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爷下来啊,二爷背我。”
“做梦!”
***
大晋这一年注定不平静,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据探子来报,护送使团的大辽军队原本驻扎在城郊三十里地外,近日却在逐渐往盛京城内逼近,恐有不臣之心,另礼亲王一改往日低调,频繁宴请大臣,尤以抚远将军孙桐为最,送金送银便罢,竟还将独生女儿柔嘉郡主许配给了他。
皇帝把一切看在眼里,连下几道圣旨,先是给辽主修书一封,让他召五皇子耶律俊齐等人速速回国,然后命抚远将军孙桐上交兵符,另将十六卫兵马调集起来守卫皇城,连番举动惹的人心惶惶。
不过这一切沈妙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他毕竟不是中心人物,而且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太过劳心劳力,那日回来之后他就病倒了,弱鸡崽子直接成了病鸡崽子,四肢无力烧的连床都下不来,都察院那边也告了假。
第57章兵变
天气渐冷,说变就变,前几日穿着单衣尚可,现在说句话都能哈口寒气出来,沈妙平裹着锦被窝在床上,不由得吸了吸鼻子,心想等过几天下雪了再出去巡街,简直就是人间悲剧。
屋里燃着暖炉,熏得人昏昏欲睡,茯苓打起帘子将熬好的药送了进来,一股寒气跟着窜入,谢玉之原本正坐在书桌后看布防图,见状抬起了头道:“大夫怎么说?”
茯苓将盛了滚烫药汁的青瓷碗摆上桌道:“大夫说许是姑爷前几日衣衫单薄了些,风邪入体遭了病,好在不严重,倒不至于下猛药,这药方子平和,慢慢温养着,过段时间就好了。”
古代医术不发达,小小一场风寒说不定都会要了性命,是以沈妙平对喝药这种事比谁都积极,他见谢玉之端着碗过来,正欲伸手去接,岂料却被对方抬手躲过了。
沈妙平:“???”
谢玉之掀起衣袍下摆坐至床边,解释道:“碗太烫,我喂你。”
沈妙平不信,满脸狐疑:“昨天的碗也烫,你怎么没喂我。”
谢玉之不语,用汤匙搅了搅碗中褐色的药汁,瓷碗碰撞间隐有袅袅热汽升腾,等手中药碗的温度缓缓降下来了,他才笑道:“你替我敷药敷了那么多次,就当我难得良心发现,照顾你一回不行么。”
沈妙平闻言轻笑出声,修长的指尖摸了摸下巴:“二爷倒是第一个说要照顾我的人,可惜这药太苦,一勺一勺喂受不起,我还是自己喝吧。”
语罢接过了药碗,一饮而尽。
谢玉之见状也不在意,把空碗接过放在一旁,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不相关的事:“大辽使者今晚便会离京,还有抚远将军孙桐,他手中的兵马也很快就会交由父亲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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