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先不急,我这段时间忙,一月份去把证领了,等和她商量好了再说。”
老太爷转向孙媳妇儿:“绮橙,你的意见呢?”
李绮橙放下筷子,恭恭敬敬地点头。
“那行,我这段时间先暂搁一下请宾客的事情,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什么时候再跟我老头子说。”
吃完饭,一家三口开车回到别墅。
晚上睡觉前,李绮橙坐在床上织围巾。她前段时间给席晔织了一条,这次得再给西瓜织条新的。
“妈妈!”这时,门外传来西瓜喊叫的声音。她以为他出事了,赶紧放下手上的才织了一半的围巾,急忙跑了出去。
门外,西瓜穿戴整齐,还戴了一顶毛绒绒的帽子,兴奋地大叫:“下雪了!”
他赶紧拉过她,“去看,真的下雪了!”
这么多年来,g市都没有下过一场雪。李绮橙也有点惊喜,回屋去披了件大衣后,跟着他跑了出去。
纷纷扬扬的细小雪花从天而降,把别墅后院的草地染成白色,由于是晚上,她只能靠脸上的触感来感觉这场来之不易的雪。
呼出的白气消失在寒冷的空气中,李绮橙在草地上站了会儿,缓缓将双手捧起,去接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细细凉凉的雪花打在鼻尖上,俏皮可爱,她傻笑着,伸出舌头去舔落在唇瓣上的冰晶。
“很喜欢雪么?”
脖子上传来一股暖意,席晔不知何时来到身后,将她给他织的那条围巾围在她颈上,“喜欢雪,过几天我们就去看雪。我有半个月的假期。”
李绮橙搓搓手,转过身,问:去哪里呀?
他包住她的手,“暂时保密,婚前旅行。”
那儿子去么?她又问。
“西瓜不是还在上学?笨。”他捏捏她的鼻尖,调笑道,“你是不是又怀上了,怎么变笨了?”
她虎着脸捶了他一记。
两人一回到房间,席晔就猴急地脱掉她身上的保暖内衣,咬着她的耳朵细语:“咱们再生个,嗯?”
李绮橙靠在他肩上,迷乱中点了点头。
“媳妇儿,你真好。”他啃着她的肩膀,大掌覆在那团他最爱的柔软上,“今晚来试一个新姿势。”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抱到床上。
“我再把你养胖点,这里可不能缩下去。”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嫣红,又发了癫似的抱住她,疯言乱语,“你就是个□□气的妖精,我迟早要死在你身上……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
李绮橙被他撞得头昏眼花,他还撩拨着她,荤话都说了个遍,把她弄得可怜兮兮,眼睛、鼻头、嘴唇都是红的,脸上那抹红也是艳色十足。
一晚过去,她浑身酸痛,第二天早上十一点才起来。席晔早去了公司,她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突然看见床头上有张纸条,便拿过来看。
“我让阿姨给你煲了乌鸡汤,要喝完,回来我检查。”
她光着手臂又缩回被子里,赖了会儿,这才慢吞吞地起床去浴室。
最近的日子太过安逸了,她一到冬天就长胖了五斤,皮肤水润得跟蜜桃一样。而且……李绮橙红着脸看了眼她的某个部位——内衣的尺寸也越来越大了。
哎,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又得和以前一样胖。
一个星期后的现在,李绮橙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摩洛哥南部的马拉喀什城。
“这里是摩洛哥的第三大城市,我们要去阿拉斯特山,那里的雪很漂亮。”席晔牵着她走在大街小巷,悉数和她说着这座城市的历史。
从梅纳拉机场出来后,李绮橙就处于迷茫和兴奋交织的状态。这座位于绿洲中的城市,如一块磁石,紧紧吸住她的眼球。
到了晚上,马拉喀什的广场尤为热闹。
杂技演员、音乐家、卖小饰物的商贩以及一大群跳舞者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在流光溢彩的街上,各色人群欢跳欢唱。广场上到处都是包着头巾、身穿长袍的阿拉伯人,他们烤着美滋滋的羊肉,卖着烙面饼,热气升上这座城市的上空,这个狂欢夜,让李绮橙见识到了另一种迥然不同的文化。
以前的她,活在那个狭隘的世界里,就连走出自己生活城市的能力都没有。而如今,她竟然站在另一个国家的土地上,周围全是有着大胡子的阿拉伯人和金发碧眼的欧洲人。
奈何陪在她旁边的男人,一直在问“想吃点什么”“会不会冷”之类的话,她听烦了,脚一跺,狠狠地瞪向他。
席晔把她搂进怀里,“生气了?嫌我烦了?你白天一直没理我,我才委屈的。”
她是一时间太兴奋了,入眼的事物太多,才无暇顾及他的好吧?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会这么小气。
走到一处卖帽子的地方,李绮橙停下来,驻足了好久,看上一顶素色的帽子。
店主走出来,说着一口她完全听不懂的话,席晔问了他价格,立马就把帽子给买下了。
“戴上我看看。”帽子卖到手后,他给她整理了下垂着的长发,将帽子小心翼翼地戴上去。
李绮橙很不好意思,这人来人往的,被别人看见多不好。
“好看。”他笑意满满,由衷地夸赞她。
这下,她的整张脸都给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
“手伸出来。”席晔突然道。
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撞进他深情的眼眸。马拉喀什绚烂的灯光衬着他英俊的脸庞尤为吸引人,路过的火辣女士都会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他。
李绮橙见他跟变戏法一样从紧握的手中变出一条紫水晶手链。那一刻,她有点惊讶。
手重新被他用链子给套上,凉凉的感觉,很陌生。这条手链给她的触感很不一样,好像和以前不是同一条。
接下来他的话证实了她的想法:“我重新买了一条,以前的,就让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