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他担心沈言归睡得昼夜颠倒,便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想要叫醒他。
临近傍晚,晚霞铺满了天空,连屋里都被光线装饰成暖色调,离着几步之遥,秦野看到沈言归蜷缩在毛毯里,眸子倒映着窗外的晚霞,没有半点睡意。
他脚步一顿,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记得了,”沈言归并没有回头,感叹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天空这么好看。”
他之前太忙,没有珍惜时间的观念,总是做着计划之内的事情,从来没有静下心来,多看看周围的环境。
秦野坐在沈言归身边,陪他看了一会天空,之后见沈言归还是不想动,便动手将裹成蚕蛹的沈言归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该去吃晚饭了。”
沈言归没有回应,眯着眸子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睡得坚硬的肩背。
秦野本以为他要下床,没想到沈言归又重新靠在了软垫上,“我不饿,不想吃。”
“不行,你必须要吃一点,”秦野表情严肃又认真,不给沈言归耍赖的机会。
沈言归皱了下眉,跟秦野对峙了一分钟后,这才妥协地收回了目光,自嘲道:“我也是有毛病,给自己找了个管事的祖宗。”
跟沈言归相处了这么久,秦野已经不会被这种话语激怒了,他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监督沈言归下床吃饭。
沈言归连走路都不好好走,光脚朝餐厅走去,秦野拿他没有一点办法蛮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又返回卧室去给他拿拖鞋。
等他走到餐厅,才发现沈言归不好好坐着,走到了厨房重地,打开了最上面的柜子门。
秦野拿着拖鞋,不解地走过去,等看到里面的酒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他藏酒的柜子。
沈言归把酒瓶拿在手里,表情淡然,但眼神却出卖了他,“你从哪弄的这瓶酒?”
“是温云宇送来的,”秦野补了一句,“就在你刚刚睡觉的时候。”
在秦野劝阻之前,沈言归先兴师问罪,扬着下巴微眯着眼说道:“你把这瓶酒藏起来干什么?是不是想独吞?”
秦野:“……”
“不是。”秦野老实巴交地回答了一句,才意识到自己落入了沈言归的圈套,伸手想把酒瓶拿过来,“你现在还不能喝。”
沈言归把酒瓶藏在了身后,用双手拿着,“为什么不能喝?”
你身体不好,秦野说道:“等吃完了饭,你可以喝一点点。”
沈言归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舌尖回忆起了那种清冽又火辣的味道,脑海里的弦被拨动了。
他一向不拘束欲念,现在又是必须及时享乐的时候,立刻就想喝到,他又想了个说法:“我可以边吃饭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