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地狱,今生有你陪伴,我也觉得天堂。”
“无耻,卑鄙。”
“我就是无耻,卑鄙了,如今,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
敖少豫猬锁地在她的脸蛋上摸了一把,掐住了她尖瘦的下巴,冷妄地吐出:“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你听话,我就会宠你,否则,尹婉,你知道我性格的。”
他就算是再宠她,也不可能像大哥那样,因为,他没敖辰寰那么傻,为了一份感情,赔掉了自己的一切,还搭上了一条命。
语毕,敖少豫接了一个电话,就带着人马离开了。
尹婉看着他离开的高大身形,视线转移到了桌子上那两盘菜色上,土豆丝加鸡蛋,猪内配黄豆,这样的调配,虽然味美,不过,却能要了一个人的命,敖少豫,我不会就这样轻松放过你。
*
安鼎天因为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让儿子丧了命,现在,又麻烦事缠身,他想替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可是,警察却从来没有放过他,还不断地查找着证据,隔三岔五来骚扰他,安鼎天很恨,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敖少豫会要了儿子的命。
不过,他更恨那个女人,尹婉,如果不是她的存在,或许儿子不会失去一切,更不会丧命。
就在安鼎天忧心仲仲之际,他的亲弟弟安凡天从监狱里发了出来,他亲自开着小车前去迎接。
那一天,冬日的阳光拂照在他的身上,第一次,他觉得阳光特别的温暖,与他相比较,安凡天十分年轻,身上的囚犯服已经脱掉了,修了面,露出了他干净刚毅的五官。
阳光下,安鼎天看着自己亲弟弟,由于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看到弟弟,还是感触良多。
“凡天。”只是呼唤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安凡天也静静地看着比自己大十岁的哥哥,同样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因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失去的十四青春,为哥哥付出的十四青春,一切是尽在不言中。
十四年前,一桩毒品案件牵扯上身,为了大哥能有更好的前程,为了让大哥实现自己的伟大报负,安凡天自愿揽了一切替父亲顶罪,而这十四年来,虽然他失去了自由,但是,安鼎天对他十分的好,怕他在监狱里吃亏,还替他安排了几名属下,就算他失去了自由,同样可以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前呼后拥。
“凡天,谢谢你。”
就算是十四年前,他顶罪入狱的那一刻,也或者是在这十四年间,他亲自到监狱里探望他时,安鼎天也不曾说出这样感性的话语。
“大哥,为你做事,鞠躬尽卒。”安凡天一把握紧了大哥的手,紧定的眼神以表自己对老大天脏脑涂地的决心。
“张晴还在家里等着你,走吧。”
“好。”安鼎天把弟弟迎上了车。
车子开始缓缓启动,安凡天看着外面迅速滑至后面的景物,想到即将要见到那个等了她十四年的女人,心里有些百感交集,这辈子,他对谁都无愧,但是,独独对不起张晴那个女人,她在自己身上几乎耗费了大半个青春,十四年,不是短暂的岁月。
车子开进了安宅,安凡天果然就看到了站在门口那抹修长的身影,女人的长发随发而飘,大红的衣服让她整个人亮丽不已,她的五官还是那么美,至少,在他眼中是最美丽的,世间那个女人也比不上
她迈着莲步,摇曳生姿地迎上来,忍住眼角酸涩,接过下属递给她的行李箱。
“凡天,恭喜回来。”
“张晴,谢谢你。”安凡天扯住她一支胳膊,一把拥住了她。
张晴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二十年前,她们在赌场上相识,后来,她就替他们管理赌场,与他同居六年后,他被捕入狱,他们至始至终没有任何手续,只是同居关系,可是,这个女人,不离不弃了整整十四年,这种女人,世间难找,他敬她,爱她。
“别说这些了,大嫂已经做好饭了,进去吧。”
她口中的大嫂指的就是蔡心莲。
“嗯。”张晴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客厅,蔡心莲从厨房里迎了出来,见到十几年未见的人,眼角潸潸有泪滴悄然滑过。
“大嫂,你永远这么年轻。”
一干佣人将菜端上桌纷纷退下,四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不讲话则显得气氛尴尬,所以,蔡心莲夹了一个鸡腿进了安凡天的碗里:“凡天,多吃点。”
“谢谢大嫂。”
十四年来,安凡天第一次感到了家庭的温馨与幸福。
说也奇怪,她们四个人,他与张晴,大哥与蔡心莲,虽然是两对夫妻,却从没去办理过任何手续,在法律上,她们都不是安家真正的媳妇,但是,在心里,他与大哥早就把她们当成了安家的人,也只有她们最配做安家的媳妇。
“对了,大嫂,少弦呢?”
安凡天这些年呆在监狱里,对外界的事不了解。
安弦两个字如一根针捅痛了蔡心连敏感的神经,突然,她放下碗筷,掩面哭泣着奔上了楼。
“大哥。”安凡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神情有些焦急。
“大哥,少弦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但是,即然当初你选择了让大嫂跟随,你就应该好好地对待他啊。”
从这句话看来,安凡天的心还是在蔡心连身上。
“凡天,少弦在澳洲好好的。”
“来,吃菜。”安鼎天替兄弟夹了一块菜。
“好好的,大嫂会骂吗?”安凡天有些咄咄逼人,似乎是不了解发和情况,誓不罢休一般,尽管张晴一直在给他使眼色,他却完全无视。
“她是一个神经病,当然会哭,凡天,你别管她,行不?”
安凡天四处望了一眼,感觉这个家无缘由升腾起僵冷的气息,他忍不住又问:“是,少弦不是你亲生的,你要怎么着,我管不了,可是,我的亲侄子,你的儿子呢?他又在哪里?”
提到敖辰寰气得一巴掌就拍在了桌面上,汤都从碗里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