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伪“舞乐”也知道她在听,如野兽般沙哑低沉而又如大提琴般暧昧不清的声音,在他唇畔流连:“不想知道游戏的内容吗?游戏的名字就叫作……腾蛇七宗的摇光,最终会落于谁的手中……”
玄婴脚步一滞,周身气势蓦地骤变,她倏地回过头:“你什么意思?”
最终会落于谁的手中?他究竟是因知道些什么而说,还是故意挑拨……
看到玄婴对他的话题感兴趣,回了头,伪“舞乐”顿时心花怒放,得寸进尺地瞬移偎依了过来,那分明比她更高佻健美的身材,竟想学小鸟依人地斜靠在她肩膀上。
“意思就是……你必须给好处,我才告诉你。”他一个大男人竟学小女生撒娇,他变得灼热的双唇,轻蹭着她耳朵那块薄弱白皙的肌肤,那敏感的颈脖因为那若无意识呼出的温热空气蒙上了一层绯红。
身体本能的反应玄婴没法阻止,但她却能够令自己依旧保持若无其事的模样,她缠满绷带的脸,加上眸光徒然变得犀利的,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冰冷,僵直.取有宰杀后的死羊眼才这样可怕。
伪“舞乐”一僵,缓缓直起那永远像无骨的软蛇身子,盯着那双即使是杀意凛然,依旧空洞得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神,可耻地又兴奋了,蔻粉的指尖微微颤抖,甚至某个隐匿的部位都开始膨胀开来。
但这一次他将自身的反应掩饰得很好,就像一个精神病人要想在社会正常愉快地生活下去,而不是被押解进青山或者别的什么精神病院进行强行治疗,就必须克制或加以压制体内某些变异的成份,装成普通人种一样。
看她那充满质疑的眼神,他知道她是在控诉他上一次熏衣草事件的欺骗,于是,嘴一瘪,略带委屈又似诱哄小兔子入陷阱的狡猾狐狸,举起三根手指起誓的模样,哀哀道:“婴婴儿不相信我了啊,真是太令人伤心了,不过这一次,我绝不骗人哦,小婴婴要是不相信,我一定会因为你的不信任,心碎成七瓣蔷薇而死的~”
玄婴算是看穿他的本质了,他是一个极度反复无常的人,上一秒对你柔情蜜意,或者下一秒便形同陌生,他们上一秒能够诚心诚意地骗人,下一秒或许又也可能会随意地诚实一下。
谁知道呢?或许习惯隐藏自己的本心,是真是假,完全是随着情绪心情而随意变幻。
这种人难以捉摸,更难以掌控。
玄婴沉默,刚才她或许太冲动了,她想起了前世精神病院内的一种变态的生物,你越是在意他,他便对你粘得越紧,你越是在他面前表露太多激烈情绪,他就会越兴奋,于是她决定改变策略,对他面摊冷酷到底。
“不想说就算了。”
平淡无波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坚定不移地离开。
再白白给他占便宜,她就真是透逗了。
“啊勒~小婴婴真无情呢,难道那些人你真的不在意了吗?”被她不按理出牌打乱了原本要说的,他也不在意,而是笑眯眯道:“比如那个叫华铘的~”
“……”
不是啊,那……“舞乐~”
咦?竟也不是他,难怪对着他这张脸如此冷漠呢。
东皇十三骑想必不是,那么只剩下一个人了……“嫉妒~”
玄婴脚步滞住。
伪“舞乐”表示笑得阴险而满足,又隐约又有一种辨不清晰的不舒服,他抚了抚嘴唇:“哦,原来是嫉妒啊?可这个树人桩阵法已经将你们全部都打散了,他不懂阵法,光凭蛮力出阵可能很难走得出去哦,那么……可爱而迷人的瓷娃娃,你想找到他吗?”
