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话题,然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你看吧,一说到他的事,就这样。”魏征从我手中抢走一个剥好的小龙虾,塞到自己的嘴里。“其实,谁不想呢,你看有时咱们出去唱歌也好,什么的也罢,你们都一对对,我真的很不好受。我觉得呢,每个人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有自己的感情生活的啊,这样人生才会完整圆满的啊,我为什么没有呢,也许吧,我想要的感情,别人不是轻易就可给予的,因为我觉得那是升华的感情。但却又是谁人都可填补的轮廓,就是很矛盾,我也讲不好的。”海波叹了一口气,安慰我说:“你们记得莫莫生日的前一周末吗?魏征我们仨去包夜唱歌,吃饭时,他就跟我俩彻底坦白了,现在觉得挺同情他的,真不是他的错,我很支持他,虽然直到现在还不晓得他的轮廓张什么样吧。”杨帆他俩很惊讶的说:“嘿,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吧,你这么重大的事都不跟我俩说,也太见外了,我都生气了。”我连忙给他点烟“我不是不想,因为我知道你会很难接受的啊,不说这些了,说高兴的事吧,我们都很久没有开心的了。”魏征傻子似的点了点头说:“你记得那天晚上咱俩在街上跑,让海波当裁判,看谁跑的快,那时多高兴的啊。”“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压抑了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样子了,谢谢你们,来干杯。”
因为快要熄灯了,那些不在宿舍的都赶紧往回走。这一刻,我看到他和他一朋友从网吧那里出来,绕过我们进商店买东西。我很自然的和他的朋友挥手打招呼,却刻意的避开他。然而,我下意识的也起身进了商店“我去买酒了。”赶在他出来前,我很大声的对老板说:“再拿一瓶酒。”我想都不用想的就知道,他不会看我一眼的就出来。在他没有走太远的时候,我在门口故意将酒狠狠的摔碎了。溅起的碎片和酒水让好多人都跳了起来。我也知道好多人都在看,而他却头都没有回的,就是这么生硬的决绝的走开了。
“怎么了,你不要紧吧。”杨帆看我回来后说道。“只是不小心而已。”他不信我又接着说:“海波,不是吧,怎么了。”海波举起杯子说:“没事的,咱也快喝,赶紧回去吧。以后你们就知道他的事了,快,来。”
“海波。”
“嘿,怎么了,你别想太多了。”
“你不知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知道,别说了你,快喝酒。“他给魏征使了一眼色,傻魏拍拍我说:“别说了,你还有这么多没喝呢,你赶紧追我,我都喝这么多了啊,你看。”我举起杯子,并没有喝下去,接着说:“让你们说,谁会为了谁而停留,谁离开谁是不是真的就活不下去呢?谁能为谁改变多少,我今儿还真不信了,”我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猛然的灌了一杯下去,眼睛有些模糊的说:“我以前只喝百事,但现在也喝绿茶了。我以前只爱穿jack&jones,但现在不是也穿g-star。我以前经常穿阿迪,但现在还不是一样穿彪马。我以前。”“好了,没有那么多以前了,你快喝,来。”海波拿起杯子来。“不行,我还要说,我为了谁啊,改变那么多,我值得吗?喜欢一个人怎么了,是谁的错呢,就像我家的大肥猫,就爱钻大塑料带子,谁能管的了呢,就是这么平常。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你别说了,今天到此为止了,我看你又多了。”海波看了一眼杨帆,他领会到说:“莫莫,咱俩干一杯,今天就属咱俩不高兴,也许干了这一杯,我们压抑的心情就能彻底释放了啊。”我从桌子上抬起头说:“来,但愿如此吧。但我想我还真的做不到,我怎么样也忘不掉,放不下他。就如同每人都有自己所钟爱的品牌,就像我一直很喜欢levi’s,虽然我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拥有它,可还是一直紧握着对它的那种感觉不放手,也许对他的感情也是如此的。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的。我其实用了好多方法用来忘记他,可都无功而返,好象成了一种永恒,除了永恒真的是什么都在改变,你看我胳膊上的疤了么。”“不是上次踢球摔伤的吗!”“是啊,但你们知道吗?其实那次我是故意摔的,就是为了借此疼痛用来忘记他。