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习云想都没想,直接恬不知耻的回道:“我本人就是你最大的惊喜。”
她说得太理直气壮了,周怀远忍不住笑了,被她瞪了眼,立刻拥住她又是笑又是亲的,嘴里不停的附和道:“是是是!你说得没错。”
气氛正好,习云揪着他的衣角似是无意的提起他的工作,“和林氏那边的合同问题解决了吗?”
林岳善没有那么笨,自然不愿意就这样放走周怀远,只是合同毕竟到期了,他要找方法强行留住周怀远也没那么容易,只劝说是林氏也能做歌坛的,就不要那么麻烦寻其他地儿了吧。
但他也不是很担心,这事他提前就知道,并且透露给了周家人晓得,有些背后的手脚,用不着他去动,总会有操心的人解决的。
换言之,周怀远想要顺利找到下家,不容易。
事实也是如此,屡屡碰壁让周怀远在丧气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联想到之前听到的事情,他心里大致有数是怎么回事。
清楚,但他却不知该怎么办。
说到底,是家人。他直到现在都无法理顺自己的心绪,周家,也是有好些日子没有回去了,回去的话,他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面孔来面对他那两个哥哥。
“林氏那边,没有太大的问题。”
林岳善想来怎么也想不到,周怀远是下定决心要走了吧,要是知道,追悔莫及这四个字是远远不够形容他之后的心情的。
“有想好接下来去哪个公司么?”习云继续用无所谓的语气问他。
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周怀远的回答,不由抬起头看他,只见他正闭着眼睛揉晴明穴,整张脸上写满了疲倦,习云顿时就心疼了,她干嘛好端端的要去揭他的伤疤?吃饱了饭没事干是吧?此刻的她早已忘了自己身上是携带任务的,满心满眼的都是他。
习云凑上前去在他微敛的眉心上轻轻吻了吻,周怀远揉眼的动作即刻停了,睁开眼来看她,他们距离很近,呼吸可闻的地步。
“我觉得,排解压力有一个很好的办法。”习云一瞬不瞬的盯着周怀远的眼,轻轻呢喃道。
“什么?”
“做—爱—”习云贴着他的耳朵,拉长了声音说道。
周怀远的脸腾的红了,真是久违了,看得习云津津有味。可惜的是,这层红很快隐了下去,他看她的眼神让习云心里毛毛的,太深邃了,让她摸不清他眼下在想些什么,像极了画报里的那个他,那个几年后,已然成熟的周怀远。
习云正兀自惴惴不安着,不想周怀远嗤笑了声,捏着她的脸颊笑道:“小孩子,动真格的时候,你就知道怕了。”
“不会啊,我挺期待动真格的。”
“……”
不要忘了这是习云,永远不甘心口风落于下乘的人,更别提她说的是大实话,她真的好想睡了男神。
有些想法一开始就不能发芽,一旦发芽,那是打都打不下去的。
自从考虑要和男神爱爱这个严肃的学术问题后,习云是任什么事在手,都能想到这事上面去,比如拉男神进j&v,她会想,男人什么时候最好说话?——床上呗。所以只要睡了男神,那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想通了这个,习云觉得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从此,要和男神爱爱的这个念头就在她心里疯长,做梦都压在男神身上,解他的扣子。
习云的这些个*和算计,从她望着自己日渐荡漾的眼神里,周怀远都清晰的感觉到了,不由啼笑皆非,哪里有女孩子是这样子的?可仔细想想,他爱上的,似乎就是这样的她。
可他万万想不到,她竟然会动真格!
那日,他不早不晚的到了家,已经习惯了最近每天的晚餐都由习云来准备,这天进门没闻到熟悉的那阵香味,应该说,熟悉的那阵香味又变回了马丁的,他心里就失落了,为什么今天她没有下厨?难道在工作,还没回家?
可下一秒,习云就蝴蝶般的扑了过来,他已然下拉的嘴角瞬间扬了起来。
他还没问,她就先解释了起来:“今天我准备的是,酒。”
哦?这倒是挺新鲜的,酒需要费心思准备么?去外面买不就行了么?
“我准备的酒,很特别,是我自己酿的。”
这话解开了周怀远的好奇,同时也让他更加好奇了。
习云继续笑眯眯的说道:“酒的名字叫:雪泡梅花酒。起源于南宋临安,也就是如今的杭州。”
“南宋最具有才华的皇帝,宋高宗的吴皇后,娘家酿制的这一款皇家御用梅花酒。”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怀远,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这种感觉?”
习云的声音轻轻悠悠的,如同蛊惑,让周怀远不由的迷了耳迷了心。
一杯两杯三四杯,五杯六杯七八杯;九杯十杯杯杯尽,暗香入骨魂亦销。
☆、第七十五章
可惜习云高估了自己的胆量,经此一役,她发现她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典型色女。
灌了周怀远无数杯酒后,习云眼睁睁的瞅见他醉眼朦胧,眼神有时连焦距都对不准了,按理说,这时候的男人,理智全靠本能支配,是最容易挑起*的了,机会难得,习云正准备摩拳擦掌的上时,不合时宜的一声咳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手已经摸向周怀远衣襟的习云,听到这声咳,整个人一僵,差点忘了,这可是饭厅,家里的佣人们虽然隐形隐得很好,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啊!
人做某些壮举,必须要一鼓作气,若是正鼓着气时猛的被打击了下,那股气势就会再而衰,三而竭。
周怀远有点醉,只是还没有醉到失去意识的程度,她在他耳边轻轻道:“回房休息吧?”他还是会给出反应,点了点头,然后欲立起身,身形不大稳,习云连忙上前扶,他干脆把整个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热乎乎的气息喷在颈边,糅合着微醺的梅花酒气息,诱人到无可言说。习云很不争气的一个腿软,两人险些齐齐扑向大地,在她以为一定会摔个鼻青脸肿时,周怀远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稳稳的稳住了她的身形。
他到底是醉,还是没醉?
那是习云第一个念头,她还没回头,肩上就又搁上来一颗脑袋,还发号施令起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