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儿。反正我又不娶别的女人。”
这个无赖!道德捆绑么?
李绮橙没好气地拉过凳子坐下,背对着他。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间断的虫鸣和屋檐黄狗的呜咽声,就剩那条河若有似无的流淌声。
席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绮橙,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她不为所动。
“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不喜欢我还给我泡茶煮面,我在背后为你……”后半句话他给咽了下去。
李绮橙抠着手指,盯着脚趾头发呆。许久之后,她察觉到背后没有声响了,似乎还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转头一看,男人竟然已经睡着。
睡惯了锦床的有钱人,不会被硌着么?她叹了口气,起身,倒水洗了脸脚,又出去把狗栓好,窗户拉紧。回到床前时,李绮橙却犯了难。
男人大半个身子将床占据,还霸住床沿,她根本不好上去。她推推他,没反应,掐他,呼声又起了。她躬着身子,正想把他拍醒,可还没回过神来,腰间就多了一只大掌。男人清亮的眼眸倏然睁开,盛满恶作剧的笑意。他稍稍使力,将她整个人都带进他怀里。李绮橙的拖鞋应声落地,歪七倒八地搭在一块儿。
席晔将她抱住,得意地说:“李绮橙,灯这么暗,我都能看见你的脸红了。跟你屋旁的红辣椒一样红。”
李绮橙脸碰着他的胸口处,那里又硬又烫,跟窝了团火似的。她动了两下,这流氓男人却用下*身去顶她。她被吓住了,僵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听说过一句话么?‘死鸭子嘴硬’,你要是对我没感觉,早就把我赶出去了。还给我煮面吃?”他凑到她耳边,又说了一次,“我们就不能试试么?”
☆、第38章端午节(一)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胸膛灼热了她的脸。
席晔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淳朴而真实的爱情,没有任何利益牵扯,也没有肮脏的*;她瘦弱的身体就在他的臂弯下,契合得就像他缺失的那根肋骨。这一刻,他是坚毅的钢铁,而她是那朵娇美朴实的野花。
他说完那句带着请求意味的话后,就开始沉默。李绮橙安静得犹如睡着一般,可他知道,她根本没睡着。
因为她在微微发颤。
几分钟后,屋外的虫鸣声逐渐安静下来。他将她稍稍带离自己的身边,大拇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着,带着无尽的怜爱。她闪烁在黑夜中的眼眸,让他想起了纯真而可爱的小鹿;即使这些年,经历过难以回首的事,李绮橙依旧保持着年少时在乡村中奔跑的淳朴和善良。
席晔将头凑过去,“李绮橙,我想亲你。”
这个带着怜惜和火热的吻,似乎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简陋的乡村平房里,在那张小得难以容下男人大长腿的床上,传来了口齿相胶的暧昧声音。他半压住她可怜而瘦弱的身躯,大掌托住她的下巴,灵活的舌孜孜不倦地探寻着她的秘密。这一次的吻,比之前的更加温柔。
李绮橙揪住他的短发,双眼紧闭。她已经溺水,在他的带领下,唇齿火辣辣地烧着。亲密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可他却霸住她的身体,让她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两人的衣料亲密摩擦,带动体内的燥热,要冲破束缚般,叫嚣着、推挤着。
很久之后,他从她的唇上离开,用迷恋的眼神凝着她,“你真好看。”
她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他。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尴尬,她竟然不知不觉地就投入进去了。李绮橙捂住脸,那上面还残留着绯红。
席晔很快就挤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我们接吻的时候,你并不排斥,我很高兴。”说完,他亲了亲她的后颈。
李绮橙没动,只是看着墙上的报纸发呆。
气氛一时间凝固,比起刚才的火热,多了些宁静。
他没再说话,长臂一伸,拉了灯。
屋内很快暗下来,只有极为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席晔没睡着,他在想明天赛龙舟的事情。同时,怀里这朵可爱的小花也让他心猿意马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扒光她,可惜,这床不太结实,一动就“吱嘎吱嘎”地响。
真是遗憾。
***
曹家村那条河,淌了几百米远后,就从那两山之前的石洞穿过去,奔向了那条横穿整个g市的江。江水在这边,还是青绿青绿的,从远处看去,微波荡漾,江面上时不时掠过一只白鹤。
江边还有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阵遗留下来的水上吊脚楼。今天,家家户户都搬了桌椅出来,摆上水果瓜子,再附几个用扎藤绑好的红枣粽、腊肉粽,还有一种大约有三四十厘米长的粽子,底部留下粽叶尾示意像马尾,这边的人称它为“马脚杆”。
上午的时候尤为热闹,镇上也迎来前所未有的游客量。那条萧索的小街上,停满了小车;而与此同时,在山后面的“橙区”,厨师也在不停地忙碌。在龙舟大会还未正式开始之前,好多从城里来的客人都坐在那片果园里,欣赏好山好水,尝着本地人做的粽子。
曹家村的孩子额上都抹了雄黄,蹦蹦跳跳地穿过果园,一路跑到山下那条江边,蹲坐在江边的鹅卵石上。这里排场是在太大,在江边那个废弃的石台上,甚至摆了鲜花;后面装饰了一面巨大的屏幕,在石台旁边站在些手拿相机的人。这条江的上游在沉寂了数十年后,终于又迎来了新的辉煌,就连它旁边那些横七竖八的吊脚楼也显得精神奕奕。
李绮橙一大早就醒来了。她扎好头发,热了些粽子,拿了白糖来摆好。这是她自己包的红枣粽,糯米是按照别人教方法的给泡的,几成熟放多少红糖汁她都是从那些妇人嘴里听过来的。
她还在忙碌的时候,席晔睁开了眼睛。一看时间,还早。
一股粽香味儿让他扯出笑意。他下了床,连洗漱都来不及,就走过去剥了一个放进嘴里。这是李绮橙手工做的,比他往年吃过的批量生产的冷冰冰的粽子都要好太多。
李绮橙把勺子喂饱后,刚洗完手从屋外推开门进来,就看见他在偷吃自己辛辛苦苦包的粽子。
“都是甜的,你应该包几个咸的。”他边吃边说。
给你吃还嫌弃?
她撇撇嘴,擦干净手,问他怎么还不去现场。
“还不急。九点钟老许会把儿子接到这边,你到时候去公路旁接一下。”席晔吃完最后一个,慢条斯理地擦手,“我等等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