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委屈了?”黑暗中蓦地响起了司空桀的声音。
紧接着,‘啪’的一声响,司空桀摁亮了开光,灯光下正是他黑沉紧绷的脸。
倪梅还以为司空桀没有回到房间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不行,在灯光照到她的脸庞的瞬间,她背过身去,使劲抹自己的眼角。
“桀,我还以为你和爸谈事情没有回来呢。”转瞬,倪梅已经换成了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走近司空桀,她伸手抓住了司空桀的手臂,主动偎进了男人的怀里。若有似无地挑逗着男人。
司空桀锐利的眸子审视着女人的脸庞,脸上明显哭过的泪痕都没有干,却已经掀唇对着他笑,对着他百般讨好了。
眸光下移,他看到了倪梅过低的领口,只一眼,他便将她胸前春光尽收眼底。
一股无名怒火,倏地自心底窜起。
倪梅正自我陶醉地小鸟依人,却不料被司空桀一把揪住了头发。
“贱人,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嫌弃我是个糟老头子了,如今又看上我儿子了么?”司空桀恼羞成怒,一双阴鸷的利眼,如刀子一般盯着女人的眼眸。
倪梅一个吃痛,倏地滚下泪来,心里惊骇得不行。
“桀?”她惊呼,“你你疯了?我是你女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倪梅有些惊恐地看着司空桀,一对大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
“哼!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别以为你瞒得过我!你是什么德行我还能不清楚?”
刚刚他明明就亲眼看见这个贱女人,穿着这么暴露的衣服,钻进他儿子的房间。
别以为她手里抓了个盘子,就能掩盖她龌龊的思想!
“没有,桀,我真的没有,你误会我了……”倪梅哭泣着喊冤,双手想要解救下自己的头发,她的头皮都快被司空桀扯下来了。
司空桀丝毫不受女人滚滚而下的泪珠影响,手里拽着女人的头发,又加了一分力道。
“死女人!我还冤枉你了?想当初你不也是这样跑进我房里勾引我的吗?”
其实,这倪梅,最初也就是司空家的小丫头,在豪门里当小丫头久了,看着豪门里的奢华,眼睛里便起了贪念。
于是寻着司空桀醉酒的机会,偷偷跑去了司空桀的房里,最终上位做了司空桀的女人。
可以说,她是看着司空烈兄妹长大。
倪梅眼泪一阵比一阵汹涌,姓司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比一个狠。她陪了这个男人这么些年,他对她完全没有一点夫妻恩情。
之前的他对她还是有过宠溺的时光,后来也渐渐淡漠了,最近,也许是司空桀更年期到了,动不动就发脾气,冲她大呼小叫,而今天,他居然动手扯她的头发。
“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倪梅在司空桀的怀里挣扎着,“我真的只是想给你儿子送点食物而已,平时你们父子两人隔阂太深,我只是想讨好他,缓和你们父子的关系。”
司空桀闻言,眸光一暗,审视着倪梅话里的真实度。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不信可以去查,昨天我去黎阳了,就是去找那个女人,让她离开你儿子,我怕那个女人在他身边,会毁了他……他是你儿子,我是你女人,说到底我也是他的长辈啊,我怎么敢对他有那种龌龊想法?”
倪梅哭得很凄惨,一串串泪珠掉下来,滑落进入雪白的脖颈。
倪梅长期生活在豪门里,保养极好,四十岁的她看起来也就三十多点而已,在她这个年纪,在男人的眼里看来,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司空桀忽地被倪梅一起一伏的胸前点燃了火把,他手中抓着的头发松开,抬起女人的脸低头咬住了女人的嘴唇。
霸气地将女人往床上一推,他顺势压了上去,扯开了女人的衣服。
承受着男人的啃吻,倪梅的含着点点的泪光的眼里,染上了一抹凄凉的笑意。
果真如同司空烈所说,她充其量也就是个暖床的工具。
这个男人前一刻揪着她的头发,仿佛会杀了她,下一秒却又扯着她的衣服要她。
她深知不全是她现在还有几分姿色,而是,司空烈救了她。
司空家的人,没有一个是不骄傲嘚瑟的,谁也不愿服软,谁也不愿低头,哪怕自己真的错了,也会哽着脖子坚持自己是正确的。
司空桀心里明明就在乎自己的儿子,可是父子两人见了面不是冷漠相对,便是兵戎相见。
在倪梅去了黎阳后,他确实有查过她过去后做的事情。
女人所说的话,和他查的资料一致,他心底的火气儿被身体的火气儿掩盖。
一番狠狠地发泄之后,司空桀躺靠在床头,倪梅往男人身边靠了靠,嘴唇有些抖索地说:“桀……可不可以……”
“不可以!”扭头望向倪梅,司空桀狠狠地掐断了她的话。他知道她心底里想的什么。双眸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
“哦,好……”倪梅撇了撇嘴,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虽然心有不甘,还是不得不走出司空桀的卧室。
说来都可悲,十几年来,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对她。
要完她以后,立即便翻脸无情,从来没有一次会对着做事后的温存爱抚。哪怕他要她再狠,双脚打拐发抖,爬她也得爬出司空桀的房间,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而司空桀这个男人,太过神秘莫测,十几年来,她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为什么不准她在他房间里留宿,至今也不得而知。
有时候,司空桀去了她房里,也是办完事提起裤子便走人,从来也不会在她房间里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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