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归吃,喝归喝,至于买不买账,那是很难说的事。我是那么了解他们,但真的没有办法了,做个小老板,是千万不可以抠门的。
回去后,我的朋友还真的把香烟送来了,我就让几个带班代劳,人人有份。看着他们躺在床上吞云吐雾,神仙一样的潇洒,我乘机说出了公司的决定,可是很少有人回应我。完了!我叹息,然后告诉大家,我会尽快把钱发给他们,就走了。
次日也有几个年纪大的人来和我倾诉自己的难处,好久没有回家了,想娃娃,想女人,真的想回去看看,但保证过完节就回来。
其他的人呢?我问,我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其实大家都有这个心思呢!可是“鳄鱼”你对他们不错,他们不好意思和你开口,就要我们几个老家伙来。
没事的!我能理解!我难过的说,我会去试着理解他们的。可是等他们走后,我真的很想哭。他妈的,这就是工地,他妈的,这就是民工的日子,连回家都是那么的没有自由,还要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的看别人的脸色。这几年中央一直在着重加强对民工这一块的管理,可是他们还不是过着这样的日子,我怎么就一点看不见改善。中央的文件都被某些人压在了办公室的抽屉里,那些泥腿子哪年才可以看的见?
我如愿从张经理里那里拿到了十几万的工程款,每人一千,就在楼顶上发了。晚上几个小家伙口袋有钱了,就不安分,要请我去喝酒。他们也是要回去的,年纪不小了,该回去对象了。在城里找媳妇就等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们是明白的。还是回那贫困的地方捞一个,好歹算个家。我点头同意了,然后背着他们付了钱,走了。
我忘记了这么多年自己在外面度过了几个中秋,也记不得自己看过几次城里的月光,我只知道今夜城里的月光是那么的弯,像一把弯刀刨在我的心头,刺伤的痛。
要回家的人都拎着简单的行李和我告别,我害怕他们坐错公交车就领着他们向车站走去。在路上,我看见一辆挂着a报社的车辆开过来。也许是为了采访那些项目部的人吧?我心中想,却不在意。
车子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一个人伸着头问,你们是回家过节的工人么?
是!是民工,我说。
那真的太好了,我们可以做个采访么?
他们要赶着回家。
可是采访是有奖品的,每人可以得到一筒月饼。
有这样的好事?
他们是a报社的工作人员,作为全国有影响力的报纸,他们一直坚持报道百姓故事,为百姓办报纸的宗旨。他们这期的副刊内容是城里的月光,主要是关注那些在外打工民工的生活状况。
我们会抽取性质的去采访一些工地的民工,中秋节到了,社里没有什么别的礼物,就给大家带来了一些月饼。
那些工人拿着月饼,开心的接受记者的拍摄,黝黑而苍老的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快乐笑容。他们离去的脚步都轻巧了好多呢。
我也得到了一筒月饼,看着那精致的小月亮,心中感慨万分,想着今年的中秋之月也许会格外的圆吧!只是不知道其他的民工会怎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