但就是很奇怪,在我以为人会在不同的时间过程里,有不同的经历,不同的际遇,每一次的感情也会随之变的淡薄,但我怎会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浓厚呢,以至于每一次在梦里见到他都会觉得那么舒心,难以忘怀,回想起来整个人都会觉得甜蜜柔软。我真的不得而知,这是为什么。”我看自己的酒瓶已经空了,就抢过魏征的喝了一大口。“哇,莫莫,真看不出来啊,你还能有这么多的话啊,我看你可以写小说了。”我又点了一支烟接了上去:“哼,我都没有经历过爱情,怎么能写的出让人感同身受的文字呢。其实,我也一直很讨厌这样的文章,故意做作,假装煽情,博人同情,其实又怎么样呢。呵呵。”“对了,你指的她(他)是谁啊?”杨帆还在问,海波把老板叫来买单说:“你还跟他说,你没有看到他醉了啊,他再喝多点,我又得给他背回去。你忘了上次喝多了,他搬着椅子坐在楼门口,说要等着一个人,可遇到另一帮醉鬼,结果呢,和他们k了一架啊,赶紧回去吧。”“我还没有醉呢,杨帆我告诉你我上次要等的人,就是他啊。呵呵,再喝点吧。”“还喝什么啊,回去了。”就在我说话时,海波已把我搀到了宿舍,我们各自道别后,他说:“你也睡吧,你屋人都睡了,别折腾了,再把他们吵醒,就不好了,我回去了。”
我冲他点了点头,慢慢地爬上床,靠着墙坐在床上。听着边的磨牙声,周翼的打酣声,此刻,我知道我很清醒,之所以让他们觉得我醉了,因为我知道自己说到自己的苦痛处,就会这么的反复无常,所以不想让朋友们看到我这么失态。也许我很脆弱,但还要故做坚强。
在我要关机睡觉时,他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保重身体,祝你开心。
我拿起手机贴在脸上,那么清冷可我又觉得有些温存,一直舍不得这种他对我的似曾相识的温暖。但又清楚的意识到,哼,这只是谁为了掩饰内心的不诚恳。而又不想自己对不起谁,才出此为了安慰彼此的下策。但那也真的不是他的错,毕竟我做到这份上了,就要自己承担的了。
或许,此刻我根本就该要为自己点支烟了。一个人消遣,打发寂寞。我又爬下床,知道自己又将为他不成眠了。随后找来杯子冲了一杯咖啡,拿着烟,坐到楼门口,慢慢的享受着这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刻,而我却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怕黑。
深静的夜,有些微凉。楼前的铁栅栏已经锁上了大门,一排排的自行车安静的停靠旁边,一切都是那么的静,就像我给他的爱一直很安静。惟有一些小虫子还在不只疲倦的叫着,是不是也为了谁而寂寞呢。我想起那天一个人躺在宿舍里,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的街景。天线上的小鸟在叫唤着找伙伴,我真的很想问它,你是不是也害怕寂寞呢?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此刻正在掉眼泪呢。
记得我曾经对他说过,想你的时候,抬起头看天空,点燃一支烟,让我对你的思念,慢慢的随着烟的燃烧直至熄灭。而此刻的天空,只有寥落的星星围绕着不是很圆的月亮散发着微弱的光,就像我此时的心情一样的萧条。
人生如梦,岁月无情。蓦然回首才发现人活着是一种心情。贫瘠也好,富足也罢,得也好,失也好。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怎样才好呢?只要开心就好吧。
当你已不能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忘记。
我的亲爱,屈伟,你,此刻又在哪呢?此刻又会在想着谁呢?
(四)在劫难逃
离开这里。要去那里。能去哪里。
雨下的很大。这些天来,天空不知疲倦的一直在下。
我不能再不接班主任的电话了,因为手机上显示着七个未接电话,全是老师打来的。我洗了洗手,把手上的发蜡,护发素都洗静,接通了电话:“喂?”“你干什么呢,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这下你完了啊。你说你怎么又搞这些东西,我看你怎么办,赶紧过来找我。”听着老师那么强硬的语气,我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就挂了电话。因为我不用想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这些天的天气,暴雨不断。好似在暗示我们有什么要发生。
