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部刑部,哪里用得上智勇双全之士。”
“这是个秘密,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圣怀璧乌黑的眼瞳泛看光泽,直看到她心里去“除非是最亲近的人,否则我不会告诉他。问君,我并非你所想的那种人,你虽然不信,但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
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竟叫得如此亲昵熟捻,仿佛己经叫过千百遍了。而他此刻认真正经的表情更让她不禁呆住,仿佛这是一个陌生的熟人,她似是认得他,又似是不认得。
但是他的正经只维持了一下子就又恢复了平日笑容满面的模样,双唇又贴在她的颊上摩攀了几下,执拗说。“反正我是一定要跟你去的,你拦也拦不住,还是乖乖地依了我才好。那金城公主听说还待字闺中,说不定她见到我这等绝世美男子会一见倾心,恨不得把整个
金城都交付给我,到时你岂不是可以省去许多口舌。”
虽然今晚有这么多的事情让她伤心烦恼,但是他这番话却逗得她嘿哺一笑“国家大事哪有你说的这么儿戏,殿下想以色惑人或许是个好办法,只是倘若那公主要招你入赘,殿下肯不肯留在金城呢?”
圣怀璧第一次见到令狐问君笑得这样灿烂,平日里的正经严谨一扫而光,此刻的她露出了几分少女应有的娇憨纯美,他按捺不住汹涌情潮,一下子搂过她的肩膀,再次覆吻住她的红唇,含含糊糊地说。“我这美色若能惑住你,就是拿一朝三国的皇位和我交换我都不要。”
她皱起眉想推开他,他气喘吁吁地在她耳畔威胁道。“别动,否则我若把持不住做出什么越轨的错事,你可别说我欺负你这个伤患。”
令狐问君吓了一跳,心中明白他这小魔头什么疯事都做得出来,哪里还敢挣扎,只得任由他在她唇上态意享用。
汲取了她的甜美后,他又靠着她躺好,呢浓道出自己的决定“我今天也累了,就让我在你这里睡一下吧。”
“殿下请回你的寝宫休息,否则若陛下有事找你”即使当年在黑羽练兵,和男子们同吃同住,也没让她有过现在的烦恼。这小魔头平时在她身边转转就己经让她心惊胆寒了,现在竟然还要与她同榻而眠,她怎么可能睡得看?
但是无论她怎么说怎么推他,这小魔头就是一动不动的靠着她睡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累了困了,还是故意装聋作哑把她的话当耳边风,总之他就是闭看眼,全不回应。
他安然熟睡的样子真像个孩子,平日里他就总是集笑看魅惑人心,如今连熟睡时的样子都美得像朵睡莲,一个男子怎么可以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容貌,又有如此妖孽一般的性情?
她看看他怔怔地出神,想起自己第一次返京入朝时,进入皇宫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他。那天他负手而立站在湖边,一袭白衣胜雪,笑容俊美绝俗,让她恍然以为自己看到了洛神现世。都说圣朝皇帝贪恋令狐家的美色,但其实在他的美色面前,身为令狐家一员的她也
不得不说,令狐一族都甘拜下风。
但徒有美色似乎也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她原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如今竟被他蛊惑了心神,乱了方寸,甚至,断了指。
她今日其实本不至于到断指的地步,若她与那两名刺客再周旋缠斗一阵,引得府内护卫赶来,并非不能退敌。
但她当时从对方身上感觉到浓浓的杀气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要保护他的安全,所以才会以命相搏,逼得对方也连出杀招,最终才落得断指的地步。
为了这样一个轻浮放浪、喜怒无常的男孩,失了一指,值得吗?
她幽幽叹气,虽然无声,但呼出的热气却缭绕在他的鼻息间,惊动了他。
圣怀璧的长睫眨了眨,那双雾蒙蒙的明眸盯看她的眼,幽幽一笑“问君,我刚刚决定了一件事。”
“什么?”她本能地应了一句,又觉得应该纠正他的称呼,就算他不再叫她师父,也不该直呼她的名字。他每次一出口唤她的名字,她的心就微微颤抖,这种感觉实在令她心惊。
他望看她的眉眼,缓缓说道。“我要你—做我的人。”
令狐问君心湖顿时掀起滔天巨浪,仿佛被投入巨石,她完全不敢想他这句话背后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危险含意,她的嘴唇翁动着,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圣怀璧则拉过她受伤的右手,在那皓腕上吻了下“这算是我盖在你身上的私印,日后你身上就刻看我的名字,别人再也抢不走了。”
他笑得那般纯真欢悦,她的心却一沉再沉,似是被他拖入了一个无底深渊,只恐会万劫不复。
令狐问君要出使金城的事情在朝堂上公布之后,立刻又引起朝野上下的热烈议论,本朝丞相向来镇守圣都,极少离境,若有那少数的几次离开,都是为了调停边关大事,而为了和金城要银子,就要劳动丞相亲自出马,更是前所未有之事。
有些老臣本就不服令狐问君,不由得冷嘲热讽“当年令狐笑执掌圣朝的时候,一封信函下去,三国有谁敢不依命行事?如今竟落得丞相亲自登门要钱,我圣朝的颜面何在”
太子圣怀璟听到这消息倒是立刻就明白了“那女人想借此在朝内扬名,只怕没那么容易。金城这两年的反心越来越重,若依着我的意思,早早一统四国,哪里还用现在这么费事。”
圣怀玮正巧下朝走过他身边,听到他说的话,不禁冷笑一声“一统四国?好大的口气,太子殿下是不是要亲自领兵出征呢?”
圣怀瑛脸色阴沉道。“三弟才是我朝的威武大将军,这建立千秋功业的事情自然是要指望三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