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玦受伤,云侍天带他回了侯府,凤如画在街上溜达,准备去东风阁瞅瞅,她虽不太会赌,但晃悠晃悠总不会犯法吧?
也不知道去东风阁能不能遇到东风阁主,看云侍天和凉玦这样子,好像是在调查他。
她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那抹紫色的身影,他步伐闲慢的进了太白楼。
凤哪画眼睛一亮,如同浮光掠过,好巧不巧,竟在这里遇见他,那她就不用去东风阁了。
她也进了太白楼,看了他上了二楼,进了人字号厢房,他应该没带随从,不然门外连个守卫也没有。
她悄悄的躲在门外偷听,屋里安静无声,根本不像是有人在里面。
她沾了口水,捅破窗纸,眯着眼朝里面看去,屋中一个人影也没有。
奇怪,明明看到他进去的,难不成他会飞天盾地?
她想瞧得再仔细一点,紧贴在门框眯眼从猫洞里往里面看,哪想房门“哗啦”一声被她给推开了,她恶狗扑食的趴在地上。
虽不是私宅,但没经允许擅自闯入,到底是底气不足,她慌慌忙忙起身,垂头嗫嘘:“我只是路过,误入这里,莫要怪罪。”
这东风阁主武功奇高,会不会当场将她拧断脖子?
半晌,也没见有人回答,她慢悠悠抬起头来,屋子里哪有半只人影,只有喝过的一只茶杯放在桌上。
客房是上等的客房,陈设雅致精美,南边的墙壁上还挂着潇湘青竹画。
人呢?
她两只眼睛看到他进了这间房,而且她一直在门外,这才多大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了。
“你找我?”一道声音自她的身后传来,声音清寒雅致,宛若山间流淌的清泉。
她回头,东风阁主正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一身华丽的曳地紫袍,宽大的衣袖用银白丝线绣着曼陀罗,银色的面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和如玉般温润晶莹的唇瓣。
他的一双眼睛,如如月下幽潭,又如晨光初露,疏离幽深,令人多看一眼便晃神不定。
虽然面具遮住他的容貌,不用猜也是一个美到极致的男子。
她干干笑了两声:“小女子走错了房间,我这就走,这就走。”
移着脚步朝房门走去,刚走到门口处,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上,门框擦过她的鼻梁。
她惊吓的后退一步,刚才如果她在往前走一步,这鼻梁就别想要了。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眼前这人太过高深莫测,自己不会武功,这些轻功恐怕在他这里也不够塞牙缝的。
她是穿越女主角,哪能随随便便做了炮灰。
只要不惹恼他,他应该不会杀了她。
她强自镇定下来,转过身看着他:“你想怎样?”
东风阁主慢悠悠走到软榻上躺下,如瀑的发倾斜而下,铺在榻上,如光滑的绸缎,优美的下颌呈现出好看的弧度,艳绝的唇轻扬。
他轻轻往那一躺,紫袍曳地,隐隐有无限光华流淌,如同是天山上的雪花,高贵圣洁,可望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