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飞快的瞟了还在说话的贺内干,心里头有些嘀咕,还别是贺内干自己被崔氏管的团团转还不知道吧。
不过话题是怎么从那个郎君身上一路展开到如何管丈夫上面来的?
“你有了甚么委屈,记住不要忍着,你忍多了,他就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天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了。”贺内干对女儿说道,没见着贺霖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要是你受欺负,只管来和兄兄说,你还有两个阿弟呢。父子三人上去,一人一拳头也能抡他躺在地上起不来!”
贺霖听着,想象了一下贺内干带人暴揍女婿的场景,莫名的觉得感动又囧。
不过她也不会真的和个渣男勉强过下去,真的受不了她自己就可以一张休书拍在他头上,拉起嫁妆回娘家。
此时休夫也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实在是因为这么干的人大有人在……
“兄兄,我是不会委屈自己的。”贺霖说道。
贺内干自己也说了,把她养这么大,不是为了让她受哪家人折磨的。
“你这么想,那便是最好。”贺内干笑道,这会他才想起女儿一开始问的那个郎君了。
“对了,你救回来的那个人,能不见,还是别见了。”
“怎了?”贺霖有些奇怪,北朝风气女子见外男并不需要躲避,只需要旁边有人便可。
贺内干想起床榻上的少年肿胀的脸颊,“如今他头都是肿着的,难看的很,你去见他反倒是便宜他了。”
女儿生的如花似玉,去见一个脸还肿着的丑男人,贺内干算来算去,还是觉得是自家吃亏。
贺霖顿时无语,不过贺内干都这么说了,她也不会去看就是。这会推崇男子美色,男人们对自己那张脸更是无以伦比的在乎,甚至在胄上还带着一个护面的面甲,伤哪里都不能伤着脸蛋。
估计那位郎君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还是以后再说吧。
这一拖,便是拖了一个多月。
李桓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贺霖一次出游便救回来一个郎君的事情,崔氏持家有方,自家里的奴婢不敢在外头乱嚼舌头议论主人们的事情,但李桓和贺家是亲戚,这么一个月来频繁请疾医上门诊治,偏偏几位主人都是康健的很,他想要知道什么真心不难。
得知贺霖竟然从外面带回一个男子入家门的时候,李桓的脸色立即变得阴森可怕,手中的笔对着面前的文书久久不能下笔,他周身环绕的怒气让旁边的文吏们也频频侧首,私下猜测到底是甚么样的事情让刺史家的郎君如此气愤。
北朝里,父亲担任刺史可让一只解褐为官,李桓为长子,解褐的一定是他,算起来将来也是诸位官吏的上峰。于是也没人敢去撩这位正在火上的少年。
耐着性子等到将官署中所有事务处理完,李桓一言不发骑上马,径自就朝贺内干家弛去,他速度有些过快,后头的家奴们跑的和狗似的才勉强追上。
作者有话要说:李桓抓x去了
第44章危机
慕容景经过一个月的调养,终于脸上的肿好的差不多,只是每当自己揽镜自照,还是觉得自己那面庞要比平常还肿胀些。
自己在这处人家里半个月来,家里的奴婢倒是没寻来。他此次从晋阳到晋州,并没有和叔父明说,带上几个家奴留下一封书信就来了。
他自幼父母早亡,乃是叔父抚养长大的。叔父慕容绍常常有事,顾不上侄子,于是就被慕容景给钻了个空子。
少年人总是不喜欢老是呆在一个地方,天大地大,驰马自在骋游才是心之所向。
慕容景到晋州几月,看此处也不错,干脆就多呆了一会,到了春日去看看风景,谁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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