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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才气愤溢扣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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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衫大汉刚落地,一见现场情景,立即扑向钱春雅。

    倏听一声沉喝:“花面狼,你的未日到了!”

    喝声虽然低沉,却扣人心弦,青衫大汉一听有人知道自己的来历,立即硬生生的制住身子,凝神面对来人。

    郝南虎乍见出声现身之人正是方才在船上的那位紫脸大汉,心中不由一阵激动,立即紧盯着他。

    只听花面狼沉声道:“朋友眼生得很,可否报上字号?”

    “没必要!接招!”

    花面狼冷哼一声,疾劈一掌,迎了上去。

    “砰!”一声巨响,花面狼立即跄踉连退。

    郝南虎一见他退向自己,左掌一翻,朝他的“命门穴”疾劈而去,掌风未至,花面狼已刹身疾闪!

    “砰!”一声,他虽闪过致命的一击,却被劈中右肩,只听他闷哼一声,身子一纵朝桥外跃去。

    紫脸大汉喝声:“那里逃!”双掌一扬,两道如山的掌力疾卷而出,当场击出一个漂亮的“全垒打”!

    “轰!”一声,花面狼那颗脑瓜子被劈成粉碎,疾坠向江中。

    郝南虎正在暗松一口气之际,倏听紫脸大汉沉喝一声:“接招!”他在一怔之下,立即望向他。

    钱春雅一见对方的掌力如此霸道,立即朗声道:“钱姑娘方才救你,你却要逼他动手,阁下未免太不知好歹!”

    “在下不领情!”

    “哼!好狂妄的家伙,好男不与女斗,你就冲着我来吧!”

    紫脸大汉听到“狂妄”二字,身子微微一震。厉啸一声之后,一式“大鹏展翅”朝桥外射去。

    只见他身子一翻,右臂一划,半响之后,轻若飞絮的降在泊于江边的船上,迅即朝江心疾驰而去。

    钱春雅瞧得心中一震,低声道:“咱们快去见副帮主。”

    说完,上前解开那位“猪哥”的穴道,另外制住他的“黑甜穴”及“麻穴”之后,挟起他,匆匆的朝前行去。

    四处的民众立即低声议论着!

    盏茶时间之后,他们二人再度进入“蓉园”

    钱香蓉听完钱春雅的报告之后,沉声道:“不错,只有阴司状元才会使出‘双龙抢珠’掌法及‘天外神龙’轻功!”

    郝南虎闻言,不由忧喜交加:“哇操!阴司状元怎会来此呢?他若闯上桃谷山,那可是十分的危险哩。”

    只听钱春雅脆声道;“阴司状元对本帮怀恨甚深,此番来此,必有阴谋,咱们不可掉以轻心哩!”

    “本座知道,柳香主,你曾见过阴司状元之面,你就留在此地吧!”

    郝南虎闻言,不由一怔!

    “柳香主,你有什么困难吗?”

    郝南虎只好硬着头皮道:“启禀副帮主,属下遵命!”

    钱春雅闻言,心中一紧,立即说道:“启禀副帮主,你这儿不是一直不准堂主以下弟子留宿,何不自山上抽调一批人手来协防?”

    “不!她们目前正在加紧练习,岂可延误,本座从未宣布此地不准堂主以下弟子留宿,你为何突出此语?”

    “这这请恕属下失言!”

    “雅堂主,我知道你也耽心店里会出事,你放心,在柳香主暂调此地期间如果出事,我替你负责!”

    “是!是!多谢副帮主的支持,属下告退!”

    钱春雅离去之后,郝南虎顿失依据,立即惶恐的低下头。

    钱香蓉年青气傲,一见她如此的敬畏自己,立即笑道:“柳香主,放轻松点,咱们边走边聊吧!”

    说完,起身朝左侧房屋行去。

    郝南虎应声:“是!”立即尾随在她的左后方。

    钱香蓉推开一扇门,脆声道:“柳香主,蓉园甚窄,比不上你们那儿,这些日子就委屈你在书房起居吧!”

    郝南虎一见壁间柜上陈列三排书籍,屋中除了一套桌椅及文房四宝以外,就只有一个大屏风。

    屏风上面以丹青绘了一图出水芙蓉,右下方题以秀丽的“香蓉”二字,他不由多瞄了几眼。

    “柳香主,你也对绘画有兴趣吗?”

    “偶尔信手涂鸦,不过,比起副帮主之大师手笔,属下只是稚儿学步而已,副帮主够格当才女矣!”

    钱香蓉闻言,含笑道:“想不到柳香主你也是此道高手,本座以前看走眼了,何妨惠加斧正!”