魏征还在他宿舍里等着我,因为我说了今天要给他弄头发。等我接完电话,来到他宿舍,他仍坐在那里说:“怎么了,被老师知道了吧,那怎么办呢?”“赶紧去洗头,这下完了,老师让我去找她一趟,说等我好半天了。咳,海波还不知道怎么了呢?”我呆滞的看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来,一动不动的坐着抽烟。“有那么严重吗?咱们准备的不是挺周全的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也许是老师找你有什么好事也说不定啊。”“我真没有力气和你开玩笑了,我都想到后果了,你快点吧。”他拿着镜子说:“我还要跟你去吗?你看我现在的头发,刚被你弄了一半还没好啊。你自己去吧,再说那是你班主任啊。”“不行,我就要你跟我去,你赶紧去洗头,我等你。”我有些控制不住的说“那我还要吹干,拉直呢。那等我十几分钟吧。”“好,反正已经晚了,再做什么都已经迟了。”我越说越没有力气了,站了起来,看到窗外的雨还在下,一直在下,拼命地没有停歇地下。是不是在为我掉眼泪,我先谢谢你了,幽暗落寞的天空。
老师打来电话,又再催我了。我拉着魏征推开门就要往外跑“莫莫,都急疯了吧你,外面那么大雨,你就这么的跑啊,好歹也拿把伞啊。”说着,递给我一把伞。是蓝底上面有白色碎兰花的。好看的。天堂伞。我并没有接过伞“是啊,你在这里先等着我。”我转身就跑回了宿舍。
六月的天气,连续几天的闷热天后,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雨,能给人带来凉意的雨。回到宿舍,他们吹着掉扇,开着窗,喝着冰可乐在聊天。“好不容易才能有这么凉快的天气,真不知道是托了谁的福啊。”边是这么自言自语的看着我说。我却没有理他,径直地走到衣柜边,拿出一件衣服。黑色的棉线针织衫。开身及膝的。日本的。我最钟爱的。自认为能带来好运的。给自己套了上去。因为,我知道,我应该要给自己带来一些温暖,一点安全感了。此刻我是那么的冷,冷的彻底有些绝望的冷。边看我这样问我:“怎么了,要不要我等你一起回来吃饭啊。”我很用力的把手放到他肩上说:“边,这下我真的完了,无处可逃了。”
魏征看到我出来后,就停止了和路人的交谈,拿着伞说:“赶紧的吧,你不热吗?给你伞。”我照样没有接过伞,也没有停顿的,向前走着,对他说:“我不需要伞,我想冷静。”他看着我没有拿伞,就把它放到楼门口说:“等等我,我陪着你。”
雨还在下,并没有因为我们没有打伞,就会为此下的小些。雨水把街道冲的很干净,鞋子接触到纯净清澈的雨水,让我感到到心里有些负罪感。因为下着很大的雨所以产生的雾气弄的眼前一片模糊,让我看不清眼前的路,也不知道已经走了多远。看着身旁眯起眼走路的魏征,我捅了一下他说:“傻魏,我不知道在这里还能和你这样并排走几次,也不晓得在这里,我还能走多远。真的很不想这么早的就和你们告别。”他听到我的话,停了下来,看着我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到了教室,看到那些和我一样需要重考数学的人,还在那里考。有提前交卷的看到我说:“这次的题还可以,不算太难,考的怎么样,应该过了吧。”而我只是点点头,因为我在找海波,在找着班主任。
我来到老师办公室,听到班主任和什么人在说话:“真是气死我了,你说怎么办才是好呢?”我知道他肯定再说我,就示意魏征在门口等我,然后战战兢兢的推开了门。
“你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今天考重修的数学啊,我叫了几个人通知你。中午我还给你发了短信,你说知道了,本来说今天下午没有课要找你谈话,就是为了能让你好好的复习,希望这次能通过,没有打搅你,可你干什么去了。”她看到我进来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面前说着。“老师我考试去了,今天下午还复习了呢。你可以问别人。”“我不用问谁,就知道你没去考试。还在撒谎,你不知道这次真的很严重。”她拿着杯子,倒了一杯水,吃下去一白色药片“你说你,真行呀,学校明文规定禁止做的,你还偏偏要啊!你真是学校第一人呀!你还觉得认识你的人少呀!”她还在没完的说。“老师你说的什么啊!我不明白,你指的什么是禁止的啊。”“行了,我说你也不管用了,这事不是我能管的。你先坐着我给系主任打电话,他为了处理你,也在找你。”我做在椅子上,溻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难受,就像此刻的气氛,干裂。很不融洽。
