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到冷梅园。
“居慎,怎么了?”魏姨娘走过来,关切地问。
白居慎握住她的肩膀,“娘,我们离开白家!彻底地离开。”
一声‘娘’让魏姨娘唇瓣直颤,一双美目里水光粼粼,“居慎....可是,娘怎么能离开老爷?”
“为什么不能?”白居慎坐下,直视她的双眼,“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自从我记事到现在只来看过你三次的人是谁?明明是白居耀侮辱了小丫环冬梅,打我的是谁?一心想把我嫁给吃喝嫖赌无一不做的又是谁?”
他每说一句,魏姨娘的脸就更白一分。
“娘爱他啊。”魏姨娘恍惚地低语,“娘爱了他十几年......”
“您不想离开?”白居慎淡声问。
魏姨娘为难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
白居慎不再劝说,心里的声音无比坚定:好,您下不了决心,儿子帮您。
不到半个时辰后,冷梅园火光冲天。
高风被敲门声惊醒,纳闷地看着白居慎抱着一个站在他面前。
“风护卫,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找到老板,我有事求老板帮忙........”
74章后宫和朝堂的双重压力
“这个逆子!”
白府冷梅园的大火被熄灭后,只留下两具烧焦的尸体。白树礼一开始还真以为意外的大火烧死了魏姨娘和二儿子,但不到两天,就有人向他汇报,在琳琅阁看到了白居慎。他亲自去找白居慎问个清楚,白居慎不但假装不认识他,还以妨碍琳琅阁的生意为由,让人把他送去官府,这时他才知道白居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改了他及魏姨娘的户籍,还换了身份,他们两人都成了和白府毫无干系的人!
“爹,您息怒。这事一定和第一公司的老板秦格脱不了关系。”白居耀猜到。
白树礼的愤怒顿时熄灭了一半,“秦格?他,我们可得罪不起.....赵家是前车之鉴啊。这事,恐怕只能这么算了。”
“爹,白居慎忤逆犯上,根本不把爹您放在眼里,您咽得下这口气?”白居耀问。他早有分家的念头,但大瀚国律法规定,庶子能分四成家产。不彻底把白居慎打趴下,他就无法安心。
“咽不下又如何?那个不孝子!”白树礼还没老糊涂,“这事就此作罢,不必再提。除非你想拿整个白家当赌注。”
白居慎一笑,靠近了些,“当然不必我们亲自动手。秦格的敌人多得是,衣衣不舍原来的老板,珠光楼的包志恒,康家四宝屋的良健也对秦格有芥蒂....只要稍微挑拨就有好戏看。甚至翩然制衣坊的张默也能利用。他的儿子前不久才在智慧玩具屋里中了毒,如果再一次因为第一公司的产业中毒,张默肯定和秦格翻脸。也许这样也不能把第一公司怎么着,但至少能出一口恶气!”
“看不出你长的人模人样,内里地是狼心狗肺。”
书房外忽然传出一道男子的声音,白居耀和白树礼同时喝道:“什么人!”
白居耀一把拉开房门,院子里,两个黑衣人怀中抱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白居耀警惕地摆出攻势。
“我们?”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冷地一笑,慢悠悠地道:“我们是黄老板的人,刚才你们说的话我们听得非常完整,也非常清楚。”
白树礼和白居耀脸色大变,暗叫糟糕。
“不,不,这其实是个误会——”
“放心,我们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另一个黑衣人打断他的话,“但是——”
白树礼和白居耀的心还没放下,又提得老高。
“将来,不管是廖文、包志恒、康健、还是张默找秦老板的麻烦,我们都把帐算在你们头上。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呵呵,走。”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身影忽如黑雾,瞬间消失。
白树礼和白居耀面面相觑,瘫软在地上,好不容易提起劲站起身。
两个黑影却去而复返,看看对主,异口同声:“你怎么也返回了?”
第一个黑衣人扬手在白树礼和白居耀脸上各扇了一个耳光,“差点忘了。这是黄老板让我打的,黄老板说敢对付秦老板的人必须赏赐。”
白树礼和白居耀再次瘫坐在地上,捂着胸不敢吱声。
另一个黑衣人忽然也举手给了白树礼和白居耀一人一耳光。
第一个黑衣人看了看他。
第二个黑衣人道:“喔,我也差点忘了,这是替秦老板打的。秦老板说敢肖想黄老板的人必须教训。”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再次消失。
白树礼和白居耀浑身冒汗地在地上坐着,等了半天两个黑衣人未再现身,才敢站起来。
魏姨娘在第一公司里住了几天,刚要出门,被白居慎拦住。
“娘,您要去哪儿?”
“出来这么久,娘想回去看看你爹。”
“娘,住在这儿不好吗?秦老板对我们很好,这里的人也都很好相处。我想叫您娘就叫您娘,您也可以有新的生活。您不用再想着回白府了,那天晚上,我在冷梅园放了一把火,现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魏姨娘,也没有白居慎了,我改了名字叫魏居慎。您如果恨我就恨吧。”魏居慎说完,转身离开。
魏姨娘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苦笑一声,“傻儿子.....娘怎么会恨你?也许.....娘需要的只是一个离开的理由.....”
转眼又是一月过去。
严格心血来潮地查看系统的任务栏,才想起还有支线任务没有完成——将宋如浩和杜正锋打入冷宫。看皇甫玉琛在床上午睡得正香,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坐在脚踏上,捏起一缕头发挠皇甫玉琛的耳朵。
皇甫玉琛睡得沉,只偏了偏头。严格继续挠,皇甫玉琛眼也不睁,长臂一伸,准确无误地搂住严格的腰,一用力,将他捞上床,严格一下摔在他身上。
皇甫玉琛这才张眼,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吮了下,嗓音因刚醒有些含糊,“一个人无聊了?”
“不是,”严格道,“春风殿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皇甫玉琛清醒过来,抚着他的发,“宋贵人并无异常。至于杜正锋,我让他调查杏儿到底是谁指使的,可惜一直没有进展。对方相当谨慎。怎么忽然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