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不由怀疑,昨晚她帮忙护着他,是不是已经收服了小正太的心?心里得意,就劝他:“大亮你去玩啊,我和你爹干活很辛苦的。”
“我来帮忙干活。”大亮说。
柳慕笑他:“你太小了,没力气,等你长高长大了再说吧。”
“我跟着你们去玩,山上也好玩,你们干活,我看着。”
柳慕不知说什么好,看向李福泽。
李福泽想了想,说:“你别去了,你不去找你那帮孩子玩,就在家里看屋子,老老实实呆着,快回去。”
柳慕看向大亮,大亮怎么会是听话的孩子呢,虽然被他爹唬住了,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回去,一直看着他们两个。
柳慕低声问李福泽:“你说他会偷偷跟过来吗?”
李福泽也回头看几眼,说:“很有可能会,真不知怎么对他才好,小孩肯定藏不住话,偷偷跟别人去说。”
柳慕想想,问:“要到什么时候才够买地的钱啊?”
李福泽说:“不知道具体地价是多少,照我的估计再多五六天就够了。’
柳慕听了也没什么感觉,辛辛苦苦这十天,还没有看到一点回报,把初时兴奋的心情都压住了,她建议说:“要不就让大亮过来吧,交代他不要出去说,还有看着他让他每天来帮忙,我是说让他每天呆在我们身边,不让他出去乱跑说漏嘴。”
李福泽犹豫了一步,两步,三步,终于回来招手让大亮过来。
大亮快步跑过来,柳慕牵着他走在一边,李福泽低声一遍遍向大亮讲着,一次次强调要闭紧嘴巴,大亮听了他爹的解释后,一脸的神往。
当走到地方后,看到那平凡无奇的沙堆,他好奇极了,直说:“我看连铜板都没有,哪有金子。”
柳慕用盆子装了沙子,对他说:“那你就看我变戏法,你别小看这沙子,你以后念书、娶媳妇的钱都在这里了。”
大亮疑惑了:“我也要去念书吗?”
柳慕开始干活,一边和他说:“你当然要念书,念了书你会发现那比玩泥巴、打架有意思多了。对了,好的学校……嗯,书院还是学院应该会教你各种东西,不只是念书,说不定还会教骑马射箭,你不想学骑马吗?”
“我想,但是我没有马,牛都没有。”
柳慕对他一笑,抬起手中的盆子,说:“你的马就在这里。”
大亮听了哈哈大笑:“什么马啊,这是沙子!”
“你等着看。”柳慕努力干活,淘洗着沙子,终于在盘底看到了一点耀眼的金光,她忙指给大亮看。
大亮凑上去看了很久,说:“好小啊,这就是金子吗?这点东西能买马?”
柳慕吧那小小的金沙放好,说:“不能吧,要淘好多,我和你爹每天都那么辛苦,才能积少成多,金子不是一下子挖出来的,你不要告诉别人,他们会来把金子抢了,到时候你就没钱买马,买好吃的、好玩的,只能每天在村里玩泥巴。”
大亮似懂非懂,说:“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来帮忙干活吧。”
大亮人还那么小,帮不了什么忙,李福泽让他玩玩铁铲,他挖几下累得很,只能老实呆着,或是逗狗,或是和柳慕说话,那些孩子气的话,柳慕只要随口应着,不需要回应什么,倒是轻松得很。
日头下的倒影变得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回家去准备午饭了。
午饭只是简单炒了青菜和鸭蛋,反正晚上是节日大餐。
之后李福泽就开始杀鸡宰鸭,鸡是买的,鸭子是家养的,李福泽掌刀,放了碗在下面接血,柳慕帮忙抓家禽的翅膀和双脚,听着刀子在它们的脖子摩擦的声音,柳慕一阵颤抖,缩着脖子,大亮看到她的怪相,又开始哈哈大笑。
柳慕解释道:“好可怕,我的脖子也感觉痒痒的。”
之后柳慕烧水,李福泽把鸡鸭全身烫一遍,拿起来放盆子里,又让她舀冷水,他提着热热的家禽,伸展它们的身体,叫她倒冷水冲洗一遍。
两个家禽烫好后,三个人就凑一起给它们拔毛。
大亮帮他们搬了板凳过来,李福泽让她拔鸡毛,说这个比鸭毛好拔,大亮已经也在一边,自己动手,笑她连拔毛都不会。柳慕只得动手,猛一用力却吓了一跳,这个毛真的很好拔,只要顺着羽毛生长的方向,轻轻一拉就能拔下来了,她笑道:“我会了!”
