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远地运过来,肯定要比咱们云州本地的要贵一些。还有,这衣服的款式你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而且云衣坊每个月男女衣服都会出新款式,到时候大家也可以来看看。想必各位也看到了,这些衣服上的刺绣也极为精致,是我云衣坊特有的湘绣。”
“掌柜的,你说这么多,还没说你家衣服究竟卖多少钱?”又有客人问道。
“来人,把衣服的价格都摆上去!”枫杨对两个伙计喊道。
很快,客人们就看到每件衣服下面都有一个大木牌子,上面写着衣服的价格。
“这一件衣服竟然要十两银子!”很多客人都大张着嘴巴不敢相信,平常几十文钱都能在成衣铺买件衣服了。
“各位,你们看到的都只是成衣的价格,定制的话,价格会更高,不过,云衣坊可以保证各位定制的衣服除非得到你们本人的同意,否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件。”枫杨高声说道。
“本少爷最讨厌和别人穿一样的衣服,说吧,你们这里最贵的一件衣服要多少钱?”有钱的根本不在乎这点儿银子,不过是区区十两,就是百两,他们也照样买得起。
“这位公子,云衣坊目前最贵的衣服是用特级布料专门做出来的衣服,而且会有最顶级的湘绣绣娘为您绣出喜欢的绣样儿,一件衣服需要五百两。”枫杨淡淡地说道。
“五百两?”众人都没想到这么贵。
不过,还是有几位云州府城的大家公子定制了最特级的一身衣服,他们也都是识货之人,明显布料和刺绣都可称得上是楚国最好的了。
“掌柜的,哪件衣服是暖雨晴风?”魏梓蝶已经买了两件自己看上的衣服,而且看过云衣坊里面的衣服之后,她更想看看那件暖雨晴风了。
“这位姑娘,暖雨晴风明日才会在云衣坊出现,姑娘不妨明日再来。”枫杨笑着说道。
“为什么要明日?”魏梓蝶不解地问道。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是东家的意思,而且东家说,今日来云衣坊买衣服、鞋子和配饰的各位,有喜欢的都可以交定金来买,到了明日,云衣坊的衣服都要涨价了。”枫杨说道。
枫杨话一落音,就有很多人不满起来,他们都认为云衣坊是个专门宰人的黑店,虽然他们店里的衣服的确是好看,但才开业第一天,他们明日就想涨价,有些人一气扭头就走了。
枫杨也不去劝,两个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店员,依然微笑着送客人离开,并对他们口中的诋毁之语笑而不言。
“姐姐,这云衣坊也太黑了吧,一件衣服最高要五百两,而且明天还要涨价,要不,咱们也走吧。”魏梓蝶拉着魏梓珍说道。
但是魏梓珍却没有动,而且想了一下,对自己妹妹还有跟来的几名闺秀说道:“如果这里有你们喜欢的东西,还是今天买了吧,免得明日后悔。”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天下好衣服多得是!”说完,魏梓蝶拉着魏梓珍就走了,而且临走之前还冲着枫杨狠瞪一眼。
此刻,坐在云衣坊二楼的临青溪将楼下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而且他们的对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溪儿,你不怕自己开业第一天就关门吗?”景修笑着问她。
“这有什么可怕的,明天是他们后悔,又不是我后悔,看来,也只有那位姑娘是个聪明人。”临青溪看着魏梓珍走出去的背影笑着说道。
“太聪明不好!”景修笑着对临青溪说道。
他也看到了楼下发生的一切,也听到了魏梓蝶和魏梓珍她们说话的声音。
“为什么不好?”临青溪反问道。
“因为聪明反被聪明误。”景修转身回到了二楼的雅间里。
“那你说我聪明吗?”临青溪跟在他后面问道。
“你不聪明,你只是有点儿小聪明!”景修逗她说。
“景修,你可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真的只有小聪明吗?”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爱耍小聪明的人。
“你说呢?”景修不答反问。
“我……我说什么,我当然认为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哼!”临青溪冲着景修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
当天晚上,云州府城就传开了一个消息,太后半个月前曾当面夸赞云州福安县的湘绣乃是天下无双,并且还赏赐了牌匾给湘绣的几位绣娘。
所以,到了第二天,很多人确实了这个消息之后,云衣坊一时间变得门庭若市,再也没人说云衣坊的衣服贵了,就是涨价也有很多人买。
临青溪知道徐国公把《百鸟朝凤图》献给太后并得到太后夸赞的事情,是几天前接到了卫玄的飞鸽传说,而且算准了云衣坊开业那天,这个消息才会传到云州。
卫玄并没有告诉临青溪,楚国的太后和皇后乃是死对头,如今临家村湘绣得到太后这样大的称赞,那么肯定会被皇后记恨上,而且百鸟朝凤的寓意也似在说太后才是楚国的凤凰,而皇后不是。
当然,卫玄不说,不代表临青溪的身边没有人知道。事实上,景修知道的更早,但他并不惧楚国后宫的争斗,她们要斗个天昏地暗没关系,可要是她们的争斗伤害到临青溪,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云衣坊开业第三天就推出了各种特色衣服,比如亲子装、情侣装、姐妹装和兄弟装,甚至还承接各种团体服装,比如镖局、私塾的学生服等等。
云衣坊生意火爆的结果,就是绣园里的绣娘也快不够用了,临青溪不得不亲自上阵。
“溪儿呢?”景修来溪园找临青溪的时候,发现她并不在溪园。
“姑娘这几天忙着给人绣衣服呢,有个人愿意出价白银五千两,只希望得到一幅湘绣的绣品,但是绣园的人都帮着绣衣服呢,这绣品姑娘就自己来绣了。”铃兰对景修说道。
“绣园的人不够用吗?”景修皱起了眉头,他觉得临青溪最近有些瘦了。
“不够,姑娘已经让小玉姑娘开始在女学徒里选一些有刺绣天分的,打算教她们湘绣,可是时间来不及,她说只能自己先绣了。”正是春耕的时候,溪园这边的人手也开始变得不够用了。
景修没说什么,他转身回了医馆,只是当他走到医馆的时候,却发现云实有些坐立难安。
“云实,怎么了?”景修带着云实去了医馆后院。
“主子,刚才有人把这封信放在了您房间,我去给您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了,您看这信封!”云实将怀里藏得很严实的一封信递给了景修。
景修只看到信封,眼睛就变冷地眯了起来,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烧了吧!”景修看都不看就走进了自己在后院的房间。
“主子,您不看吗?”云实看起来有些着急。
“不看,烧了!”就算不看这封信的内容,他也猜得出上面写了什么。
“可是主子,万一他们来了怎么办?魔医岛的人肯定赶不及来这里,到时候怕是帮不上主子的忙。”云实手心都已经有些出汗了。
“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先去休息吧!”景修并没有任何不同以往的情绪,他的脸上还是淡淡地表情。
云实心想,他现在怎么能安心休息,那些人肯定会逼着主子离开这里,然后让他去做他并不喜欢做的事情。
他现在认为,这个世上没有比魔医岛还有临家村更让主子感到快乐的地方了,只要那些人不出现。
“去吧!”景修的话里是不容置疑的声音。
云实离开之后,景修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龙黄色的玉,这块玉原本是系在他脖子上的,但从他决定按照自己的心意行动之后,这块玉就被他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那些老家伙还想让他再次牢牢地系在脖子上,哼,这次不会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