“喂,毛主任吧,我是李老师,他来了刚坐下。你看怎么处理呢。好,恩,等等我找找看。”我并没有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些什么,只是看到她从书架上找来红皮和白皮的两本校规校纪。“有了,规定上说,代考人和被代考人都要被开除学籍。好,那我在这里等着您。”她和声细语的挂上了电话,看着我。我们相对沉默的彼此看着,没有说话。听着外面的雷,不断轰隆隆的响着,闪电也不时的闪过我们眼前。“李老师,那我就不等你吃饭了,我先走了。”别的班的老师在忙完自己的是事后对她说。“好,张老师您先去吧。我在等毛主任,他来以后我就走了,外面的雨很大,您小心点。”在那个老师开门的时候,我看到傻魏在冲我傻笑,我知道他一直在外面听“你先进来吧。”我没有得到老师的允许就让他进来了。“我不想说你了,你等毛主任来处理你吧。”她看到我没有理她,还是趴在桌子上,还是用脸贴在装有透明玻璃的桌子上。因为我觉得清凉,这样可以让我好过些。“你知道,你和李海波琢磨的计划被监考老师逮住了,现在毛主任正处理他呢,过会毛主任就来。”“啊!”我猛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身上又在不断的冒汗。“你让他给你考试已经被发现了,等着处理你吧。”
“魏征,我想抽烟。”我看到他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可以吗?在这里抽。”“没什么的,你赶紧给我。”他看着老师,给我拿出一支对她说:“您可以帮帮他吗?我知道莫莫平时在您的班里没有什么好的表现,但他也还是很好的人啊。您是他的班主任,您不帮他。谁还能帮他啊,谢谢您行吗?”“我怎么帮他啊?他自己都不知道上进,还总是出现这么多的麻烦,谁帮的了他啊。”他也看出老师已经不耐烦了,很无奈的看着我说:“你别老这样,你求求你老师”“别求我,我现在什么都帮不了,就等着学校来处理吧。”我看到她在收拾东西就急着想要走,所以我真的不想对她有所求。
门开了,班主任看到是毛主任进来了,就对他说:“您看怎么处理啊,这里就交给您了,我先走了。”毛主任对她点了点头,没有笑脸的对我说:“你,跟我来。”我掐灭烟,像个傀儡一样,走在他和魏征的后面,说是要带我去教务处,海波已经在那里了。看着他和魏征的谈话,而我一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你就是魏征吧,和他俩是颓废三人组吧,都是很好的小孩,为什么不知道努力,不知道长进呢。”“就是的,我们也知道错了,可是好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知道后悔也都晚了,您看能不能处罚轻些啊,您在校长面前说些好话可以吗?”我知道魏征也在为我跟他陪着笑脸说笑“可是,我现在说话根本就不管用了,就看上头怎么发落了。”
推开教务处的门,里面有好多人,一个个看上去都是领导级人物。毛主任跟我说,这是谁谁谁,都是管什么事的。而我真的很不在意他们的权利,也没有因为他们的存在,让我胆战心惊,只是觉得这里的白芷灯很刺眼,让我不时的眯起眼来,但我还很努力的在看着海波。他站在那里,低着头,一个人孤零零的听着那些人的处理方案,任凭摆布。他看到我进来后,冲我微微笑,我知道他也感到委屈无助,但在我面前还是那样的坚强,因为我们不想输给任何人。
“就是你啊。”一个男人指着我说,盛气凌人的居高临下的用手指着我说。我并没有理他,虽然,我知道我犯了错误但这并不和任何人相干,所以我绕过他,走到海波身旁,对他说:“你没什么吧。”他看到我有些愧疚,也知道有些害怕了,因为我的语气是没有过的软弱,他摇了摇头说:“不要紧,别紧张。”那男人听了我们的话,接着说:“这次你们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可没有那么简单了,我跟他说了好久了,你过来把这个违纪通知单签了,回去等消息吧。”他再一次指着我说。
出了办公室,外面的雨下的还是很大。我们就站在走廊的大窗户旁抽烟“海波,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是弄的挺周全的吗?怎么还”魏征看到我一直看着外面,吐着烟而不说话,就对海波说。“是啊,就是倒霉呗。今天的题很简单,我不到半小时就作完了,当我想交卷出来时,谁知道他的班主任来了。我怕她认出我来,就低下头对着墙,她看了一遍教室里没有莫莫就问我旁边的那女生,好象是他一班的,那人说不知道。可她还没有走又问了几个人才罢休。我趁她出去好象给谁打电话的时候,就赶紧交卷出去了。其实我给你考试,谁不知道啊,是吧。呵呵。”海波看到我的焦虑了,就冲我笑了笑“我一出教室,看到你俩不在外面,就想回宿舍找你们,都走到篮球场了,就被毛主任叫了回去。当时他在楼上叫我几声,我还装听不到的往前走,可是他追了过来。他先把我叫到教室门口,问了我大概的情况,一开始我还不承认,后来他说别不承认啦,考试前他就认出我了,以为是我在考试呢,没有想到我在给莫莫考,就没有检查准考证。他开始也查出几个人,就把他们轰了出来,就是因为咱们做的假考证太真了。