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哪怕是个影子,她也要抓住。
于是,临青溪、火武、雪鹰、夜猴和蝶儿五人骑着快马从吴国赶往启轩国,只是一路上他们总是会遭受莫名的黑衣人攻击,而且这些人的武功都不低。
临青溪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而且无论几人隐藏的多好,这些黑衣人似乎都能找到自己,像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是五人之中有黑衣人的内奸,二是五人被人下了无色无味的百里香。
火武是焃昀最信任的手下,雪鹰、夜猴和蝶儿也绝不可能背叛自己,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五人都种了百里香。
所谓百里香,乃是一种特殊黑色昆虫用自身血液饲养的一种具有很强挥发性的毒液。三境老人曾经告诉过她,一旦中了百里香,那么百里之地敌人就能凭借手中的黑色母虫找到你,让你避无可避。
“马上看看你们自己的肩头!”被黑衣人逼进深山之后,一想到几人可能中了百里香,临青溪就赶快让火武他们检查各自的肩头,只要有黑色斑点出现,那就是中毒的症状。
火武率先一把撕开了上衣,结果他的左肩处出现了黑色斑点,雪鹰、夜猴和蝶儿也都发现自己的肩头出现了同样的黑色斑点。
“巫族的百里香!”火武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想到这一路上追杀他们的黑衣人竟然是巫族的人。
“怪不得那些黑衣人能找到咱们,只有杀光他们才能逃出去。”蝶儿也是知道这百里香的,虽然这种毒是慢性的,在人的身体里会存在很长时间,但是时间久了,会损伤练武之人的真气。
“百里香没有解药,主人的行踪肯定也是这样被发现的,真该死,要是当初三境老人研究出了解药,主人可能就不会有事了!”火武突然想到焃昀也许就是被百里香追踪了行踪,所以才被敌人抓住了。
“火武,你是说焃昀让三境老人研究过百里香的解药?”临青溪猛然抓着火武的胳膊问道,似乎有什么事情是她曾经不知道的。
“没错,本来主人说百里香的解药很可能成功了,但是后来他说三境老人失败了,百里香的解药只能再等几年了。”火武还记得那天焃昀告诉他们四个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没有失望之色,反而有隐隐地高兴。
临青溪突然放开了火武,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明白了,她现在终于明白三境老人那句话了,原来自己当初吞下的那颗药丸,竟然是焃昀给她的。
当年,她坠崖之时其实就已经中了巫族的百里香,而巫凤儿以为她死了,就没有利用手中的母虫去找她。
后来,她在三境山谷底养伤、学武,然后决定出谷,三境老人才告诉她巫族邪毒百里香的存在,并且拿出一颗解药给她。
他说,这颗解药是他耗费十年心血才炼制出来的,原本是要给另外一个人的,但是那个人说他无痛无灾,要这颗解药没用,所以就让三境老人转送他人。
临青溪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焃昀,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出谷之后肯定会碰到巫族的人,为了防止巫凤儿找到自己,所以把唯一的一颗解药给了自己。
结果他现在很可能就因为当初没服下这颗解药,所以才会被人抓到的。只要一想到这里,临青溪就心如刀绞。
三境老人还告诉过她,这对付百里香的唯一解药与自己的血融为一体,从此之后再也不会被百里香所伤。那是不是说,她的血液也是解百里香的解药呢?
不管是不是,临青溪决定一试,她拿起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然后对着蝶儿先命令道:“喝下去!”
