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夜要走,没人拦得住他;沈夜要留,也没人撵得走他。
等陶赫瑄回来,陶夭已经改变初衷,她说:“赫瑄哥,我就是个没出息的,都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可沈夜说他会陪我,我还是想让他留下来。”
陶赫瑄没有唾弃她,看着她水蒙蒙的眼睛,一声叹息:“当你在自己的命和他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洒脱的笑了笑,又问:“想吃什么,我明早给你带来?”
她笑了,眼睛弯弯,十分满足的模样:“谢谢你。”由衷的感激他的理解。
陶赫瑄眼角余光瞥见推门而入的沈夜,故意抬了抬嗓音:“嘴上感谢有什么用,不疼不痒的。”
“那你还要怎样?”
陶赫瑄双手撑在床边,将脸凑过去:“亲口。”
“呸!灰呛呛的,我才不要啃一嘴非洲的土渣子。”
他畅快的笑:“那就存着,等回头洗干净了,再跟你连本带利讨回来。”
她歪着脑袋斜睨他:“你在非洲被野驴踢了?怎么神经兮兮的。”
再偏过来一点,终于发现沈夜,瞬间感觉脸上有点热,丢了陶赫瑄一记白眼,唇语:“你真龌龊。”
陶赫瑄又伸手把她的刘海揉得乱糟糟的,眉目间盈满宠溺,却在转身对上沈夜时,目光倏地阴冷。
沈夜视而不见,与他擦肩而过,径自来到床边,看着她,像刚才陶赫瑄问她明早吃什么一样随意:“你习惯靠里还是靠外睡?”
太阳距地平线还差好大一截,这亮的天,就开始讨论睡觉问题了?
陶夭目瞪口呆,沈夜觉得她这个模样,蛮耐看,不过被陶赫瑄那家伙揉得乱糟糟的头发影响了整体效果,想都没想,直接伸手过来。
眼看指尖就要触上她质感极佳的柔软发丝,手腕却被去而复返的陶赫瑄一把攥住:“外间有陪护床,给你睡。”
沈夜转过脸来,微微翘起嘴角:“抱歉,陶副总,我暂时还没有和自己老婆分居的打算。”
陶赫瑄嗤之以鼻:“你们还没结婚呢!”
沈夜似乎有些疑惑:“不是说夭夭和你最亲近,难道她都没告诉你?”
说到这里,顿了顿,陶赫瑄果然顺着话茬界面问:“告诉什么?”
沈夜笑容坦荡:“我们已经登记了,婚礼不过是个形式,不管举行与否,我睡她,都是合理合法的。”
轻佻的就跟站菜市场上,对菜贩子说:这颗白菜我已经付过钱了,要煎要炸随我高兴,没你丫的什么事了,哪凉快哪歇着去。
陶赫瑄脸都气绿了,手指沈夜鼻尖:“姓沈的,别太嚣张。”
沈夜似笑非笑:“陶副总,你失态了。”
眼见陶赫瑄和沈夜由暗斗转为明争,陶夭适时插了句:“我自己睡。”下意识看向沈夜,对上他脸上的寒意,不自在的垂眸,怯生生的:“习惯了。”
沈夜平静的问:“你确定?”
陶夭咬着唇,老半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