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刻君雨馨心里突突地猛跳,根本就没有在意这对兄妹在讨论海鲜为谁不为谁安排,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她到底该怎么办?
君雅彤啊君雅彤,当真是有本事啊,本人不在,照样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这辈子不是她生错了地方就是君雅彤生错了地方,让上辈子肯定是仇家的两个人居然投胎成了姐妹,而且还是双生子!
老天爷简直太爱开玩笑了。
这个烂摊子真的不好收拾,一个不小心肯定会被司空烈这只狡猾的狐狸看出些端倪。那所有的一切都要东窗事发了。
吃吧!反正她也就是过敏而已,吃不死人。
一会儿再慢慢想过敏的借口,横竖嘴巴两张皮,说方能方,说圆能圆!只能见机行事了。
“不吃?”司空烈又看向了君雨馨,今晚上这女人举动怪异,那碗筷似乎有千斤重,迟迟举不起来。
君雨馨再次扯出一抹虚假的笑意,“当,当然要吃!这么美味的菜式我可是吃得少呢……”艾玛,死男人,催个鸟啊,就这么促急想逼姐去死啊?一个不小心,君雨馨第一次在心里对男人爆粗口了。
谁让他把她逼得急啊,比个黄世仁逼杨白劳还债还促急。
虚假的笑意漾在嘴角,双手颤巍巍地夹起司空烈给她放进碗里的鲍鱼,迟迟送不进嘴里。
圣母玛利亚呀,她有没有说过,她除了对海鲜过敏,还对海鲜的浓重腥味感冒啊?
恶--
还没喂进嘴里,鲍鱼的腥味首先吸入鼻孔顺着呼吸道向下,刺激着她的肠胃,顿时,胃里一阵翻涌。
君雨馨一脸抽搐着,比吞了千万只苍蝇还难受。
她在心里哭喊,老天爷,快给她一阵狂风,把司空家的餐桌给卷走吧。要不来一场地震吧,把眼前的餐桌给埋了吧……
痛苦啊,为了不吃海鲜,君雨馨连威胁生命的自然灾害都敢想。
可惜,老天爷悲悯人类,既没给她来阵风,也没给她来场地震。
眨巴了几十次眼睛,眼前的海鲜还是稳稳当当地存在。
司空烈觉得太奇怪了,这女人夹着鲍鱼那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夹着毒药一般。他放下筷子,干脆不吃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君雨馨,看她到底在拧巴个什么劲。
呃,接触到男人显微镜似的眸光,君雨馨额角冒起一阵虚汗。
眼睛一眨,下一秒,她第一次扯出了一抹讨好的笑意,把鲍鱼往司空烈的碗里一放,说:“呃,这个还是你吃,你工作很辛苦,应该多补一补。”
司空烈眼眸眨动,一丝复杂的光芒划过眸底。
貌似,这个女人在关心他?!破天荒第一次,有没有?他和她相处的时候,除了甩冷脸就是冷嘲热讽。
他是不是应该要好好感谢感谢这个女人突然间转性了?
只是怎么看这女人的眼神都是闪烁而慌乱,脸上完全是言不由衷的苍白。
接受到男人探究的眼神,君雨馨再次苦逼地扯出一抹笑。
“怎么,嫌弃我吃过的?不吃算了!”佯装生气,举起筷子,就要把鲍鱼夹回去,司空烈赶紧用筷子压住,“谁说我不吃了。”遂低头,夹起鲍鱼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谢主隆恩!
君雨馨心里给司空烈鞠了一躬,却在下一秒,一个牡蛎放进了她的碗里。连吞了几口口水,君雨馨差点跳起来骂娘。
这死男人,今儿指定是给她杠上了。
“哥!”司空羽菲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瘪了嘴抱怨,“我可是你亲妹,怎么不见你关心你妹啊?”
哈,老天有眼啊!
君雨馨如获救兵一般,眉开眼笑,夹起碗里的牡蛎就要往司空羽菲那边送:“羽菲喜欢吃,这个先给羽菲吃好了。”
可惜,夹起的牡蛎半路就被司空烈挡了回来。他重新夹了一个放进了司空羽菲的碗里。
如果说眼睛可以杀人的话,君雨馨早把司空烈这男人杀了千百回了。
司空烈好整以暇地环胸,看着女人变化多彩的俏脸,他总觉得今天晚上这女人特奇怪,笑得那么假(因为她从来没对他这么笑过),说话也那么假,(因为她从来不会讨好他)他就想看看,这女人到底要干啥。
这一回被逼上梁山了!
君雨馨心里泪流满面,在男人探究的注视下,她将毒药一般的牡蛎喂进了嘴里。
恶--
胃里翻涌,她苦哈哈地压了下去,偏偏,脸上还要表现出很好吃,很喜欢的样子。
“喝汤。”男人似乎就想整她,重新给她换了碗热汤过来。
喝吧,喝死得了,一了百了,省的她步步惊心,不死也被折腾死!
眼睛一闭,端起碗,咕噜咕噜,一碗海鲜浓汤下肚了。
司空烈似乎今天晚上心情特别好,自己不吃,就不停给两个女人夹菜。
龙虾碗里来了,咸鱼,鱿鱼,象拔蚌碗也来了……
死男人,这个梁子结大了!
一边压制着翻腾的感觉,一边狠狠地咀嚼,似乎嘴巴里咀嚼的就是某个臭男人,咬,咬,咬,去死吧,咕噜,还没有嚼得太烂便下了肚子。
司空烈发现自己的感觉器官出错了,他怎么看都觉得女人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去的样子。完全就像小女人在撒气。
不该啊,她第一次肯大方地对他笑,关心他的身体,他也第一次大方为她布菜啊。
到底哪里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