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捧着自己的人都叫贤妃和德妃分走了,皇贵妃多少有些酸意,只是瞅着自个儿已经显怀的肚子,她还是知道轻重的,她心里也明白,这些人也不是不想走她的门路,只是眼瞅着她大龄怀孕,经不得一点闪失刺激,万一她们登门时她有个什么不是,就是赔上她们也赔不起啊,自然是绕着皇贵妃的宫门走了!
皇贵妃回宫后,将欣宝林叫了过去,好好地安慰了一通,见她温顺懂事,并无异样,才让她回去了,心中不免也有些怨恨璟婕妤霸道,可是皇上表哥的心已经被人笼络了过去,她就算想发力,挺着个大肚子,现在也迟了。
“狐狸精,且让你嚣张几日,”皇贵妃扶着肚子暗骂,“皇上既然能叫我怀上孩子,自然也有旁人能怀皇上的孩子,我看你能霸占皇上到几时。”
欣宝林出了景仁宫,长出了一口气,皇贵妃说近期不会安排她伺候皇上了,她听了,恨不能痛哭流涕表达自己的喜悦——皇贵妃还暗示她是容昭捣鬼,别说她明白这不管容昭的事,就算真的是容昭做的,她也不恨容昭,那日皇上离开后,她就松了一口气,哪怕皇上再出众,她不喜欢也没辙啊!
她心仪的男子类型应该是那种优雅温润的如玉公子,如皇上这种一身气势、一双锐眸就压得她不敢说话的深沉帝王,她面对他的时候,就只剩满心畏惧了,别说心动了,心都不敢跳了哇!
“主子啊,好可惜,好容易有机会!”她的贴身宫女小勤小跑着跟着她的步伐,一边惋惜地道。
欣宝林斜睨她一眼,嘴里道,“你觉得可惜?那以后就让你代替我去伺候皇上干不干?”
小勤听了,顿时打了个冷战,想到那晚她看到的皇上,脸都白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不不,奴婢不要,奴婢就想好好伺候主子,奴婢不想爬高枝!”
欣宝林笑骂她,“瞧这幅怂样,就这点胆子,还敢怂恿你主子?”
小勤皱了皱鼻子,不敢回话,过了一会,她小声好奇地道,“主子,皇上那么可怕,一不知道璟娘娘是怎么和皇上相处的,她不怕啊?”
欣宝林笑笑,没有说话,人跟人的性情能力是不同的,自然命也就不同了。
进宫大半年,没有家人无微不至的疼爱,遭遇过一些小绊子,也被人暗中下过手,她渐渐也成熟了许多,看待问题不再像往日那般肤浅,她记得,自己祖母对待容昭的态度,那不仅仅是对待一个救了自己孙儿命的晚辈,怎么说呢,更加微妙,就像是她看到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那样——也许是在那时候,祖母就看出了容姐姐的不凡了,所以才用心去结交,还给她跟容姐姐牵线,幸而她本身也是个豁达的性子,否则发生了那天的事情,她和容姐姐之间的情意只怕要葬送了,更辜负了祖母的一片苦心。
凭她的脑子,这满宫人她谁也玩不过,还不如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将来容姐姐若真的青云直上了,看在如今的情分上,定然也不会亏待自己,到那时,纵使自己没有孩子,也可以做家族的盾牌。
转眼间,万寿节便到了。
皇上的生日,向来是普天同庆,先帝还喜欢大赦天下,倒是当今皇上,认为犯下罪行的就应该待在牢里好好反省,就因为大赦天下而无罪释放了,对那些受到伤害的百姓何其不公?所以皇上自登基后过了十二次生日,一次也没有大赦天下,天下人也渐渐明白了皇上的想法,民间有褒有贬,好在大乾朝以武为尊,文人的地位不及前朝崇高,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虽说是皇上的万寿节,可举凡皇上的事就不是家事,而是国事,庄严肃穆,作为寿星,不但没能好好享受一天,还得凌晨三点就爬起来,苦逼地去给祖宗们上香,三跪九拜,然后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接受朝贡礼物,然后开始群宴朝臣,先有宗室献上祝福节目,再由大臣献上,最后由宫廷教坊所出的压轴,当然,若是皇上儿子多,由儿子彩衣娱亲来压轴也是可以的。
可惜秦瑄就两个儿子,如今二皇子沉闷内向,孤僻自傲,独自住在皇子所,除了上书房几乎不去别的地方,遇见秦瑄更是一副下臣面君的态度,完全看不到丁点父子之间的默契,秦瑄被他这幅抵触怨恨的态度气了数次后,到底是皇帝,天生便亲缘淡薄,渐渐也冷了心,很少再召见他。
三皇子原先不起眼,自打二皇子沉落后,他便显了出来,被德妃教导得无比伶俐,整天拿着功课啊,点心啊,小弓箭啊,一心对着秦瑄刷父子亲情好感度,可惜年纪太小,还藏不住那些巴结讨好算计,可算是与二皇子各自走了极端,秦瑄就只剩自己儿子被人教坏了的想法,哪还能爱屋及乌地面对孩子他娘?
倒是两位公主,在她们母妃的调教下,准备在宫宴上献上一手,给自己父皇祝寿。
万寿节,并不是当日庆贺,而是提前一个月便开始,整个京都都张灯结彩,红绸遍地,纵使秦瑄一再叮嘱要节俭、节俭,户部和内务府也不敢真的节俭到皇上头上,只不会做到黄金铺地,水晶扎灯那等奢靡罢了,该金碧辉煌还是要金碧辉煌,该铺张隆重还是要铺张隆重。
对于外界的热闹容昭全然不觉,她花了半个月时间,终于让自己的内功上升了一个台阶,如今她也是身怀武功的人了,配合着她前世学到的拳脚,舞出来居然也是虎虎生风,颇具震慑力,不止容昭满意,就是秦瑄看到了,也十分惊喜,对于容昭打出的军体拳,更是好奇,容昭也不藏私,顺手教给了秦瑄,秦瑄只看了一遍,便打得分毫不差,让容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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