他对着她无辜一笑,眸含深意,淡淡的红晕染了绝色的脸庞,微微躬下身,与她平视时,牵起她一只手亲吻着手背,低低靡靡道:“或许,我可以帮你哦~”
“那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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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本该是咱们嫉殿的戏份,硬生生被这个混蛋抢走了,啊啊啊——果然既能抢妹又懂抢戏份的家伙最讨厌了!不过,呜呜……为毛写着他就停不下手呢,下一章一定会将嫉殿下出来攻略了……最近有点累,字数甚少,明天放假会争取努力一把的!
*注,关于病娇的注解。
病娇,acg界用语,多为御宅族所使用,狭义上指那些对异性持有好感处于娇羞的状态下产生精神疾病的患者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特征,广义上则指在处于精神疾病的状态下与他人发展出感情的人所表现出来的性格特征。具有病娇这种性格特征的人物通常会对某一现象产生常人无法理解与认同的强大情绪、执念,并以此为动力做出过激的示爱、排他、自残、伤害他人等极端行为,且通常会造成悲剧性后果。
☆、第二十八章你的眼神骗不了人
一听她提出问题,他一双杏水春眸微微一荡漾,微微偏头,长睫如蝶翼轻舞,便自动将白嫩粉润的脸颊凑过去——之前可是都讲好的哦,一个问题一个啾。
好在他还是稍微懂得一点人性中的矜持,亦或许是看懂了玄婴的脸色变化,怕太闹火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便只好供献出一张鸡蛋剥皮般的女嫩脸蛋儿,而不是水滟灩的嘴唇。
可即使这样——即使玄婴并非很在意这种肉碰肉的事情,但被人以这种无耻交换来谈条件,依旧是叔忍完,婶再忍。
所幸她并非一个拘泥于小节之人,即使心中不大舒服,依旧能够理智地换择目前最佳能够达到目的安案,而非潇洒地放弃。
可她心里不舒服,便也不会让别人太舒服。
微熏阳光映在他那张焕发着柔光珍珠光泽的面庞,细致而柔和,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质感……玄婴的确看不出来这张脸是假的,它假得就跟真的似的。
她最终如他所愿地亲了上去,柔嫩得似果冻般微凉嘴唇,轻轻地,似浮飘落于水面,亦似蜻蜓轻点水面泛起的涟漪,点点印在了他温热的皮肤之上。
触感,气味,脉胳、温度,无一不假,玄婴心中越来越困惑,难道他不是伪的,而是真的是舞乐?
伪“舞乐”呼吸微沉,身躯倏地如秋风刮落的枯叶轻颤,从喉间发出一种“咕”的声音,眼眸濛上了一层薄雾,可不等他回过味儿来,她却在远离一寸时,呲牙偏头便在他嫩肉上狠咬了一口,于齿龈间嚼咬了几下,才松开整齐的贝齿。
她黑珠像钢铁,寒光闪闪,充满恶意地审视着他脸颊上面那道月芽紫红的牙龈印,那绷带下的脸诡异地露出一种满意的神色:“现在可以说了?”
伪“舞乐”由始至终都不曾反抗过,或者说他一直都在纵容着玄婴对他做些什么,他神色覆上一种余味悠长的绯色,朦朦胧胧,像是陷入了某种美梦,用一根豆腐般细嫩的指尖触了触被咬的脸颊,愉悦而亢奋地眯起勾勒狭长的眼眸。
“呵呵~肿了呢,不过……好开心哦,这是玄婴特地给我留的爱的记号呢,不过,别怀疑哦,我就是你的舞乐……至少现在是。那么,我的亲亲婴婴,想让我去你找他们吗?”
说着,他撩开柔顺披肩的乌丝,又顾盼生辉地凑过来脸颊,笑眸如弯月,丝丝缱绻丝丝暧昧丝丝诱人的意味,意思不言而喻——让她继续亲(咬)。
是“她的”舞乐?
玄婴耷拉下眼皮,懒得跟他再争辩这种问题,这么明显易拆穿的谎言,他还能扯得如此理直气壮,她自愧不如。
看玄婴不理他,伪“舞乐”用指尖勾了勾她的手臂,不依不挠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