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的宣战在其他两国看来充满了挑衅,毕竟圣怀璧正要登基,黑羽就出兵挑起战火,显然是不服这个圣皇,但圣朝的应对之快也让他们甚为惊讶。
在黑羽向圣朝宣战后的第三日,圣怀璧下令要圣朝的战船出海迎敌。第四日,圣皇便下了平生的最后一道圣旨宣布退位,第七日,圣怀璧正式登基称帝,为圣朝历史上第五十一八位皇帝,年号‘圣统’。
他没有等金城和玉阳的贺礼和使臣,率领圣都之内的三百名文武官员,亲赴圣坛举行了祭天大典,尊奉前任圣皇为太上皇,宣布减免全国各项斌税达七十多种,并宣布全国大庆三天,将此事昭告其他三国,表示‘愿与臣国共禀盛世之荣’。
圣怀璧没有就黑羽的宣战表示任何的谴责,他只用他的行动表达了对黑羽的不屑和训斤。一句‘愿与臣国共禀盛世之荣’,更直接表露了圣朝永不许黑羽在一朝三国中称王的决心,同时也告知四海,他圣怀璧日后的旨意将是四国必须遵守和服从的,无论是谁,无论
是何种清境,都不得违抗旨意。
相比之下,金城和玉阳似乎表现得过于平静了,金城那边以金城王后的名义送来贺函及重礼,而玉阳却迟迟没有消息。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金城和玉阳本应立刻表态站在圣朝身边,以显示一朝两国密不可分的强大结盟之势,但是他们这都是怎么了?怕了黑羽,所以要做缩头乌龟吗?
令狐问君从户部回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身为当今圣朝的新皇后,她早就该卸下丞相之职,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替代,而且在这样敏感时刻,她和圣怀璧都相信,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朝中六部的清况,与其找一个人手忙脚乱地接手,弄得一团糟,还
不如让她这个熟悉内清的人暂时先做下去。
户都的事情原本不必她亲自到户部去督办,但她认为只有亲身来到臣子面前,才能更准确快速地知道他们的想法和事情的进展,因而她宁可放下架子,纤尊降贵,每天奔波于皇宫和六部之间。
圣怀璧几次提醒她必须注意安全,以防黑羽的刺客出没圣都,但她也只是多带了几名随身的护卫而已。
今晚她回到东缓阁前,先去承乾殿看了宝贝儿子,但因为她回来得太晚了,他已经熟睡。
随看圣怀璧的登基,圣心晨即被封为太子,承乾层受距离东暖阁较近,圣怀璧特意将此地做为儿子成人之前的太子寝宫,为的就是方便爱妻去看望他。
她简单问了宫女们关于儿子白日的起居和学习。
爆女们答道。“太子殿下现在的太傅已经有三位了,每天分早中晚单独给太子殿下授课。太子殿下说太辛苦了,问皇后娘娘,能不能每七天休息一日?”
令狐问君苦笑着叹了口气“谁让他有个那样严以律已的父皇呢?这件事等我去和陛下商议一下吧。”
走回东覆阁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些天来那些巫惑自己的忧虑。为什么黑羽会突然出兵?为什么金城和玉阳的态度都如此淡然?金城王后虽然送来贺礼贺函,但是金城倩刚刚回国,却骤然了无音信,听不到任何一点关于她的响应,纵然她现在已经嫁给玉颂明,做了玉阳王后,难道就不该出来说句话吗?
最奇怪的人是小谢,他本该是圣怀璧此时最坚定的支持者,却蓦然哑了声,难道正如她所担心的那样,小谢真的变了吗?
令狐问君带着种种疑虑走到东缓阁的门前,一抬头,才忽然察觉有些不对。原本东覆阁做为历代圣皇的寝宫,门前防守极为森严,但今天这里除了四名侍卫守在门口外,并不见其他的皇宫禁卫军,更奇怪的是,这里还有几名并非圣朝的士兵站在门口!
她仔细打量,不由得大惊—这些人的穿着竟然是玉阳的服装!
“怎么回事?”她脱口问。
在东缓阁的宫门内,有一人笑吟吟地对她跪下行礼“幽学拜见皇后娘娘。”
幽学?她诧异道。“你,你不是应该”她当然知道幽学,当初她还是玉相,而圣怀璧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她曾数度进出雀灵苑,知道幽学是他身边的亲信之一,如小谢当年那样,她更知道幽学在前不久刚刚被派到玉阳与小谢接头。
圣怀璧曾说。“幽学与小谢私交不错,也足够忠诚,有他在小谢身边,可以做小谢最得力的助手,更可以做为我看住小谢的眼睛和耳朵。”
那么,幽学此刻本应该在玉阳的,怎么会突然回到圣朝?
“是不是玉阳出什么事了?”她迈入宫门内,为防止他人听见,将声音压得极低。
他抬起头,那坏笑的表情竟有几分像圣怀璧“娘娘进去就知道答案了。”
令狐问君满腹狐疑地推开东暖阁的殿门,在推开门的刹那,她己经听到从门内传出的笑声了。这样响亮爽朗的笑声来自圣怀璧,但她己经许久不曾听到他这样笑过了。是什么人,什么事,会让他笑得这样开心?
触目所及的是殿内的灯火辉煌,在夺目光华之下,两名身着王服的俊秀男子并肩而立,有如一对双生花般耀眼,左边头戴金冠的是圣怀璧,而右边那人竟然是小谢!
她惊呆在原地,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但圣怀璧一看到她出现在门口时,立刻笑看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说。“问君,你看我们的援军终于到了。”
玉颂明躬身行礼,面带微笑“皇后娘娘,丞相大人,数年不见,您风采依旧。”
“小谢玉阳王,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困惑地看着两名笑容开怀的男子,讶异的问圣怀璧“是你把玉阳王叫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