    郝南虎暗道:“哇操!我怎能动笔呢?那会‘穿帮’的呀!”立即含笑道:“启禀副帮主,您这幅画实在太完美了”

    “不!我一直觉得没有显出意境来!”

    “意境?这属下更茫然了!”

    “我原本打算让这幅画如我的名字,可是显示不出‘香’的意境来,为此,着实浪费了不少的脑汁。”

    郝南虎闻言,脱口道:“蝶儿爱香”

    “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太好啦!”

    说完,打开书桌抽屉,取出一盒颜料。

    郝南虎立即倒了一些冷开水于盘中,又点燃烛火,欣喜的道:“属下有幸目睹副帮主作画,不知要让多少人羡煞!”

    钱香蓉听得眉开眼笑,脆声道:“柳香主,你帮我调色。我先打底!”说完拿起炭笔走到屏风前。

    郝南虎却瞄了她那美好的身材一眼,立即低头调色。

    半晌之后,只听钱香蓉喃喃自语道:“比翼双飞,闻香而来!”

    郝南虎抬头一见芙蓉上面果然停着两只蝴蝶,他立即暗忖道:“哇操!她一定想要早日找个老公啦!”

    思忖之中,拿着画笔及色盘走了过去。

    钱香蓉仔细的润笔之后,专心的上色。

    阵阵处子幽香沁得郝南虎心晃神摇,慌忙提气醒神。

    突听一阵轻细的步声自远处传来,郝南虎心知必是秋莲来此,立即佯作不知的瞧着那两只将欲完成的蝴蝶。

    来人果然正是钱秋莲,她探头一见房中的情景,那对圆目睁得更圆,几乎完全怔住了!

    所幸,她已往一直冷静惯了,半响之后,突见副帮主后退一大步,咯咯笑出声音,她不由又怔住了!

    在她的印象中,副帮主对“开心帮”一直很厌烦,但是为了报答帮主养育之恩,她只有隐忍了!

    因此,她对待帮众甚为严厉。一犯错,立即照帮规严办,吓得众人暗地尊她“女暴君”希望她早点嫁出去。

    尤其,自从钱茹荷与苗疆总洞主哈本元搭上线之后,那位少洞主哈天德竟然“癫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了钱香蓉。

    三位堂主当然跟着起哄,鼓励他用力追了。

    钱香蓉一向最痛恨淫荡之事,一见到哈天德与帮中弟子搞三捻七的情景,她早就将他“三振出局”了!

    偏偏他死皮赖脸纠缠不舍,逼得她只好伪称有病躲闪,因此,她从来没有如此高兴的笑过。

    钱秋莲乃是她的心腹,岂有不知她的心事,因此,她才会如此的发怔。

    “柳香主,经你那么一提醒,整幅屏风栩栩如生哩!”

    “是呀!我好似听见左边那只公蝶儿吟道:‘飞过千山万水,遍访天下奇英蓉,如今既已偿夙愿,生生世世永相依’。”

    “格格,胡扯!我怎么没有听见呢?”

    “哇不!启禀副帮主,你再仔细听一听,那只母蝶儿吟道:‘芙蓉虽美人更美,几疑仙女滴凡间,今生有幸常相聚,互期世世永无绝’!”

    好小子,竟然谈情说爱了!

    钱香蓉身子一震,美目紧盯着郝南虎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柳香主,你怎么突然变这么多了?”

    郝南虎心中狂震,忙低头道:“请恕属下失言!”

    一颗心儿却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钱秋莲见状,立即脆声道:“启禀副帮主,请用膳!”

    “喔!我知道了,有没有替柳香主留一份?”

    “没有!不过,方才雅堂主离去之时,曾表示要让小柳将柳香主的衣衫及食盒一并送来此地!”

    “那就好,柳香主,你先休息一下吧!屏风后面有床!”

    “是!属下恭送副帮主!”

    钱香蓉离去之后,郝南虎绕到屏风后面一瞧,果然有一张幔帐齐全,铺以白色床具的竹榻。

    榻旁另有一个小柜,柜内摆着一个小圆镜及竹梳,他举镜一照,一瞧见自己的“绝色容貌”不由暗暗苦笑。

    关妥木柜,走回前面,随意抽出一本“千家诗”打开一瞧,不由暗赞道:“哇操!有够用功,写了这么多的批注哩!”

    心中一颤,他立即坐在椅上阅读起来。

    他在看完一首崔颖的“长干行”及钱香蓉的批注之后,不由暗道:“哇操!礁她外表冷冰冰,内心却热情如火哩!”

