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下垂,完全就像是一个平面一样,被风干鸡拿在手里。乍一看,还以为风干鸡拿了一台报废的平板电脑。
纸张的厚度比我印象中的普通纸,要薄出太多,我甚至觉得它比发丝还要薄,比我见过的任何纸张都要薄,从侧面看几乎就什么都看不见,就是这样一张如此薄又如此破旧的纸张,却像是一台平板电脑,被风干鸡拿在手里,不得不说这个时候,我的确开始对这张破纸有点兴趣了。
见到这张纸张能如此拿在风干鸡的手里,大家几乎都惊呆了,这其中也包括风干鸡本人。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这张纸,然后将这张纸来回正反两面看了好久,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我小声地问夕羽惠,她以前见过或者听说过这种奇怪的纸张吗?
夕羽惠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张纸上,听到我的问题后,她摇了摇头,语气之中不乏惊讶地对我说,“这种纸我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如果从科学的角度说,这张纸完全就是反物理规律,别小看这张薄薄的纸,虽然这张纸上并没有记载任何内容,但是这种东西也可以称之为神迹了。”
夕羽惠话说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问风干鸡,纸张能否接她一看?风干鸡瞄了一眼夕羽惠,便把纸张递给了她。只见夕羽惠拿到纸张之后,先是用手抖了抖纸张,纸张发出了清脆的抖动声音,比平时听到的纸张抖动声音更加的清脆。随后夕羽惠居然开始将纸张对折,反复对折了好几次,那张纸就被夕羽惠折成了类似于一枚硬币大小。随后夕羽惠又把纸张慢慢地拆开,待纸张复原之后,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这张纸被夕羽惠反复对折了多次,可是摊开之后,上面居然没有一丁点的折痕!而且这张纸虽然说残破不堪,但是被夕羽惠这番“折腾”,纸张仍旧完好无损。
夕羽惠告诉我们,对于普通纸张有一个规律,就是纸张对折的次数绝对不可能超过九次,不论是多大的纸,这个规律始终保持。那是因为折九次时后纸的总厚度是单张的512倍,也就是这时的厚度远大于宽度。一张纸对折一次,厚度变成原来的2倍,再对折第二次,变为原来的2的2次方倍即4倍,以此类推,假设这纸足够大,对折50次,厚度将变为原来的2的五十次方倍,为了计算方便,设2的十次方,那么2的五十次方倍相当于1千万亿倍。夕羽惠举这个例子,是让我们想想,想要将纸张对折超过九次,大概需要多么大的一张纸。随后夕羽惠话锋一转,说到我们眼前的这张纸,虽然只有普通报纸的大小,但是夕羽惠刚刚却反复对折了十四次次,用夕羽惠的话,如果她还想折下去,这张纸仍旧可以继续对折。而且纸张在对折之后,上面会留有十分明显的折痕,除非纸张可以自行延展,或者说通过纸张的内部收缩,来使这些折痕消失,不然没有任何一种纸张,可以在对折之后,一点痕迹都没有,连平时用的餐巾纸和宣纸,对折之后也都会留有痕迹。
“小惠惠,你别说的这么专业,又是给我们讲物理,又是给我们讲数学,这里面能听懂你的话的人不多,咱言简意赅,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我极不情愿地打断了夕羽惠的话,对她说道。
夕羽惠冲我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其事地对我们说道,“其实我想说,这张纸已经不能被简单的称为纸张了,它身上具有很多,我们用现在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而且我觉得这张纸好像是具有生命!”
第一百九十章神奇的密卷(上)
夕羽惠在说到“生命”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都加重了。这张纸具有生命?简直天方夜谭的事儿。这张纸要是具有生命了,估计本夕羽惠反复折了那么多次,早就不乐意了。
夕羽惠随后解释说,这张纸就像是能自我修复一样,虽然看起来很残破,但是不论怎么做,纸张始终保持着原有的样子。可能是不知道现在该说点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只是盯着那张纸。纸张奇怪异常,其实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们在意的是这张纸上,到底是记载了什么内容?折腾了好半天,也没见这张纸上显出笔墨,看来就像家里的那本密卷一样,想要看到这张纸上的内容,恐怕还需要其他的东西。不论是怪老头、张琳还是爷爷等人,为了争夺这张破纸,可谓是不惜性命,所以我愈加对纸上记载的内容感兴趣了。
风干鸡这时从夕羽惠手中接过了那张纸,又是反反复复地在这张纸上搜寻着什么。
我忍不住地问道风干鸡,“小哥,你在找什么?”
