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是巧吗?”圣怀璧露出一抹苦笑“我们在与黑羽作战,他却失守了玉阳。他的这个方法虽然是个奇招,但是风险太大,若是四国无战事,我可以帮他完成,但此时我还要分心帮他应对叛军,分明是增加我的负担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挑“帮他完成?可见你心中心心念念的和他一致。虽然嘴上说看这样取人江山很难,但却是乐见其成的。口不对心,你的话我怎么能信?”
圣怀璧壁眉问。“你是不是认定了我们俩对此事早己达成协定,暗中勾结,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她漠然表示“你瞒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所以你说的话我实在是不敢相信。”
他愠怒道。“我纵然有事瞒你,但只要我说出口的就都是实情,你为何不信?”
令狐问君慢慢转过身去,再度背对看他躺下,不再回应。
圣怀璧立在床边,只觉得窗外的凉意透进心里,将他胸口的一团烈火也搅得更加旺盛。他两三步跨到窗边,将那扇打开的窗子紧紧关上,沉声地说。“你我相识五年,夫妻四年,竟连这点彼此信任都没有吗?”
“人心如棋局,翻覆总难知。”
她轻声吟出的这两句诗一下子就把圣怀璧激怒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好,不管你信不信,我问心无愧,等我打退了黑羽,兼并了玉阳,你再看我做的对不对!”
他愤怒地转身离开皇后的寝宫,没有像往常那样留宿这里。宫门口本来己经上锁准备休息去的宫女蓦然见他冷看脸大步走来,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圣怀璧高声喝令“开门!朕要回东暖阁!”
爆女们手忙脚乱地把厚重的宫门打开,才只刚刚开启一条门缝时,他就己经如风般疾步而出,甚至不理睬宫女们在后头的跪送行礼。
从没见他如此震怒,宫人们面面相觑之后,俏声互问。“陛下是和皇后吵架了吗?怎么这样震怒?”
但这问题的答案虽显而易见,却无人敢信。因为自从圣怀璧和令狐问君成亲以来,两人感情浓烈甜蜜从不避人,尤其是圣怀璧,不只一次对外宣称—“问君是我一生难觅之良伴,此生此世绝不再娶。”
他这宣言看实吓坏了前任圣皇,为此还几次特意找他去开导训诫“一朝根本日后皆在你手上,子嗣繁衍乃天地所定,人伦所至,绝不可擅作决断。”诸如此类的话,意思说的很明确,就是说。你身为圣朝的太子,日后是要做皇上的,如果膝下子嗣人丁不旺,是绝对不行的。这也是在暗示他,绝不能此生只娶一名女子为妻就可满足了。
还有更重要的是,历来皇帝们会为了各种各样的关系和利益,或娶朝中重臣之女,或纳邻国公主为妻,之前他与金城倩就差点达成这种利益婚姻。所以他若早早放出风声说自己绝不会再另娶,那要得罪的人可也就不少了。
但圣怀璧却强悍地坚持自己的这个原则,他说。“子嗣繁衍之事有我与问君两人足矣,若为君王不能忠心钟情于一人,日后怎能忠于一国?”他言之凿凿,巧言善辩,硬是将圣皇都驳得哑口无言。
圣怀璧的这些话传遍宫廷时,最为之心动又心伤的是一千小爆女们。
他年轻有为,风华正茂,以前旁人都只知道他有看罕见的美貌,自从他率兵退敌并成功升为太子之后,宫里就不乏为他芳心暗许的宫女,听到他竟然发誓此生只专宠令狐问君一人,那就是断了所有后宫女人的念头,所以她们既对令狐问君钦羡不己,又不得不感慨自
己生不逢时。
可如今,对皇后向来百依百顺的皇上竟然会和她闹别扭?难道这段传奇般的爱情也会有裂痕吗?
圣怀璧散了朝,约了玉阳王踱步到湖边,这时令狐问君和圣心晨也在湖对岸交谈。
玉颂明遥遥望着对岸一大一小的身影,感慨地说。“不知道我和倩儿几时能有自己的孩子”
瞥他一眼,圣怀璧笑道。“昨天还没细问你,你在雀灵苑时,也算见过不少美女,怎么就被个小丫头捉住,陷入情网了?”
“愿得一心人,自首不相离。这不是陛下一直以来的梦想?陛下找到了自首之人,我也找到了。”
“原来缘分果然是这么奇妙的事。”他遥望看令狐问君和儿子在一起嬉戏的样子,垂眼轻叹“可纵然是心心相印之人,也有彼此猜忌的时候,你和金城倩未可全抛一片心。”
玉颂明却听出他话里有话,笑问。“怎么,是不是我此次回来的事情惹得陛下和娘娘起了争执?”
“连你都知道了?”圣怀璧还以为自己和令狐问君昨晚口角的事情己传遍宫内。
“昨天娘娘看到我时就一脸铁青,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陛下,请恕我直言,娘娘是个对是非黑白太过执看的人,要娘娘接受我的建议的确是很难,不过若陛下因此和娘娘心生嫌隙,那就是我的罪过了。要不要我去和娘娘解释一下?”
“不用,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去也没用。”他用脚尖踢了一下脚边的一颗石子“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我己经写好诏书,随时可以公布,上面还盖了国玺。”说到国玺,玉颂明又笑道。“我将一个假国玺留给了苏复,他以为可以挟国玺以令群臣,等到他发现手边那个是假的,必然要气疯了。”
“我说的重要之事不只是这一件。”圣怀璧凝视着他“你可能要去一趟金城,我怀疑金城倩那边出事了。”
玉颂明一震“陛下得到什么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