还说要是考试前看到你就好了,莫莫,那样他就能知道了,也把我叫出去而让你来考,就不会有这些了。等我出来后,你班主任又来了,她翻卷子时,看到我给你写的卷子了。说你没来怎么能交卷呢,就叫毛主任把我追了回来。咳。”听到这,我把烟使劲的掐折了,摔在了地上,他又说:“毛主任跟我说,他和那监考本来不想再追究了,给你记个零分,息事宁人就成了,可你班主任还说怕在场的人不服气去报告上级。其实那些人谁能说什么,都认识啊,那女的真他妈的假。”“是啊,你们说,我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想法呢?我班主任都这样的不帮我,我能怎么办。”他看着我还是那么的紧张,又对我笑了笑“你也不用太着急,我原以为就给个严重警告处分,最多就是一个留校查看。可毛主任说这没有那么简单了,让我马上通知家长,让他们来学校,找校长送点礼啊,吃顿饭看看能不能缓和些。都到这时了,咱俩可不能慌啊,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这样就好了,可是我怕你家里人会怪你,其实我被开除了也没什么的,就是怕连累你,要是咱俩都开了,你让我怎么还你这个人情啊。”我看到闪电的光亮把我们的影子照在地上,空旷的楼此刻显得我们是这么的落寞和无助。“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既然当初决定给你考试,就没有想过会怎么样的啊,因为我是自愿,就是怕你再过不了,那以后就不是更麻烦嘛。咱们是好哥们啊。”听到他的话,我是多么的窝心啊,就像喝了一碗热汤,是这么的让人心暖和。即便曾经我很不愿别人在我面前说好哥们之类的话,可是,现在真的,我的好哥们,我说不出什么的了。
因为方媛姐也在准备考试,此时正在上自习。海波看到雨小了些,我们就陪着他接出方媛姐把她送回宿舍。一路上,我们淋着雨,听着海波给她讲着经过,叫她要放心。我却没有勇气和她说一句话,只是到她宿舍时,对她说:“方媛姐,真的很对不起你,请原谅我。”而她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对我笑笑,海波看我又这样,就拉着我去吃饭。这么晚了,我才意识到我们谁都没有吃东西。吃饭时,我们没有喝酒,因为我不想再用酒精麻痹我已经枯萎的快要死掉的神经,更不想承认我们已经被打倒。说了几句话,也没有怎么吃东西,我们就回去了。到宿舍了,海波说:“别想太多,我们谁都没有怪你的啊,明天你还继续去上课,有什么事,反正都有我陪着你呢。”
第二天清晨,我很早的就去上课了,象往常一样坐到最后一排,看着其他人也都陆续的来了。真的很奇怪,我一直觉得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优秀的,可却都是那么的快乐。而我做了那么多值得自己刻骨铭心想念的事情,却始终仍在一个人听着寂寞在唱歌。荒凉。
班主任履行完每天的考勤任务后,走过来对我说:“中午必须来找我。”我听了她的话,放下手里的蔷薇岛屿,而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上课时,我并没有过于不安,只是收到毛主任班里的一个朋友发来的信息,让我慌了起来。他说毛主任跟他们说,我们俩已经被学校开除了。我坐不住了,拿起包来,和谁都没有说话,就“咣”的一声摔门而出了,我并没有觉得这么做要给谁看,只是觉得很舒心。
我找到海波,他和我去了毛主任的办公室,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谈,魏征还是那样在我们身边做些小动作。毛主任看到我们,他因为要和我俩单独谈,就叫我去找我班主任。见到她后,她叫我先坐在那里等她忙完手里的工作。魏征坐在我旁边回答着老师问我的话,而我始终坐着,安静的看着书。“毛主任,跟你说了什么。”“他要先和海波说话,叫莫莫来找您,我们就来了。”“找我做什么?我也想帮他,可是我说话不管用了啊,就看他们自己的态度了。”我翻了一页,声音很大,魏征捅捅我,要我求求老师,可我还再继续看,书中说到,安妮宝贝自己已经到了缅甸。“魏征你对他还是很好的啊,他自己都没有怎么着急,你跟着掺和什么也没有用啊。”“我们是朋友啊,您要是昨天不管他们。不就什么都没了吗?你觉得这样是很有必要的吗?”魏征很着急,我能感觉的到,他声音都有些变调了,站起来对我说:“莫莫。咱们走,去找海波。”我没有说话,和他来到了海波那里“妈,是我,您今天下午来我学校一趟吧,有点事,也没什么的大不了的,也别太着急了您。恩,不用带太多钱。恩,四点半之前来就行。”看到他在打电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毛主任看到我后把我叫了过来,而海波和魏征在外面正说些什么。
