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不要推开我,也不要让我去其它地方,因为,我没地方可去。”
他是一个可怜的人,自从,十几年前,尹婉的父亲尹方毅强行驱逐出尹婉家后,他就再也没有地方可去了,他带着小自己五岁的少豫过起了流浪,无家可归的生活。
想到少弦,她心中的酸涩慢惭发酵,酝酿,似一根钢针一样捅向自己心底的最深处。
是呵!少弦为了她生死不明,而她却这样与这个魔鬼纠结在一起,她恨,好恨,尹婉抬起手,长长的指甲抓着他的肩背,把他的肩背抓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他看不见,可是,从背膀处袭来的尖锐疼痛告诉他,自己的背上绝对会血渍斑斑。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每一次,他与她的恩爱,都会弄得遍体鳞伤。
她能够接受自己的碰触就已经很不错了,这已经比以前要好太多,他相信,自己会慢慢地感化她,让她接纳自己。
只要他不再伤害她,他相信,她会渐渐接受她,然后,她们会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爱她,自是舍不得伤她,然而,面对这样的怒火攻心的抓扯行为,最终,他只能长叹一声,将自己心中的怒气揉入要她的疯狂行为中。
婉,尹婉!我们的缘份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注定,这辈子,无论我们之间隔着多远的距离,我都会把距离缩小。
无论我们之间隔着多少隔阂,我也会把这些统统消除掉,无论是我父亲,还是父亲,更或者是我妈妈,我只求你不要轻易放开我的手,婉,尹婉,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呵!
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死睡了一整夜,清晨,阳光穿透了薄薄的云层,灼亮的光芒在她眼皮上跳动,张开双眼,望了一室的影绰的光芒,尹婉正欲起身,才发现敖辰寰并没有去上班,此时的他一张俊颜沉静安详,纤长的睫毛密密地磕着,没有那对幽深炯亮的眸光,她感觉自己心中对他的怕惧要减少一点。
抬指,为他抚去额头上缠绕的一绺发丝,饱满的天庭,宽阔的额头。
睡梦中的男人没有了醒时的攻击性,完全像是一个孩子。
那一年,她八岁,他十一岁。
他上小学五年级,她只读小学二年级,她与一群叔叔阿姨的小朋友在尹家庭院里玩耍。
玩累了,她跑到趴在窗台上写作业的敖小虎面前,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头。
“敖小虎,我渴了,去给我拿果汁。”
“尹婉,你没长手啊?”他头也不抬地回答她。
“我有长,可是,你是我佣人,佣人不该侍候主子吗?”
爸爸经常对她说,敖小虎是她们家佣人之子,所以,他也是她的佣人,他会为她无条件做许多事。
从小到大,她理所当然就把敖小虎当佣人来使唤。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是,每一次她这样说的时候,敖小虎都会对她凶。
这一次,虽然没有骂她,还是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然后,老大不情愿地起身去厨房里为他拿果汁。
“不要,我要鲜榨的。”
见敖小虎递过来的一瓶从超市里买回来的果汁,尹婉尖叫了起来,她的叫声吸引了园子里一群玩耍的伙伴。
“没鲜榨的,你要不要?”
被一群小家伙盯着看,敖小虎恼火了,没好气地将果汁搁在了桌案上,嘴里啐骂了一句:“爱喝不喝。”
“敖小虎,你欺负我,小伙伴们,我家佣人欺负我啊!”
尹婉这样一说,身边的一大群小伙伴炸开了锅。
“佣人敢欺负主子,没天理。”
“是啊,佣人就该是唯命是从的那一种,尹婉,你家佣人太凶了,赶明儿个,让你老爸把他开除了。”
“对,不能让他这样嚣张。”
在小伙伴们的怂恿下,尹婉也来了气,盛气凌人地抢过敖小虎手中的作业本,刷刷撕得粉碎。
望着桌子上飘飞碎瓣作业本,敖小虎动了怒,他暴吼一声:“尹婉,别欺人太甚。”
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那一巴掌如果打在她小脸蛋上,肯定全是红红的五指印,说不定能将她打晕。
几个小伙伴见敖小虎神情骇人,面色黑得似锅底,一时间哄得一声闪开,鸟兽群散,最终,窗台边只盛下了她们两个人。
尽管心里很怕他,可是,小尹婉还是觉得不太甘心。
并且,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敖小虎,你欺负我,呜呜,我要告诉我爹地去。”
就在她小小身子跑没多远的时候,敖小虎从窗台上跳了出来,一把拽住了她小手臂,那力道很大,直至今日,尹婉还记忆犹薪。
“尹婉,你敢告诉你先生,我就打肿你小屁股。”
说着,敖小虎将她的身体果真翻转了过来,辟里叭啦,手掌印在了她粉嫩的屁股上。
“呜呜呜。”
小尹婉哭得更凶了。
“敖小虎,我恨你,我讨厌你。”
她擦着鼻涕,不停地诅骂着,敖小虎凶巴巴地吼着她:“不许哭,再哭,我把她丢到海里喂鲨鱼。”
然后,想到大海里的鲨鱼张开血盆大口中恐怖的样子,她果真就不敢哭了。
“敖小虎,你是我家的佣人,为我拿果汁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凶我,我一定会告诉爸爸的。”
“你看你,鼻涕又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