风干鸡也不说话,只是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别打扰他。
之后,风干鸡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狼眼手电,一只手提起纸张,另一只手拿着手电向纸张照过去。只见狼眼手电的灯光,很轻易地就直接穿透了纸张,找到了对面的墙上。随后风干鸡又把纸张平铺在了茶几上,并让李星龙的伙计,拿过一支笔来。
“你们就别折腾人家这张可怜的纸了。简直就是猥亵文物嘛。这怎么说也算是神器般的文物了,你们见过文物出土之后被这样子搞的呀?被你们这样子来回反复折腾,你们还真不怕这东西被折腾成废品呀?”夏夏顿了一下,又问道风干鸡,“老大,你要是在这张纸上写上字,或者是留下笔墨了,那这张纸真的一文不值了。”
风干鸡淡定地回答道,“我心中有数。”
伙计拿过来的是一支黑色碳素笔,风干鸡接过笔,很麻利地拿下笔帽,便随意地在那张破纸上划了几笔。
见到纸上留下了笔墨,夏夏感慨道,“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呀。我的心都在滴血了。好端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就被你这么废了。唉……”
纸张上这一次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风干鸡随身画的几笔,清晰的印在了上面。这几笔碳素墨水,看起来与这张破旧的纸张有些格格不入,本来古朴的纸张,一下子就感觉掉价了。也难怪夏夏惋惜。夏夏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也不再看这张纸了。我也拿了纸杯,去饮水机倒水。
“小哥,接下来怎么办?你这算是实验完成了?”大凯小声地问道。
风干鸡还是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纸张,丝毫不理会其他人在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李星龙的一声惊呼,李星龙一脸惊诧之相,眼睛都呆滞了,伸手指着那张纸,嘴里嘟囔着,“变变变变变变……”李星龙这个结巴的毛病真心太严重了,我听得都着急。围在茶几旁边的夕羽惠、提子、眼镜和金手佛爷,大家的脸上同样是这种惊呆的表情。
我马上意识到可能是那张纸,出现了什么惊人的变化,于是赶紧快走几步赶了过去,夏夏也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跑到了茶几旁边。
只见先前被风干鸡随意画在之上的那些线段,此时线段上的墨汁,正在慢慢地向四周分撒,之前的线段正渐渐地消失,每一滴看起来渺小的墨汁,就像是自己具有生命一样,居然在纸张上自由的动了起来,这几条线段,分散出了无数细小的“黑点”墨汁。
这些分散出的墨汁,马上又开始进行了“重组”,黑点一边大小的墨汁,有分别进行汇合,一个新的画面,正在纸张上悄然的生成。
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一副奇怪的画面,在纸张上显现了出来。这幅画面基本上都是排列规律的圆点,圆点有些组成矩形,有点组成正一列,排列在矩形的左右。而且这幅图案的下方,则有一个歪歪扭扭的象形文字,看字形这个文字与我们之前在盒子上看到的文字比较相像。
最让我惊奇的是,在纸张上形成的图案并非是静态,而是动态图案!那些圆点形成的图案,此时正在随着圆点的移动而移动,这种移动是一种整体上的移动,每一个圆点的移动,带动了整个画面的共同移动,使得画面的完整性保持的十分完好。
这些年跟着风干鸡龙潭虎穴闯了不少,奇珍异宝也见了不少,但是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像这张纸一样,给人如此的震撼。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变魔术一般,给我的感觉甚至可以用“奇幻”来形容了。
“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大凯结结巴巴地问道。
大家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风干鸡和夕羽惠的身上,既然连夏夏和金手佛爷都不知道,那么这里能解释这幅画含义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他们二人均盯着纸张上活动的画面,随后夕羽惠抬起头,十分疑惑的看了看风干鸡,可是风干鸡还在低着头,对着移动的画面出神。
“你们发现这幅画有什么规律了吗?”夕羽惠问道。
“不论是画面,还是形成画面的点状笔墨,这些全部都是逆时针运动。”夏夏一边看着纸张,一边马上答道。
夕羽惠随后也解释说,这画面所表达的意思,应该是所谓的“左旋之理”。即坐北朝南,左东右西,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为五行左旋相生。中心不动,一、三、五、七、九、为阳数左旋;二、四、六、八、十、为阴数左旋;皆为逆时针旋转,为五行万物相生之运行。我们知道,银河系等各星系俯视皆右旋,仰视皆左旋。所以,‘生气上转,如羊角而升也’。故顺天而行是左旋,逆天而行是右旋。所以顺生逆死,左旋主生。这一点类似于俗话中常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左旋之理表达的意思,通俗的来说,和这句话类似,就是一个无穷无尽之意。
夏夏不解的问夕羽惠,左旋之理属于初世五理之一,被誉为世界本源之理,据说是混沌初期的理论,这种理论恐怕要比上古还要早。单纯凭借这个移动的画面,就能看出是左旋之理?
