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每个周末,与先生上街,总能看到无数辆鲜艳夺目的“花车”我总是忍不住驻足,忍不住楞神,忍不住回头望。先生总是拉我,都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迷恋花车?好象你没坐过“花车”似的?我可是记得你与我坐在“花车”里的一举一动,一眉一目的。
何止先生记得,我也将当年的自己记得一清二楚。我是一个新娘,却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先生买给我好几样铂金首饰,我却没有配戴一样在身上,先生看我的目光是夜晚里的海的色泽,湛蓝得深黑;我穿大红大红的绸缎旗袍,流淌出来的,却是死寂而冰雪的华丽。谁曾料想婚姻的主角,就是这样释里糊涂地因为剧情的迅猛发展而迫不得已地登上了舞台呢?
在阴差阳错的婚姻里,男人总是记住女人嫁给她那天的模样,而女人总是记住了最初让她心动的那个男人的模样。男人希望女人的爱情故事就此永远地画上休止符,而女人往往喜欢借着流年的余光,将那个无缘的人一笔一画描绘得如眼角的鱼尾纹一样清晰。
正如我总是想着那个与我一起坐过花轿的男人——修缘。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他再坐一次花轿,尽管已不可能。
二
19岁的女子喜欢帅气的男人,29岁的女子喜欢有事业的男人,39岁的女子喜欢夜夜回家的男人。
19岁的我爱上帅气的修缘情有可原。修缘高大,健硕、英俊。情怀初开的女子若不是早先就吃了“帅男感冒药”难勉不被修缘的魅力感染。
19岁的我没有工作,几乎每一个白天在“岳平公园”里的“旱冰场”玩,先是认得在“旱冰场”验票的马彪,然后认得“水族馆”售票的常秀红,最后认得的是管理“花轿”的修缘。
“旱冰场”在“岳平公园”里的山腰上“水族馆”与“花轿”在“岳平公园”里的山脚下。
因为近水楼台的关系,常秀红暗恋过修缘,马彪明恋过我。但,当戴着墨镜的修缘牵着我的手滑过一场冰之后,这种恋与被恋的关系全被打破了。常秀红与马彪双双甘拜下风,放弃了一切追求与被追求的机会,并且不断地给我们创造机会。
三
我的一生,从没有化那么长的时间来等待一个男人的赴约,但是修缘是我一生里的唯一的一次例外。
修缘先天说我请我去看电影未来水世界,所以那天我一吃过中饭就去了“水族馆”等他,我看完带鱼看袖珍鱼,然后看接吻鱼当我将“水族馆”里来自世界各地的鱼的看过三遍之后,还没有见修缘的身影。
常秀红认为我的吸引力应是比她强十倍的,所以我们由先前的情敌迅速地发展成了好姐妹。常秀红宁愿修缘成为我的男朋友,也不愿被别的女子占为已有。常秀红看着我的焦急不安,毅然奔去“花桥”那个管理室去找修缘去了。
而我一直在暗暗告诫自己,还等最后十分钟,如果他不来,我将永世不见!我已经如一粒地面上的尘埃,为他飘落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最后一分钟时,修缘进来了,头发乌亮,西装笔挺,但是手指上却缠着纱带。为了赶我的约会,为了赶着吃饭,为了赶着切菜,所以切掉了一片手指甲。
常秀红将他切掉的一片指甲放倒我手里,特别纪念品,你一定要珍藏!我将修缘的手指甲放进衣袋里时,修缘过来将手放在我肩上,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看电影去。
四
年轻人的爱情,可能就是一场电影,一次旅行,或者一次拥吻吧。修缘在电影院里边看电影边吻了我,仅着那密密麻麻的喧哗的黑暗。他蹲在我的脚边,先吻我的手掌,然后是手指尖,然后是耳坠,最后他将他的舌尖探入了我的口腔内。先前我被马彪吻过几次,但是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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