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懂事,冯怜容很欣慰,随之又去了乾清宫。
“妾身这就要走了,皇上可要注意身体啊,饭得准时吃了,晚上也早些睡。”冯怜容最担心的其实反而是赵佑棠,他虽然是个大人,能照顾好自己,可事实上,被事务缠身的也是他。
历来做个明君,总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可不是闲着就能成的。
赵佑棠笑笑:“朕知道,你早去早回。”
岁月在他脸上已经刻下了痕迹,人到中年,他的目光更是深沉内敛,只是这一笑之间,仿似还是当初那个太子,温和俊雅,冯怜容弯下腰,伸手抱住他肩膀,在他唇上亲了亲。
他的手立时便握不住朱笔了,拉她坐在腿上回吻。
二人过得会儿才分开,冯怜容依依不舍的告辞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赵佑棠忽然又有些后悔。
金氏孤身一人,她该不会住上几天罢,加之提早去的几天,那是好久了……
这是第一次,他在宫里,她不在。
可现在要后悔也晚了,冯怜容已经坐着马车去往靖王府。
不过此行低调行事,除了赵佑棠与皇太后,延祺宫,还有随行众人,无旁人知晓。
靖王府并不远,这回因是夏伯玉亲自护送的,他也格外细心,下得马车先是探查了一番,才请冯怜容下来,进府之后,又是令护卫四处巡视,务必保全冯怜容的安危。
金氏这会儿在里间坐着,听闻冯贵妃来,倒是吓了一跳。
冯怜容几步进来,笑着道:“你别慌,实在是皇上担心,才叫我来的。”
金氏感激道:“多谢皇上,贵妃娘娘。”
这段时间,她过得不太好,主要是赵佑桢一直没有回来,而她又是第一次生产,怕不顺利,连着几天做噩梦了,眼下瞧见冯怜容带了稳婆,太医来了,心才定一定。
冯怜容道:“三殿下其实已经提前回了,只是洪水大,便是大船也行不过来,绕了远路,这才晚了。”
“妾身也知道。”金氏垂泪,“就是忍不住担心,胡思乱想的。”
冯怜容拍拍她的手:“这样对孩子不好,你现在只想着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天下的事情都得缓一缓再说,等到三殿下回来,看到孩子,可不是高兴?只是晚一些团聚罢了。”
“是啊,千万莫紧张。”钟嬷嬷也道,“这是大忌,王妃您得放松些。”
稳婆也这般说。
几人都很关心她。
金氏心里暖暖的,点头道:“妾身知晓了,尽量不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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