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样不知好歹地冲他吼,他幽深的瞳仁自眼角破碎着一丝刺骨的冷。
女人引爆了他的临界点。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惩罚我家的下人碍着你了?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司空家的少奶奶了?”
司空烈心底的火气腾腾地上升。
这本就是个骄傲的男人,他不屑为女人做任何事情,可,正是在君雨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一次二次地破例,女人不但不知感恩图报,反而嗤之以鼻,把他这个人包括他为她做的一切狠狠地唾弃!
他是黎阳的神,他是男人中的大爷,自己都因自己出格的行为懊恼不平,再遭遇女人的嫌弃,没把女人立即扔出去算是便宜她了。
“呵……”君雨馨笑了,“司空烈,别幼稚了,你真以为司空太太是多么宝贝的头衔?告诉你,就是全世界的女人要争着当你司空家的夫人,我也不稀罕!”
君雨馨一字一句,吐得清楚,司空烈听得明白。
双手握紧拳头,置于身体的两侧,有种冲动,他马上会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掐死!
昨天是谁在宴会厅像惊弓之鸟,夜里是谁恐慌得如同小白兔,把他抓得死紧?一夕之间,是谁给了她天大的胆,让她这么嚣张?
不稀罕做他司空家的夫人,她不止说过三五遍。
很好!非常好!
最好不要后悔!
强自咽下心底的愤怒,男人冷冷的眼神快把女人戳穿。
君雨馨不怕死地瞪了回去,转身向外面奔去。
“阿梅,住手,别打了。”君雨馨对着阿梅吩咐。平时阿梅最贴心,可是今天阿梅也不听她的招呼,无奈地摇摇头,不敢停下来,继续扇着张婶的耳光。
“起来,你们统统都起来,不要跪了!”君雨馨抬高了声音。
地上跪着的人,充耳不闻,依然跪得笔挺,纹丝不动。
君雨馨简直恨铁不成钢哪,这些下人这么胆小,可见他们的主人是多么狠戾的角色。
反了天了,他司空烈再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又如何,这个可是一个法治社会,没有人敢无法无天,糟践人格。
“我让你们起来!”君雨馨火了,她既是冲着丫头们吼,又是故意让屋里的男人听见,“不要怕,他不敢把你们吃了,他若敢太过分,你们就报警!”
佣人们眼里闪烁着惊骇,一个个没有因君雨馨的帮扶表示感激,反而凭添了好几分埋怨。
“少奶奶,求你,赶紧离开吧,别再害我们了!”一个丫头怨恨地说道。
哈!
君雨馨仿佛听了全世界最好听的笑话,她,明明就是帮他们,反而说她害她们?
世界上有没有这么颠倒是非黑白的?
事实上,后来,君雨馨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她害得他们更惨。
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等着她为这些佣人丫头壮胆撑腰,等她沮丧地发现自己的话根本连一个屁都不如的时候,男人出声音了。
“每个人跪一天一夜,不准吃东西,扣发两个月工资!服不服?不服的赶紧滚!”
众下人眼里闪出一片惊慌,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回答:“少爷,我们知错了,我们遵命!”
君雨馨攥紧了拳头,她突然明白了,她这是抱得哪般不平?守着司空家就如守着一座金山,这些下人长久在司空家万恶的金钱浸润下,早就失去了做人的原则。
她们眼里哪有人格尊严?
俗话说有奶便是娘!她们只认得钱!司空烈有钱,因此,哪怕是让他们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他们恐怕也是趋之若鹜!
其实君雨馨在信誓旦旦想这些的时候,她自己忘记了,她进入司空家何尝不是屈服于金钱?
……
自那天起,司空烈中午再也没有回家吃饭,晚上也是很晚才回家,即便回了家,也是立即便钻进书房再也不出来。
连续几天,君雨馨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床上,说也奇怪,她莫名其妙地失眠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习惯了那个男人的怀抱,习惯了耳边听着男人的心跳入眠,习惯了男人趁她迷迷糊糊之际,对她大吃豆腐,亲吻她的身体可以长达一两个小时。
有时候她想,像司空烈这样英俊多金,身份尊贵显赫的男人,有多少女人能抵挡住他的诱惑?这种钻石男人,女人很轻易便能爱上他。
但是,她,绝对不会!
她比任何人都清醒,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要你的时候,说你是心中的月亮,心中的星星,没有你不能活!
全是一堆狗屁!
他们无耻的甜言蜜语连天上的仙女都能哄下凡来!
这便是男人们对付任何女人的必胜法宝。
从古自今,有多少女人被蒙骗?等她们被哄得真以为自己是男人心中的宝贝的时候,下一秒,便把你踢进地狱,让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