大亮在一边抢着帮忙,柳慕喜欢一根根拔鸡翅膀上的羽毛,看着那硬硬的羽毛杆,觉得十分神奇,在肉肉的躯体里怎么会长出这样硬壳的东西呢,就好像人的肉里能长出指甲、脚趾甲一样神奇。
不过最好拔的还是鸡脖子上的毛,软软的,一把一把抓着拉下来,整个鸡脖子变得好干净,呃,除了脖子上的刀口那部分比较恶心。
当鸡毛褪了七七八八了,柳慕看着那又黄又脏的鸡脚,问:“这个好脏啊,要怎么办?”
“你一拉那皮就下来了。”大亮抢着说,马上开始动手,一只手抓着鸡脚,一只手在鸡脚上面刮刮,不一会儿就把皮拉开了。“
柳慕看着好神奇,接手他的动作,很快就把鸡脚外面那层皮拉掉了,里面的鸡脚是比较粉嫩干净的,李福泽凑过来,抓住鸡脚,另一手在鸡脚趾上一拉,柳慕拉过他的手看去,原来是在拔鸡的脚趾甲,她也学着李福泽的动作,把剩下的脚趾甲拔下来,觉得太有意思了,大亮也不甘寂寞的和她抢着。
然后拔鸡毛就算完工了,两人又凑到李福泽那边去。
那只鸭才褪了一半毛,好奇怪,褪得没有鸡那么干净,它的毛孔里还有一些细小的白色的鸭绒,柳慕轻轻一拔,马上就拔下来了,原来藏在毛孔那一部分的也不短啊。柳慕又拔了一会儿,就转移了兴趣,那些白绒虽然好拔,但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还是拔鸭的羽毛好玩。
难怪李福泽拔得那么慢,果然是比鸡毛难拔多了,把外面的羽毛拔完还得细细加工,把毛孔里的白绒拔干净,真是累觉不爱。
终于把它们收拾干净了,柳慕以为完事了,李福泽却叫她呆在一边帮忙舀水。
柳慕还不知道他要干嘛,帮他把水舀满,然后他开始洗,洗了一遍又把水倒了,要她再舀水来。
李福泽把鸭子翻过来露出腹部,拿起了刀,沿着中线开了一刀,然后放下刀,把手伸了进去。
柳慕瞪大了眼看着。他慢慢把鸭子的内脏陶了出来,一堆的肠子,还要用力把一根什么拔断,好像是肠子和身体内部连在一起的,把里面的东西掏干净后,就让柳慕舀水过来,他扒着腹部那个口,柳慕把水冲进去清洗。
然后鸡也是这样处理,就干干净净的装在大盆里了。
他又开始清理那堆内脏,柳慕想:这些看起来像垃圾,应该是丢掉的。
没想到不是,他先把肠子外面带着的那些脂肪还是什么拉掉,拿起小刀把肠子割破,顺着长长的肠子一路向下,把整根肠子都拉开了口,里面装着的东西柳慕不敢想是什么,反正已经用水冲干净了。
还有一个像柳慕拳头那么大的器官,李福泽开始处理那个东西,柳慕问:“这是什么啊?”
李福泽说:“鸭肾。”然后又用刀子一切,原来里面包着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