风干鸡反倒是开口回答了夏夏的问题,他首先肯定了夕羽惠的话,认为这幅图案正是左旋之理,而后风干鸡细说到,纸张上出现的画面,其实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种“画面”,而是一种文字。这种文字甚至可以追溯到太昊时代,这些“点状”组成的画面,正是一种记录文字的方式。而在“画面”下方的那个歪歪扭扭的象形文字,则是在补充这段文字所记录的内容。风干鸡着重说明到,那个象形文字可能同样是属于太昊时代,只是文字的类型属于象形意会而已,也就是说在太昊时代,是有两种文字形式并存……
就在风干鸡给我们讲解的同时,这张纸张的点状墨水,竟然又开始了“变化”,好像它们此时正在拼成其他的画面!
第一百九十一章神奇的密卷(下)
那些圆点正在重新排列,之前组成的图形已经消失了,只见圆点现在正在排列的图形,看起来是一个不规则的形状,有点类似于两个锥形叠加到一起。这个图案的一旁,同样有一个歪歪扭扭的象形文字,而且图案的一则则是圈圈点点组成的行列,行列长短不一,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密码。
纸张上面圆点的移动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这个不规则的图形,是静态图案,不过在组成之后不久,圆点便又开始了新的移动。
此后圆点移动的频率和速度越来越快,不断地在纸张上形成各种奇怪的图形,象形文字也是一变再变,纸张上那种圈圈点点组成的奇怪“序列”,同样是交错的变化着,因为纸面上变化的速度太快,好些图案都只是一晃而过,使我们都应接不暇。
这种变化大约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纸张上面的墨迹随着变化,变的越来越淡,之至墨迹完全消失,纸上才恢复了“平静”。在这一过程中,大堂里面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上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一种疑惑的神情。这里面尤其是风干鸡、金手佛爷和夕羽惠,他们三个人的表情随着纸张图案的变化,一直保持着那种惊讶的神情。
“能不能让你的伙计们回避一下?”夕羽惠一面对李星龙说着,一面小心地打探着周围。
李星龙自然明白夕羽惠的用意,立马招呼在大堂的几个小伙计离开,让他们守在门口,不管是谁都不能进来。并叮嘱到那几个伙计,刚刚我们的谈话内容,千万不要传出去。
这几个小伙计听了瞟儿把子的安排之后连连点头,然后立刻从大堂走了出去。夕羽惠还是有些不放心,问到李星龙,他的人靠得住吗?
李星龙拍着胸脯告诉夕羽惠,这些人都是他本家,往上数几辈,都和李星龙家有点血缘关系,也就是全都姓李,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从后趴埠村来到这的,本地的伙计一般都是跑“外场”,只有同姓的伙计才能在堂口里面。李星龙说瞟儿贼这个“行业”略特殊,所以在他们家特别讲究血缘关系,一些关键的位置,全部都是李星龙家里人掌管着。
李星龙简单的说完之后,不忘问夕羽惠,这张纸到底有什么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