蝶儿先是一愣,但是看着临青溪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她抓住她的手臂喝下了一口还泛着温度的鲜血。
就在这时,几人发现蝶儿肩头的黑色斑点变淡了,这说明临青溪的血真的有了效果。
“主人,怎么会这样?”夜猴奇怪地问道。
“三境老人没有失败,我五年前就吃了百里香的解药,现在我的血也成了解药。你们赶紧喝下去,咱们必须赶快逃出去。”临青溪已经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黑衣人快速行动的声音。
喝下临青溪的血是唯一的办法,火武、雪鹰和夜猴也没有过多地犹豫,全都捧起她的手腕饮下临青溪的血。
连日来的奔逃、厮杀和高度精神紧张,如今又加上失血,临青溪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但只要想到焃昀现在不知在哪里受苦,她就又有了气力。
只是,这一次黑衣人明显比前几次都要多,而且临青溪可以很清楚地认出领头的就是上官徽凝。
“上官徽凝,是不是你抓了焃昀?”临青溪早已不惧生死,她现在只想知道焃昀到底是生还是死。
“贱丫头,你是说那个长得很俊的男人吗?呵呵呵,没错,是我抓到的他,他看起来的确比我的漠阳哥哥要厉害很多,可是再厉害又怎样,还不是被我师父打败了。你想见他吗?跟我走,我带你去,哈哈哈!”上官徽凝就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眼神里全都是恶毒。
“上官徽凝,你要对付的人一直是我,又何必牵连无辜的人。好,你带我去见他!”想到上官徽凝现在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临青溪也懒得和她说这么多,只要能见到焃昀,让她怎样都可以。
“呵呵呵,贱丫头,你也太自作多情了。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的漠阳哥哥根本没有关系了,你已经爱上了别人,他也不喜欢你了,现在对我来说,你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但是,我师父她老人家要见你,你的生死她来决定。要见你的心上人就乖乖跟我走,这天下知道他在哪儿的,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最好不要给我耍心眼。”上官徽凝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她学会了重新看待临青溪这个原本不值一提的农女,也不再轻视她。
“我可以跟你走,但你要放了我的人,否则我会杀了你!”临青溪冷声对上官徽凝说道。
“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我死了,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的心上人,至于他们,哼,你就听天由命吧!”上官徽凝不耐烦地说道。
“主人,别听她的话,焃昀公子不一定在她手里,咱们杀出去!”夜猴护在了临青溪的身边。
随后,火武、雪鹰和蝶儿也将临青溪围在中间。
“知道你不信,这个东西认识吗?”上官徽凝冷笑一声,拿出了一个类似平安符的东西。
火武一看就惊了:“这是主人从不离身的东西,该死的,你们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想知道的话,贱丫头,你就跟我走吧,我可没有太多时间跟你磨嘴皮子。”上官徽凝拿着平安符转身从黑衣人中间走了出去。
“你们让开,我跟她走!你们四个听着,一定要给我逃出去,谁都不许有事!”临青溪猛地推开了他们,很镇定地从黑衣人中间走了过去,然后来到了上官徽凝的面前。
临青溪没有回头,后边突然的嘶杀声让她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刚刚包扎好的手腕处又迸出了血,但是她没有在意,要活着,你们给我一定要活着!
上官徽凝虽然笃定临青溪不会趁机逃走,但是她还是喂她吃下一颗软筋散,师父说过这个贱丫头诡计多端,千万别让她钻了空子。
后来,临青溪被上官徽凝塞进了马车里,双眼也被厚厚的黑布蒙起来,她不知道马车走了多长时间。再后来,她被人从马车里拉下来,又被一道强劲的掌风劈晕了。
冷,蚀骨的寒意充斥着临青溪的每一个神经,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野兽紧紧地抓住了,怎么也挣扎不开。
使劲,再使劲,当她终于挣脱出来的时候,双眼也猛地睁开,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厚厚的冰层上,而且被困在一个四周都是冰的世界,只有头顶上方三丈高的地方有一个碗口大的洞口,然后有一束阳光照射下来。
她身上依旧是那身单薄的衣服,冻得全身打颤的她转过半边身子的时候,发现焃昀像个还未出生的婴儿一样蜷缩在离她很近的冰上。
“焃昀,焃昀!”临青溪赶紧扑到焃昀身上,探了探他的鼻息,听了听他的心跳,谢天谢地,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