“怎么样,李海波跟他妈通过电话了,下午就能过来和学校商量,你呢?你妈什么时候能来。”“我知道厉害关系了,我不求什么的能让自己再继续的上下去,就是觉得都是我的错,和海波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不可以只开除我,把他留下来。”我很激动地说完这些,抬起头看着他,他有些为难的样子跟我说:“现在不是说,你能想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了,也不是你一个的责任。因为代考是你们两人的事,要是只开除你学校也不同意啊。”听到他的话,我使劲的捏自己的手指,看着窗外的天还是乌云一片片的,太阳连脑袋都没有出来,无法给人温暖。毛主任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我感到他是那么的轻松,连喝水都有品茶的味道,嘴里还都带着声响。真是事不关己,己不愁啊。“我想你也知道后悔了吧,刚才我没有告诉海波就和他母亲先通了电话,你知道吗?他妈都哭了,说他考上大学是多么不容易啊,他复读了两次呢!对了,你也是和他一个复读学校的吧,你是重读了一次吧。”他看到我点了点头,又说:“那也不容易啊,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啊,我听你班主任说,你是干什么的,能自己撰搞吗?那也应该好好学习啊,就算自己不学,也不应该害人啊。”我猛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这么看着我也没有用啊,学校想怎么办你就怎么样,你们也没办法啊,要是把你俩开了,那你就是害他一辈子啊。”“你别这么说可以吗,我觉得很刺耳,我知道现在很害怕,也知道连累了他,他都没有说我什么啊,你们跟这干什么,要是假慈悲,那就不用了。谢谢。我们又没做什么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只是这么小错误,至于的吗?要是真把我们开除了,你们作为老师的,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心情,我们以后的前途。”“你看你的态度,都到这地步了,还是这么觉得像别人欠你钱似的,没人该你的。你们以后的事,我们可不用管,也管不着,这就是制度。”他起身把他俩叫了进来,外面又要下雨了,我想着,因为雷声不断的充斥着我。忐忑不安。“魏征,怎么又有你啊,现在你不去上课,老是跟着添乱,要是你能管点事也行,又起不了什么作用。赶紧上课去。”魏征看到我趴在桌子上,对他说:“怎么了,要是记我旷课就随便记,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操心。学校本部的校长可以管这事吧。”“可以啊,那你们就去找吧。海波怎么样,那我给你约李书记吧,你让你妈下午和他商量吧。”他看到魏征说话顶了他,又把我拽起来要出去,就对海波说。“好,那谢谢您了,我们先走了。”海波没有看他,也和我们一起出去了。
天又下雨了,怎么总是在心情不好时,天空也不作美。“莫莫。我妈下午来,你看你怎么样呢。我觉得咱们双方家长都来找学校,会比咱们在这里管用啊,你赶紧的想折,这次咱们真的没办法啊,还有跟他们说话别那么冲,他们才不管你是谁呢。知道吗?”“海波,我觉得真的没什么了,你看老师都是那样,我最看不惯了。只要你没什么事,我真的不想再求他们了,再看我的班主任好象一直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哼。”“你别这么消极,不是还没有做决定吗,他们会给咱俩两周时间的,毛主任跟我说,没有那么快递到上级呢。尽快想办法吧。”“就是啊,我们都会帮你们的,不可能让你俩就这么走的,放心吧。”魏征拍着我的肩说。“我知道,可是我爸妈现在都不在北京,要不明天再来吧。”“对啊,现在真的只有自己的爸妈才能帮我们了,你别老说你和你爸妈没什么好说的,我就不相信,哪个作父母的不疼自己的孩子的。走,先去吃饭吧,我都饿了。顺其自然吧。”他拉着我们很高兴的来到经常吃饭的地方,其实我知道他们心里也都不好受,只是想让我振作起来,因为我就是一个极度情绪化,又是一个偏激,爱走极端的祸害。自己心里明白,而他们也都清楚。“海波,你们别对我这么好,行不行,要不我会更难受的啊。”“好了,你别再说了,吃完饭,我和我妈找校长商量后,你等着我给你发短信。快吃吧。”
一下午,魏征陪着我在宿舍里等消息,而我不知道要把自己放在哪里才可以塌实,一直这么走来走去的。同时我还收到许多短信,都是说要帮我们托人找关系的。问了魏征才知道都是他传出去的。“你干吗跟那么多人说啊,真不嫌乱吗?”“没什么,一会杨帆他俩还过来呢,多一人不就多一份力量吗?”
