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宣又听了一会,猜测道:“估计这一回,如意宗不会让慕容氏伤筋动骨。”
“这是自然。”林白羽半眯着眼睛,微冷的流光倏忽闪过,“慕容氏在如意宗至少已渗透数十年,早不是那么好撼动的存在。与你同时参加纳新大典的那慕容长镝,就是如意宗宗主的得意弟子,他不会让自己的得意弟子以后没有家族当根基。当然,慕容氏恐怕如今也很不好过,他们必然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姚宣道:“师兄,照你所说,如意宗岂不是要找一个替罪羊?”
林白羽道:“嗯,十有八九。”
姚宣忍不住寻思起来:“也不知谁这么倒霉。”
林白羽就朝他看了过来,眼中一点点漫上笑意:“说不定师弟还巴不得他们倒霉呢。”
姚宣闻言心里一动:“你是说……”
林白羽道:“应该就是你想的那样。”
少年的眼神便渐渐冷下来,隐隐生出几分杀意,一字一句道:“金虎宗。”
最后的结果正如师兄弟二人所料,被如意宗推出来背上“引发兽潮”、“插手皇位更替”等罪名的人,正是原本的金虎宗成员。
“宗主——宗主——梁宗主——”
如意宗山门前,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几乎五体投地,撕心裂肺地叫着,“您不能如此,您不能过河拆桥!需要我们金虎宗的时候将我们奉若上宾,不需要的时候又弃如敝履……您不能……”
“闭上你的臭嘴!”几名如意宗弟子满眼嫌弃地踹他几脚,让这老者更显狼狈。
其中一人居高临下笑了笑:“许宗主,当时是你们上赶着非要加入我们如意宗的,谁知却给本宗带来如此大的祸患!就凭这一点,谁能容许你继续留在本宗?”
另一人哼道:“同这老匹夫说这么多作甚!反正他魂海都被封禁,以后再也不能兴风作浪,没要他的命是宗主仁善!”
“是啊,要我说,就该把这白眼狼的金虎宗,全数杀了才是。”
金虎宗本来就是如意宗的附庸,虽然是中门,却与如意宗压根无法同日而语。
当初并入如意宗,就有不少本宗弟子对此看不过眼——他们辛辛苦苦才拜入上门,金虎宗的人却没费什么力气也成了上门弟子,谁服气!
这些弟子说的话是越来越难听。
却也始终不曾有人出面阻止。
那名老者被掀在了山门外,好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动弹,只能怨毒地看着这些如意宗弟子。
良久,他才闭上眼,老泪纵横,却不知他是在后悔,还是在想着如何翻盘……
“师父——”
胥于邺掀了掀眼皮,“不用多说,我准你去。”
姚宣就嘿嘿笑着拉了拉师父的衣袖:“师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