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终于反应过来,砰地一声摔上门,可不能让人瞧见她屋里藏了个不穿衣服的男人——毁她清誉。
还在脱,小内内都不留,真他妈不要脸啊!
他居然还转过身来。
春暖花开,春光灿烂,春色宜人,春风满面,春困秋乏想睡觉……
浅尝和辄止怎么说来着?看的不算流氓,露的才是流氓,她这样不算耍流氓。
“能不能别傻站那流口水,想看等我洗完给你看个够,现在快去办正事。”
像这种小户型,现在大多都装淋浴,既省地方又便捷,但考虑到自家有两个嗜水的小犊子,莫离到底还是装了浴缸。
光溜溜的某兽,倚着门框看她放水:“莫离,记住了,我是何晓佐。”
何晓佐?好像挺耳熟,可她除了在意的那几个,陌生人的名字,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现在连她那“蓝颜薄命”的前夫叫啥都没印象了。
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回头:“你怎么知道我叫莫离?”
何晓佐笑得一脸狐狸样:“我和潘良良喝过酒。”
莫离暗骂自己白痴,潘良良那得瑟鸟,上了酒桌,祖宗八辈都能祭出来嚼个遍,何况,她还不是她老祖宗。
转过头不再看他,男人么,还不都是上面一颗脑袋,下面三条腿,这家伙整体格局是挺流畅的,可也没长出四条腿来,不值得她豁出脸皮子去研究。
“有些人叫我何总。”
现在鸭子都叫“总”了?她门儿不清。
“有些人叫我何少。”
少爷?貌似有些地区,管“鸭”就叫少爷。
“亲密的朋友叫我晓佐。”
鸭子也有亲密的朋友?
“至于你——”声音极柔,极媚,环绕着她:“我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恩准你在‘特别’的地方,叫我‘佐’。”
啊呸,当自己是皇帝老子:“还‘左’呢,有没有‘右’啊?”
不经意的戏谑,却叫何晓佐立刻翻了脸,走过来,一脚踏进浴缸,看都不看莫离一眼,声音冰冷:“行了,去给我买衣服。”
莫离歪头斜眼的瞟了一眼倚坐在浴缸里的何晓佐,深呼吸,再深呼吸。
变态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变态了……莫离安抚自己,然后默默的转身出门。
干那“行”的,手机是何等重要的“生产资料”,结果被她搞没了,丢掉客户联络信息,损失不可估算,他心情不好可以原谅,姑且再忍他一回。
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拎包出门,心有余悸啊,可不拎着出门,更不放心,再三考虑,还是拎着出门了。
路过玄关处,看着那堆臭衣服,嫌恶的踢了两脚,再臭身价也在那摆着,不然她一准拎出去丢掉。
钻进平价服装自选商场,十八块的大号t恤,二十八块的球鞋,三十八块的断码牛仔裤。
内裤——她跟他又不熟,这东西,不该是她帮忙买的,再说,外面还套着裤子呢,里面穿没穿,谁知道?
最好等他穿裤子的时候,“嗤啦”一声拉上拉链,“哎呦”一声报废他小弟,看他以后怎么做生意,做不成生意,怎么充大款?呃——忘了还有后庭花……
去收银台,购物小票是一定要收好的,她态度好一点,或许那家伙良心发现,能把钱还她,虽然,概率近乎为零,但,只要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不能放弃,不是么?
途经药店,特意进去买了瓶84消毒水,回去得做个大扫除,还要消消毒,特别是浴缸。
而那厢,何晓佐把自己洗得香喷喷了才出来,擦干头发,走进莫离卧室,不等看清床头照片,就听见开门声。
他快速跳到床上,拉过被子,半遮半掩,绝对魅惑,却不想,进来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辄止,我们自己跑回来,妈妈会不会生气?”
“米夏姨今天要去接个很重要的客人,没工夫过来接我们,妈妈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我们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咦,这是什么——难道妈妈开始捡破烂了?”
“浅尝,脏死了,别乱动。”
何晓佐裹上大被,盘坐在床上,看着推门而入的两个小家伙。
真是对漂亮的小天使,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像个芭比娃娃;而那个男孩,墨玉似的眸子,透着超越年龄的睿智,想想,这对小儿女要是长大了,不知要害死多少人呦!
显然,何晓佐这次错估了敌情,这对小犊子,现在就能害死人。
两个小家伙肩挨着肩,头靠着头,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研究着裹在被子里的何晓佐。
在人前,多半都是浅尝先出声:“大叔,这大热的天,您老也不怕捂出热痱子来?”
何晓佐那煮熟的鸡蛋清似的小肉皮慢慢红了,也不知道是捂得还是羞得:“我感冒了,怕冷。”
辄止却问:“你是谁,为什么坐在我妈妈的床上?”
何晓佐的脑袋有点懵,那晚他摸过莫离的小腹,很紧致,而且她连接吻都不会,他觉得她一定没有男朋友,又怎么可能想到她有这么大的俩孩子。
“你们妈妈是谁?”
异口同声:“莫离。”
何晓佐的脸色有点难看了:“你们是她领养的?”
辄止很不高兴:“你才是你妈妈领养的。”
浅尝鼓起腮帮子:“你们全家都是领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