    他正欲阅读下去,突听钱秋莲在房外轻声道:“柳香主,请开门,你的衣物及饭盒已经送来了。”

    “喔!谢谢你!”

    他不知钱夏柳已往如何称呼钱秋莲,因此,干脆就省略了!

    钱秋莲一见主人对柳香主大有好感,她立即巴结的将一个皮箱及食盒提进来放在书桌上!同时带郝南虎去参观白白净净的浴室及小茅房。

    郝南虎感激的道过谢,目送她离去之后,立即将皮箱放在榻上,打开一瞧,苦笑道:“哇操!清一色的查某用品!”

    他将皮箱置在竹榻内侧之后,打开食盒取用起来。

    盒中四菜一汤,另有一条煎得香喷喷的江鱼,郝南虎吃了半晌,正欲挟鱼翻身之际,突见自鱼腹内掉出一张小纸条。

    他心知必是钱春雅暗藏之物,仔细的默察四周无人潜伏之后,立即打开那张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粗拙的一行字:“郎才女貌配成双!”

    他心中一震,悄悄的将纸条撕碎,和着白饭吞进腹中,边吃边暗忖道:“哇操!这倒是一个好点子,只要制伏她,就不愁无法接近那魔女了!”

    “哇燥!这个手段太卑鄙了吧?她是那么的清纯哇操!不管那么多了,爹娘死得太惨了!”

    想至此,双目煞芒迸射,好不吓人!

    半响之后,只见缓缓的吁了一口气,将食盒盖妥,放在桌旁之后,拿起那本千家诗再度阅读起来。

    他在果半仙及华玉英的调教之下。早已熟读这些诗文。脱口成章了,此时,他会看得那么入神,完全是被钱香蓉的批注感动所致!

    通常人们作批注,只是择录文章之要点而已,钱香蓉却除了择录要点以外,另外记下自己的心得。

    由那不同的字迹可见那些心得最近的两三年才记录上去的,其中隐含无奈伤感,不由令郝南虎感动万分。

    他精通“测字”因儿可以体会出她内心深处的感受,在感动之余,立即在改变主意,不忍催残这位奇女子。

    心意一定,全神阅读起来,不知不觉已是烛尽天明了,郝南虎瞧得情怀澎湃,打开抽屉,取出一张宣纸,调妥色盘之后,拿起炭笔,迅速的画了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纸上立即出现一位绝色少女手持一朵芙蓉,盘坐在一株插天古松下,在她的身前拜伏一片人潮及百兽。

    郝南虎越画越情难自禁,拿起毛笔,醮着色料,全神贯注的润色,一直到晌午时分,才大功告成。

    他仔细端详一阵子之后,正欲收拾画具,突听钱秋莲脆声道:“柳香主,你起来了吗?准备用午膳了!”

    “啊!时间过得这么快呀!”

    房门一开,果然看见钱秋莲提着一个食盒,门前另有一个食盒,他立即让身道:“请进!”

    钱秋莲入房之后,正欲把食盒放在书桌上,突然见到那幅画,她不由轻咦一声,立即仔细端详起来。

    郝南虎趁机收拾妥画具,将画笔及色盘拿到浴室去冲洗。

    等他回房之后,钱香蓉已经站在桌前观赏那幅画了,瞧她的那对凄迷凤眼,可见她的内心有多激动了!

    郝南虎低声道:“信笔涂鸦,难入副帮主的法眼!”

    钱香蓉身子一震,问道:“柳香主,你一夜未眠.作画至今?”

    “不是,属下昨夜阅读‘千家诗’,感于副帮主批注之精辟,在烛尽之后,信笔乱涂,请副帮主见谅。”

    钱香蓉瞄了桌上的腊烛及千家诗一眼,暗忖道:“柳香主所言皆实,想不到她竟能在三个时辰之内画好此画。”

    她立即问道:“柳香主,你肯否将此画致赠给我?”

    “这让属下再好好的修饰一下吧!”

    “不!神来之笔,韵昧十足,若再修饰,反显别扭。”

    “副帮主高见,属下佩服!”

    “秋莲,小心将画裱好,就挂在大厅右侧吧!”

    “是!”钱秋莲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幅画离去之后,钱香蓉脆声道:“柳香主,我已往真的对你看走眼了,请原谅我的无礼!”

    “哇不!副帮主,你千万别如此说,属下的作风实在太随便了,若非你的督导,属下可能陷溺更深哩!”

    “唉!这全是帮主的决定,岂能怪你,你既能在看过我的批注之后,即作成此画,证明你已经了解我的心事,切勿对他人谈及!”

    “属下遵命!”

