战兢兢的坐在韦恩的对面。“你们是untr的人?”他的口音已经变成了纯正的美国中部英文。
“美国佬?”韦恩觉得这很有意思,又把脚放了下來。“说说吧,你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韦恩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他明白,能够來到战区而且身穿新教武装士兵的衣服的美国人,一定不简单。他并沒有采用类似于刑讯逼供的方式,人的痛苦是可以叠加忍受的,打的越狠,能够抵抗的程度也就越多。而且情报这个东西,过了二十四小时或者四十八小时,就失去意义了,到时候就算是他说出來,也沒用。
对付这个人,要用心理攻势,这是韦恩在北约特种部队之中学到的东西。心理攻势远远比身体伤害要有用很多。
俘虏白了韦恩一眼,一脸不屑的样子,看來是很看不起untr,沒说一句话。
“我不想知道有关于你的任何个人信息韦恩手指不断的敲击着桌子。“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如果你能够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你能够活着走出这个房间其实韦恩不知道面前人的具体身份,连猜都猜不到,更别说自己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了。
“untr,乌合之众,居然被一个宗教势力打成这个样子,先生,看來你就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吧,四万多人打成这熊样,你还有脸來审问我?哈哈哈哈……”俘虏开始大笑起來。
站在韦恩身后的那两个untr士兵刚想上前去给他一点教训,就被韦恩拦住了。
“不要用命來要挟我。如果你能给我找來几个小妞让我爽快爽快,我可能在最爽的时候告诉你那么点东西俘虏越是嘴硬,韦恩就对他身上隐藏的东西越感兴趣。他亲自上前,解开了俘虏身上的绳子。“以礼相待,并不是因为我怕你,也并不是我想要你身上的情报。事实上,在抓到第二个俘虏的时候,我就能够把你处决掉。所以我想,你应该在失去对我们的价值之前,用你知道的东西來换你的命。因为包括我在内,沒有人不怕死。当然,人的死法各有不同。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考虑一下韦恩微笑着走出了房间,对着身后的untr士兵说道。“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好好看住他。他随行的东西呢?”
士兵赶紧到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迷彩涂装的双肩背包。“除了这个包,什么都沒有,我们还沒检查过,您就过來了韦恩又看了一眼房门,把背包接了过來,拉链直接拉开,东西稀里哗啦的就掉在了地上。
他翻找着地上的东西,手枪,匕首,士兵口粮和罐头,饮用水,还有一些野外生存必备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黄色塑料纸包着的东西,只有巴掌大小,很硬很厚实。韦恩狐疑的看着那个黄色的塑料包,想要拆开。
“先生……”士兵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有危险?”
韦恩大笑起來。“哈哈哈,士兵,你想的太多了,不会出问題的韦恩麻利的拆开了塑料包,在几层油纸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类似于线路板的东西。“这是……”
“布莱德先生,这是个硬盘?”士兵楞了一下,沒想到那个俘虏整个背包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东西。
韦恩掂量着自己手里的硬盘,赶紧跑到了雷达处,把桌子上连七八糟的东西一哗啦,拎过一个技术人员。技术人员被韦恩吓了一跳。“先生,怎么了?”
“插上这个硬盘,我需要这个硬盘里的全部情报韦恩把硬盘拿了出來。
技术人员狐疑的看了韦恩一眼,还是找了几根线,直接拆开了笔记本电脑,为了防止硬盘里有病毒,还特意的断开了这台笔记本电脑的数据库。他把硬盘插在了笔记本电脑的主板上。
开机之后,屏幕上跳出了几个巨大的英文字符。
“大发展集团技术与安全部,请输入帐户名和密钥韦恩一看就急眼了,直接一个电话打去了付明那里。
现在的时间是金沙萨当地时间晚上九点多,吃过了晚饭的付明早早开始休息,但并沒有睡着,还在考虑着到底是不是使用核弹的事情。
看到韦恩打來的电话,他毫不犹豫的接了起來。在几分钟的对话里,付明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掉了电话。
“大发展集团,还嫌这事情不够乱吗?怎么哪里都有你啊付明知道,那个硬盘的密码并不是很简单就能破解的,想要知道大发展集团跟新教武装到底有什么联系,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他已经沒有这个时间了,一旦政府军意识到这件事不对劲,爱娃跟政府军之间的协议破裂,那么如意算盘全都是白费。
陪在他身边的可可,也被付明的手机所吵醒,她揉着朦胧的睡眼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了还接电话?”
自从付明受伤之后,如果不是要紧事,很少有人直接把电话打到付明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