在你宿舍等我,我一会就回来。海波给我发短信了,而我更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了,两种可能性,急进让我窒息,我不停的猜测,也使的魏征不耐烦了。“别这么嘟囔好不好,一会就知道啊。”他看我着急,对我说着。“你听,海波是不是回来了,他宿舍怎么有哭声啊。”我怔怔地说。
我推开他宿舍的门。看到海波在收拾东西装行李,还有他宿舍的人坐在自己的床上揉着眼睛,低声的抽泣。我立马上去从海波手里抢来行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是和阿姨去商量了吗?”“是啊,可是没有办法的啊,咱俩谁都跑不掉的,都已经决定了,我今天就是和我妈回去再想办法。明天去本部找人,看有没有留下的可能。”当看到他湿润的眼眶,我不争气的眼泪像诀了堤的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因为他平常是那么的坚强“要走也是我走啊,你这样了,叫我怎么办呢,怎么会这样啊,杨帆他俩还没过来呢,再等等吧”我抱住了他,哭的泣不成声,真实的感动让我忘乎所以。“那我赶紧去叫他俩。”魏征哽咽的冲了出去,屋里的人,哭的也更大声了。
杨帆他们过来的时候,我们站在路边,方媛姐一个人蹲着抽烟,海波和别人说着话,我自己站在中间,低着头,回不过神来。“海波,你干什么这样啊,啊?。”杨帆老远的跑了过来,带着哭腔,曦曦也问我怎么了。而我不知道怎么的,哭的更加不象话了“你们都别这样了,跟他俩说说。”魏征摇着我说“没什么了,我俩在这里没有办法了,回本部看有没有机会找人托关系了。”海波看到杨帆搂着自己,哭的像个孩子,也忍不住了。“没事的,我们大家都去找关系,我的几个同学也认识这样的人,说好了帮咱们,你先别走好不好啊。”杨帆使劲的搂着海波,说着不要他走。“杨帆,别哭了好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把海波害了连累了。要怪,你就怪我吧。”我使劲低下头,忍着不让自己流泪。“莫莫,你说什么呢?虽然我和海波认识的时间比你长,但你也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你和海波谁走,我都是同样的难过啊,别傻了,我怎么会怪你啊!”我们抱在了一起,说着怎么那么倒霉,说着这两周发生的事情:杨帆和女朋友分手,曦曦的最好的发小因为打架还在医院里抢救,魏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再加上我们的这些不光彩的事“他妈的还有什么事啊,什么都让我们赶上了,这都是怎么了呢?明明都是挺好的,怎么了呢?”曦曦抱怨着,也哭了出来。
此刻,天有些放晴,久违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人身上。许多路过的人,都会停下来,想问问我们是怎么了,也想安慰我们几句。可是,生不逢时的我们,是谁也帮不了的,我们最终也不会得到什么救赎。只有自己一如既往坚持着的感动,在一直环绕着我们。
后来我们都哭了。
就像孩子失去母亲温暖的怀抱一样,那样彻底的绝望,那样歇斯底里的。那样决绝的没有余地的痛快的哭了,因为,我们还只是孩子,只是孩子。
我们这一晚彻夜未眠,坐在圆坛的台阶上,在海波走了之后,一直坐在那里。雨后的傍晚,潮湿闷热,心情肮脏。许多人,在这边乘凉,熙熙攘攘。突兀,决裂。魏征他们一个个的喝光了手里的酒,很直接的摔碎了瓶子。崩溅的碎片,好似我们的梦想,从高空落到地面上,摔的支离破碎。我没有重蹈他们的覆辙,只是在安静的看着那些简单快乐的没有负担的人,他们有着相同的气味,和我们截然不同。
“杨帆,我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真的没有机会,和那些人一样。再可以背着书包上学了。我后悔了,一开始我告诉自己不要想,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不要想。我们丢了太多的东西,已经再找不来了。”“是啊,我们走到这里,只是安慰自己还会有希望的。但谁不知道呢?我们有什么出路呢,现在只是在靠自己的父母,没有他们,我们什么都不是。还不珍惜呢,不光是你和海波,我们也一样的,自己最清楚这一年都干了什么。”杨帆拍着我的肩,第一次说了这么沉重的话。“不会的,还有机会的啊,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啊,刚才,我班的还有魏征的同学,一大帮人都去教务处了,要给你俩求情呢。我看可以留下来的啊。”曦曦看着魏征,对我点点头。“你们知道吗?我现在平静了很多。在这里,我觉得我没有白来,因为有你们几个,我就真的很满足了。许多事情都是你们陪我度过的啊,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太多值得我回忆的想念里面,都有你们的身影。我还有什么好沮丧的呢?是吧,杨帆,来笑笑吧。”跨越友谊的兄弟情谊,没有必要理会任何人的眼光,我们几个相拥在一起。
一周后。六月七日。
