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都不会再哭了!
可是,即便是那样,最开始几个月还是忍不住跑回去看他,有时候是晚上,站在楼下看楼上亮着灯。有时候灯没亮,就坐在长椅上,等着醉醺醺男人回家。有几次,甚至扶过张蠡上楼,但是男人显然已经醉连是谁都不知道了。
再后来,告诫自己不要再去了,那个男人已经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不应该爱着那样懦弱男人。如此,坚持了个月没有去那所房子。
可是等再去时候,那房子已经空了,学校里也没有了张蠡这个人,他退学了,整个人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想,这样也好。要不然就站起来,要不然就永远消失。只是,别那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活着。
于是,又开始了忙碌生活,学习,听课,打工。不像那些有钱人,不用上课就能拿到学分。不用毕业就能找到工作,为了顺利毕业,甚至去给教授打下手,帮教授写论文,去给教授家里收拾房间。能做都做了,只是为了个简单原因:
活下去,更好活下去!
以为已经忘了他,但是,不定期回到那座房子去看看已经成了习惯。几年内,那房子换了几次住客。有学生,有外地来做小买卖夫妇,有打工少女还有小地痞。总是站在楼下,回想当年他和住在里面样子。很多年后,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工作越来越忙,职位越来越高,收入越来越多。来这里次数也越来越少。
这天放假,偶然间听新闻,说那片老旧小区要动迁,今天就是动迁日子。心里动,拿起自己车钥匙驱车前往。然后眼看着,那片回忆就在推土机轰鸣声中轰然倒塌。知道,他就这样永远消失在了生活里,连最后念想都消失了。
片废墟中,站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只要看热闹群众都散了,然后连工人也下班,最后开推土机师傅也跳下车。这个地方又恢复了安静。只有个人,站了很长时间之后,慢慢转身,句话没说,甚至连个明显表情都没有。
没有表情,是因为没有过多伤心。只是觉得心底都处用记忆搭建桥梁,在刚才推土机作用下,和那座老旧小区起坍塌了,在心底某处变成了片废墟。所以,选择去夜色喝杯。就是那天,在那里遇见了楚江南。个长了很好看,却醉得塌糊涂男子。
029
“小姐,能请喝杯吗?朋友说了,要喝了请酒,他们就输千块钱。怎么样,赏个脸?”男人带着酒气,脸笑意,醉眼朦胧看着。
左非烟眉毛挑,问道:“哦?凭什么帮?”
楚江南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说,神情微微愣,然后打了个酒嗝。
“这样吧,喝了,那千块钱们对半儿分怎么样?”左非烟微微勾起唇角说道。
楚江南又是愣,似乎醉酒让他反应有些迟钝。
女人却已经从他手里拿过那杯金黄色酒,饮而尽,然后向不远处人晃了晃空了酒杯。不远处群男男女女,立刻起哄大笑起来。
楚江南听到笑声,这才好似反应过来。对着微微笑,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番说道:“叫什么名字?”
“说了也记不住。”女人微微笑,伸出手掌摊在他面前,说道:“拿来!”
“什么?”
“钱啊!不是赢钱了吗?”
“哦,对对!等着!”他说着,又跌跌撞撞回到朋友那里,拿回了摞钞票,然后对将所有钞票股脑拍在手上,说道:“都给!爷今儿个高兴不得了。”他说着,拿着酒杯手随意挥,酒洒出来不少,惹来不少人白眼,可是男人却依旧笑得妖媚。
左非烟笑着将钱往包里塞,刚才喝酒兴致不知怎么,突然就没有了,于是就往外走。之前喝下去几杯酒劲儿也有些上来,觉得自己脚步有些虚浮。
“哎,妞儿。别走!”身后男人缠上来,不依不饶说道。
“放开!”左非烟有些不高兴,把甩开他缠上来身体。
男人被推了个踉跄,皱着眉头喊道:“喂,树懒,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说话都是废话吗?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
左非烟有些愣神,回味着他这么不着边际话,瞬间,男人就扑上来,把抓住肩膀,菲薄嘴唇再下秒就覆了上来。带着甜味酒精混合着男人气息铺天盖地袭来。不知道怎么,竟然没有反抗。
那是个绵长而细腻吻。
闭上自己眼睛,让自己陷入片黑暗当中,然后就听到男人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跟走,跟走……树懒……”
跟谁走,都样。
何况,并不讨厌他。
因为,能从他眼神中读懂他们共同拥有那种寂寞。在这个夜色中,寂寞人寻找温暖和刺激人太多了,他们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两个而已。
那天坐上他车,车子里回荡着王菲首老歌:
突然间找到句可以形容自己遭遇,能够不比伤害彼此,却又足够作为解释,那是在想尽各种方式,明知没有办法事,还是真如此,们已经不用依赖曾经需要对方日子……
在这个喧嚣繁华当中,锦瑟韶光,华光幢幢。究竟谁是谁替身,究竟谁又是为了忘记谁,而掉入这个爱情陷阱……
那天晚上,非烟觉得这个男人异常温柔,他抱着肩膀,亲吻锁骨。口中模糊不清喊着:树懒,树懒……
树懒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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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个人这样惦记,是不是此时此刻会比别人感受到幸福多些?
……-
第二天清晨,被低低说话声吵醒,揉了揉睡眼,就看见逆光中,男人歪着头用肩膀夹着电话,双手正在系衬衫上扣子。
“怎么样?”他对着电话低声问。
“就在icu等着吧,直接去医院……若是醒不过来,就是到地狱也要亲自把扯回来!”他低低压抑着自己怒气,像个困兽。
左非烟顺手捞起自己衣服,套在身上。伸手用五指理了理乱七八糟头发。显然,男人已经退了酒意,但是宿醉让他挂上了浓重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
他走过来,在床头柜上扔下叠钱,冷淡说道:“还有事,先走了。这钱没别意思,把衣服扯坏了,也来不及赔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非烟看了看那叠钱,突然就笑了出声儿。
楚江南有些诧异,但是马上就恢复了冷静,淡淡说道:“若是冒犯了,道歉。”
“没有,谢谢。这钱够买十件扯坏那件衣服。”弯起双眼,朗笑笑了笑,顺势拿起钱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从床上爬起来说道:“走吧,洗过澡再走。哦,把房钱也付了吧,这样又能省下笔。”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时候,房间空无人,男人已经离去,但是凌乱房间还残留着两个陌生人欢爱气味。
左非烟觉得,今天,该是走出自己感情阴影那天了。
所以说,这是世界上阴差阳错很微妙,永远不知道,谁在不经意间,治愈了谁伤痕,温暖了谁冰冷,又心甘情愿跳进了谁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