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忆咬牙,在心底勉励自己,咬牙坚持,可是很快现实提醒她,太阳真的好毒辣,好热,好想休息,tnn的,这边太偏僻,连个出租车都没有。
脑袋里两个小人不停的打架,理智告诉她不要屈服,可是现实还是让她俯首称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咬牙堆起一脸笑,告诉自己要能屈能伸,扒着车门,“哎,等等我吧。”
车子果然在不远处慢慢停了下来,容忆小跑过去,习惯性打开后车门准备上去,便听吴微禹冷飕飕的说道:“坐前面。”随后又很快补充,“我不是你司机。”
好吧,容忆听话的坐到了副驾驶上,顺便在心底咒骂着,吴微禹,小心眼,小心眼,吴微禹。
她想肯定是因为他今天帮自己解围了,所以她才会不计前嫌的坐他车的,要不然她才不会坐的。
等车子启动后,容忆调整下坐姿,试图以一个最舒适而又不会被他看轻的姿势,不过显然是失败的。
她轻咳一声,正色道,“虽然今天你帮我解围,可是别想我会感激你。”
吴微禹眉头都没皱一下,脸色不变,“不用感谢,我不过是让那人安分一些。”
容忆瘪嘴,倒显得有些自讨没趣,“想必吴先生现在是志得意满,当然是想让谁安分就让谁安分。”
略嘲讽的口气,吴微禹皱眉,“随你怎么想。”
相比容忆平日对着别人的舌灿莲花,能说会道,却往往在吴微禹面前词穷,比如现在她噎着一口气都不知如何开口。
想想坐他车这个决定还真是失误,早知道她应该宁愿走路的,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容忆根本看不出几分,哪里是他的对手。
“其实你根本就是想要嘲笑我是吧?”她冷冷的盯着他。
吴微禹皱眉,“没必要。”
“呵,没必要,说的真轻松,你敢说你没想过要报复我?”她才不相信他。
“如果是要报复你,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再说报复你什么?取消婚约吗?”眼底有着冷意,脸色开始阴沉。
果然,他一开始便将这场订婚看的可有可无,一直以来,他便不曾在乎过,“所以你现在是跟我炫耀你过的多么甜蜜幸福吗?”
“容忆,想不到几年不见你倒还是一样的刁蛮任性。”他勾唇冷笑。
“是啊,拜你所赐,我现在过的一塌糊涂。”
他抓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眼底更加森寒。
她与他从来不会和谐相处超过一天,以前是,现在也是,“停车,我要下车…”
她心底突然涌起一股烦躁,凭什么?他凭什么看的云淡风轻,容家的一切他可以忘记,可以当作过眼云烟,可是她没办法,那是她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地方,无论怎样她都不可能轻易原谅他的。
“你停车,我不想要再跟你待一起,一秒都不想,如今你满意了?容家因为你,现在我爸爸都死了,都是被你害死的,你这个杀人凶手。”她有些委屈,冲着他吼。
急促的刹车,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子骤然停了下来,吴微禹薄唇紧抿,眼底迸发出骇人的冷意。
“下车。”吴微禹烦躁的声音。
这下轮到容忆傻眼了,她挺直腰杆,想要挽回自己最后的尊严,刚一下车,车子没有丝毫犹豫的,很快启动,卷土而去,扬起一地灰尘。
☆、第7章处
容忆上前几步,冲着喧嚣而去的汽车大声喊道:“吴微禹,你这个混蛋。”可惜这荒郊野地,连个回声都没有。
丫丫的,还真是狠心,说停车就停车,好吧,如今这荒无人烟,鬼都没一个影,烈日高悬,红色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地面放佛着了火,热的人连呼吸都是窒闷的。
吴微禹你个混蛋,王八蛋,*,她在心底狠狠咒骂着,她身上什么都没带,他要她怎么回去呀?难道要在这里累死?或者是被太阳烤熟,外焦里嫩,鲜美可口……
她突然很后悔,早知道为了所谓的自尊要受这种苦,她也应该好好安分守己的不说话,这样也不会触怒他,自己也不会被赶下来了。
她咬牙沿着高速路走着,果然,一路上除了柏油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算了,咬牙坚持吧。她在心底安慰道。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实在受不了了,全身上下放佛被汗水浸透了,又黏又腻,这太阳也太丫的尽职了吧,这么毒辣,简直是摔个跤都能成三级烫伤。
“水,我要喝水……”她感觉自己嗓子放佛要冒烟一般,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弯着腰,匍匐前进。
她蹲在路边,路边的石块烫的她发麻,算了,将就坐吧。
不一会她听见下边的田野里传来溪流声,她雀跃不已,小心翼翼的顺着水流声走了下去,果不其然,这里有一块活泉水,应该是用来浇灌田地的。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吴微禹,我跟你势不两立。
她畅快的用冰泉水洗了把脸,顺便喝了几口,很甘甜,顿时驱散了不少热气,容忆舒服的长吸口气,还真是舒服呀。
她沿着下来的路准备爬上去,可是下来容易上去难,这里平时很少有人走动,因此满山遍野都是藤枝树蔓,夏天蚊虫又多,一会容忆身上便被咬了几个大包。
脸上也沾了蜘蛛网,容忆痛苦不堪,这样折腾了不一会,她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水,甚至比刚才还热了。
眼睛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顺着陡峭的斜坡滑了下去,容忆抱着自己头避免受伤。
还真是霉神附身了,容忆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要跟吴微禹吵架了,为什么要吵架呢,平时跟谁都不吵架的,为什么一遇到他便要吵架呢,而且是他不想跟自己吵,自己反而要去惹他,最后自食苦果。
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容忆好不容易爬了上来,已经累的半死不活的,大口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呼吸都变的稀薄起来。
一会儿,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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