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赵老五你隐藏的真深,早前老六都没发觉你两者想要兼得,只怪当初太眼瞎。
到婷鸾镇买新鲜鸟蛋的人很多,人多客栈自然也跟着多,赵笙柯吩咐仆人各自去找住的地方,她就不和他们一起了,她领着诸英单独行动。
她选了一间上等厢房好好休息,要把坐马车六七天折腾出来的疲累歇息掉。
一夜无梦。
赵笙柯没有认榻的习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时领着诸英去和赵以墨碰面,在客栈的楼下一层大堂少吃一些米饭垫垫肚子,之后就是吩咐小二快些上蛋,各类鸟蛋,烧的煮的蒸的炸的炒的,各种花式调理蛋。
赵以墨张大了嘴,对她的胃口感到惊讶,老六你不是为了保持身材尽量不吃那么多了吗?咋么现在比瘦子以前还能吃?想吃回胖子不成?你这瘦猴样子可得来不易呀!
赵笙柯凉凉地扫她一眼,凉凉地扫蛋一眼,凉凉地口气道:“太受欢迎也不好,我又想做回胖子了!”
“赵老六你不要作死,你现在就靠这张脸这副身材等着嫁人了,不要浪费,你如果不要可以送我!”分分钟想要掐死赵老六的赵老五。
打算望天却只能望到客栈房梁的赵老六,“说的我好像只有外表能看似的,为什么就没人注意我的内心世界,我的心灵其实很美……”
等等,望到客栈房梁的赵老六也无意间望到了楼梯,她貌似瞧见一个熟人,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伤害了她,还一笑而过,陌生人乃莫要太残忍!乃莫要再出现,乃莫要再来伤害!
赵以墨正听着呢,听她忽然住嘴不谈就顺着她的目光跟着瞧去,这一看不得了,哎呀呀,那个一身富家公子装扮的不是纪西又是谁?他正和某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在楼梯口谈话。
赵笙柯两条腿都激动了,咳,不对,是两条腿都不好了!
问,哪里不好了?
瞪,我干吗告诉你!
问,那你哪里激动了?
怒,干吗问这么无耻的话,这会让天真纯洁的我认为自己很下流!
你本来就很下流啊……
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完全停不下来!
心塞的好想掀桌,完全停不下来好想剁爪子。
别激动别激动!赵以墨深沉脸,赶紧出客栈走人吧,下次再也不来这晦气的客栈了,老六快和姐姐走,这个世界太不适合纯洁善良的你了,走,姐姐带你去吃更多更好的蛋。
关键时刻还是姐姐好!
赵老六咬袖子,泪目!现在抱姐姐的大腿会不会太晚?咳咳……她再也不嫌弃赵老五多管闲事了,她再也不暗搓搓地鄙夷赵老五了,她再也不说赵老五的坏话了!
其实赵笙柯很想当面对纪西说,世界太小,你好大!
赵笙柯换了一家客栈去吃蛋,一间厢房里,满满一桌子的蛋,她吃得好不愉快。
问,真的愉快吗?
赵笙柯瞪眼,撇嘴,愉快是什么?能吃吗?
心塞的时候多吃一些就会心顺了,相信她,她正朝着心顺的大路策马狂奔。
赵以墨说,“笙柯你不要矫情!”
“我没矫情,不然我会变贱.人的!你没看我正努力不哭么,我撸着袖子吃!”嘴里塞的满满,赵笙柯口气显得有些含糊。能碰到纪西令人意外,她没太多伤心,毕竟古话说的好,被伤透了之后已经没什么可以再伤的了,再见面只是不爽,特别是见他过的似乎很好,这令她更不爽。
“蛋吃多了也不好。”赵以墨托腮,她对蛋就没太多兴趣,看着对方吃都腻。
“你可以转过头去。”
赵笙柯从诸英手里拿过帕子,擦擦嘴,喝茶,激动过后静下心来,暗自琢磨纪西为何一身富家公子装扮?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不难看出那衣袍的料子十分昂贵,可不是普通人能穿的起,他有啥机遇了?
“他大概是遇上贵人了吧。”赵以墨口气有点试探,“要不要去打听一下?”
“我对他没感觉了,并没有余情未了。”赵笙柯立马接口,不在乎,一点不在乎,不认识,一点不认识。
赵以墨笑,抱胸笑,“小样,没有余情未了你激动个啥!”
“看到仇人过的太好我想宰了他。”赵笙柯瞪,抱胸瞪。
“我马背上的刀还没有取下来,借你一用可好?”
“不好!”她咬牙,抱胸咬牙,“我会亲自去买一把。”所谓因爱生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她要和他决斗。
出门没看黄历呀,吃蛋吃蛋,遇上混蛋,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吃蛋了?好忧伤,睡觉去。
被骂作混蛋的纪西又打喷嚏了,他和三十多岁的汉子告一声失礼,说他家娘子一定又在骂他了。
三十多岁的汉子大笑,说他家婆娘太凶。
是啊,太胸了,胸残的很,明明就那么胖了,肉都长腰上了,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纪西笑笑,转身下楼,这客栈,是他开的。
文氏坐在房里绣花,她穿上贵夫人的衣裙,整个人显得很安静,她最近正忙着给儿子安排亲事,可儿子太别扭了,谁都看不上,唉,可愁苦了她。
穷的时候没姑娘给,他娶不起,好不容易开了客栈赚了银子,他又不愿娶,这都叫什么事啊,她这个娘啥时候能抱上孙子?
纪西又一次面对母亲的质问,他扶额,终于还是试探着道:“我有中意的姑娘了。”
文氏眼前一亮,迫不及待问,“哪个姑娘,人品如何,家世如何?”
“人品……”纪西忽然就说不下去了,比人品,谁能渣过那个胆子大过天的胖姑娘?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当初他爽完提上裤子就走,唉,年少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