    “你彻夜未眠,用膳之后,早点休息吧!”

    说完,袅袅离去。

    日子在平静之中,迅速的过了月余,郝南虎由于怕“穿帮”因此,整日钻在书堆中,已经遍阅那三排书籍了。

    这天一大早他刚漱洗完毕,突听钱秋莲敲门叫道:“柳香上,副帮主请你到大厅一趟!”

    郝南虎怔了一下,应声:“好!我马上去!”匆匆整理过容貌及衫裙,立即碎步行向大厅,果然看见钱香蓉神色凝重的坐在椅上。

    他尚未行札,钱香蓉已起身,道:“柳香主,芳堂及兰堂咋夜遭人袭击,两位堂主及四位香主全部遇难!”

    “啊!是谁下的毒手?”

    “阴司状元及神行书生,咱们去现场瞧瞧!”说完。取出一张面具往脸上一带,立即变成一位姿色平庸的少女。

    二人刚行入桃林,伫在一旁的钱夏梅立即上前行礼。

    钱香蓉颔颌首,道:“走吧!”

    三人疾行盏茶时间之后,迳自走入“钱来也客栈”大厅。掌柜的立即惶恐的将她们引入后院。

    三人进入后院大厅,立即看见墙壁上以鲜血书成“血债血还”四个大字,右下方并列“徐龙飞”“南宫引”六字。

    走道之中,有一位红衣少女死于血泊之中,瞧她七孔流血之惨状,分明是被一种霸道的掌力击毙。

    入房之后,只见一位妖冶少女喉间沁出五缕鲜血,双目暴睁倒在地上,分明至死仍然不相信会死于这种功夫?

    这正是神行书生南宫引的招牌功夫“五龙招魂”

    三人走到右侧另一个房门一瞧,只见芳堂堂主钱春芳也是七孔流血惨死在地,不由神色大变。

    钱香蓉沉声道:“梅香主,速将这三具尸体掩埋!”

    说完,带着郝南虎行向“钱如山客栈”

    好似经过“录影机”“拷贝”一般,钱春兰及两位香主的死状与钱春芳三一模一样,只是地点不同而已!

    钱香蓉双目煞光连闪,沉思半响之后,沉声道:“到雅堂主哪儿去瞧瞧吧!”说完率先离去。

    开心帮三个分堂皆在正街,因此,二人迅速的见到了钱春雅。

    只听钱香蓉松口气道:“还好,此地无事!”

    钱春雅苦笑道:“启禀副帮主,阴司状元二人曾来此地。请瞧这张字条!”说完,将一张字条双手奉上。

    “念在昔日救命恩,今夜暂饶尔二人。若再继续助纣虐,他日见面必不饶。”署名人是南宫引。

    “哼!好狂妄的家伙!这张字条在何处发现的?”

    “大厅门口!他们必是先来此地,再去芳兰二堂,因为,属下闻讯正欲赶去之时,此字却已钉在大厅门口了!”

    “嗯!柳香主,你在此地协助善后,本座先回去将此事转禀帮主,事了之后,你迳自返回蓉园。”

    “遵命!恭送副帮主!”

    钱香蓉离去之后,钱春雅立即低声道:“公子!请随我来!”

    郝南虎莫名其妙的跟着她进入她的房内在桌旁坐定之后,立即听见她低声问道:“公子,你还好吗?”

    “还好!没有穿帮,堂主!你的气色似乎不大对劲哩!莫非”

    “公子,这正是我请你进房商谈之主要原因。”

    说完,红着脸垂下了头。

    “堂主,请明示?”

    “公子,请你替我把把脉!”

    说完,将右手搁在桌上。

    郝南虎虽然莫名其妙,却依言将手指搭上她的腕脉,双目一闭默察半响之后,松手道:“堂主你的胃不大对劲哩!”

    “公子高明,我已经接连呕吐四五天了!”

    “啊!怎么不早点延医治疗呢?”

    “公子!这不是病,过些时日就可恢复正常了!”

    “哇操!怎么回事?”

    钱春雅羞涩的道:“公子我有孕了!”

    “哇操!你你”惊慌之中,他好似火烧屁股般由椅上跳了起来,双目紧盯着她结结巴巴说了老半天,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钱春雅低垂着头,低声道:“公子,你还记得在长沙天心阁附近木屋内发生过的事情吧?”

    “我是因为接连五、六天干呕,毫无食欲,加上月信不来,方请夏梅仔细的替我把了脉,按理说,本帮弟子罕有怀孕的机会,可是我却怀孕了,公子,我想脱离本帮,你可否帮帮忙?”

    郝南虎整个的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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