又被噩梦惊醒了。早上醒来,满身是汗的坐了起来,此刻那些人刚因为一周的实习,还在熟睡。很害怕,因为几天来总是在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空旷的地方,被一个类似于人的东西狂追。追的我很累了,可总是醒不来,也叫不出来。我很使劲的命令自己要醒过来,可就是那么力不从心,也许就是缺少安全感。我是不敢和他们几个说的,因为我怕他们会见笑我这个半仙,因为怕被开除,而法力尽失。呵呵,有些时候,我就是一个得不偿失的家伙。
慢慢的爬下床,刚开机,就收到一条短信:我亲爱的朋友,去年的今日,你在做什么。请闭上眼睛,回想,然后微笑。仅以此信息,来纪念一同经历过高考的朋友们。我一下子就坐到了椅子上,有种通透的力量贯穿我的全身。我就像一只欲火焚烧后的凤凰,何时才能重生,我已经不得而知了。是啊,一年了,像一场轮回。此时,我已经走到这一次的尽头,但我还会不会再有新的开始呢,我祈梦相望。
这一周我和海波都没有怎么上课,就是这么晃荡,瞎忙活着“海波,今晚咱们去唱歌吧,好久都没有散心了,这些天我都觉得老了好多。”“好吧,我也觉得。这几天好像过了好几年似的。行,等他们下课后就去。”从教务处出来,面对我要被开除这个不争的事实,我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对海波说着。因为学校叫我明天来办手续。就这样吧,我的意念决裂也已经到此为止了。
吃过晚饭,他们也都知道了我的决定,因为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们要了一包厢,准备唱一通宵,因为我知道和他们一起的时间,过一秒少一秒。我并没有唱太多歌,也没有唱那些过于伤悲的歌,我怕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在他们看来我已经很反常了。可是,我实在忍不住自己的难过,因为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快乐可言了。他们在唱,而我在听。
我出来缓和情绪的时候,坐在沙发抽烟时,看到他宿舍的一朋友,又让我稍微平静的心情起了涟漪。“喂,你怎么也在啊,好巧啊,都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你没什么事了吧。”“恩,很好了,谢谢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玩的开心啊。”看着这个和我毫不相干的人,我都觉得有些感动,因为我觉得这样也能感觉到屈伟的气息,这让我觉得有必要给他发短信来缅怀我的过往了:
屈伟,我想我要走了,再不可能回到这里了,也不会对你有所求了。因为我知道在你以后的人生际遇里,我们不可能有什么关联,也许我真的只是你的一个过客,但我想请你记得我,要对我有所记得的,好吗?毕竟你是我不想错过的人,想方设法要去珍惜的人,虽然我明了这些很不现实的。好了,对于以后,我们再见不见了。保重。祝你开心。来日方长。
发完这条信息,我如释重负的回到了包厢,心情也好了许多,可是他回的这条信息,又让我觉得现在,我真的只有落泪的心伤:
算了吧,就像以前你对我说的一样,我是你该忘记的人。我们本身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我对于你也没什么遗憾的,又何必还要自找麻烦呢。也许我和你的相遇,就是这场闹剧的开始。现在故事已经终结了,请你不要在打搅我了,这是我给你发的最后一条短信了,请你好自为知。保重。
丢掉手机,当我要唱那些花儿作为结束时,我知道已经再唱不下去了,因为模糊的眼前,只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眼泪在无休止的,往下掉落。悲凉荒芜的一片。
第二天清晨,又开始下雨了,好似跟我在告别。我想我也是有必要跟谁道别的:李老师,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结果了。以后,你可以安心了。在我爸爸没有跟我去办手续的时候,我给我班主任发了一条短信,和她一年时间的相处,我觉得这以足够作为告别了。
什么叫我可以安心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你一会过来找我。然而这是我在告诉海波他们不要陪我去办理手续,走在我爸爸身后去教务处时,她给我回的信息。而我也只是看了一眼,笑了一下后,就删除了。
“要是看完退学申请,没什么意见的话,就叫你孩子签上名字,就可以退学了。”教务处的一位大妈,看着我爸爸说。“不用看了,就让他签吧。”我爸一眼都没有看我,说完这句话,就出去等我。“挺好的孩子,就这么走了多可惜啊。李海波就比你幸运一些,最起码他可以转学,而你要是再上学就要重新考了。不过没关系,再努力一年,明年再考回来。”那位老大妈,替我觉得遗憾的说道。我签完名,对她笑了笑“我想我不会了,我再也回不来了。”
手续办理完后,我并没有和爸爸一起回家,因为我觉得我还有些什么没做完。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天空已经大大的放晴了,真的好神奇,明明刚才还有大朵大朵的乌云消散不去,而此时,太阳已经露出头来,染红了半边天。真的好舒服,我深吸一口气,焕然一新的空气感觉好清凉,让我觉得自己好象有了重生。我看着天,还有人也在指着天空,叫嚷着:“快看,有彩虹”
为了纪念。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