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边等我一下,我到停车场把另一部车开过来。”想了想不放心。“我扶你到大厅等好了。”
“不用了,就这里吧。”在外头她比较自在,进大厅感觉上打量她的人很多。外头下着雨,她喜歌落雨声,好过一些闲言闲语。
“那好吧。别再往前了,再两步是阶梯,小心别摔着了。”虽然只有六、七阶,真摔了还是会受伤。
“知道了。”
池静步伐渐远后,刘苔仰首看天这种突来的大雨通常不会下太久。
身后大厅的自动门开声不断,陆陆续续传来杂畓的步伐声。不远处有人也在等车吧,她听见一老一少在对话。
“爹地,你说这位邱老师很灵啊?”悦耳的女声,声音十分年轻。
“怎么,答案不满意啊?我觉得他说的不错,我家馨培才气运人,又宜室宜家,谁娶你谁有福气。”尤董笑呵呵。“这位邱老师是池老爷生前的御用风水师,他在业界十分有名气。”
“可是,不也听说老人家的墓地后来是换了风水师?总之,这位邱老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那里有点毛毛的。”
“没的事,你啊,神经质!”
“我觉得奇怪,池静不是不信怪力乱神,怎会任由邱老师在他的集团办公大楼里,弄一个像道坛一样的地方?”
尤董一笑。“人会改变的。更何况,邱老师职称是池总的秘书,池静不会管太多。”
“是啊堂堂一个大总裁,这等小事他不会管。”
见女儿一提及池静又有些闪神。尤董说:“你啊,才见了一面就这么死心眼,真想当池静的妻子就要积极点。”
“还不都是爹地老在我面前提他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有能力池静啊是个不错的对象。只是人家有对象了,我不想瞠浑水。”
“哪来的对象?我向一些和池静熟识的朋友打听过,他哪来的妻子?像他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结婚不弄个世纪婚礼,怎可能连朋友、集团内的董事都不晓得?我看他是诞你的。”
“可是不也听说近来他和一个视障的女子走得很近?”
尤董笑叹“哎哟,我的宝贝,你觉得像池静那样的男人会去娶一个瞎子吗?没有哪个傻瓜会做这种蠢事。真是这样,那个瞎子也该有自知之明,以她这样的条件配得上人家吗?她该听听后头有多少人因为她而连带的瞧低了池静。”
“爹地,别瞎子瞎子的这样说人家!即使眼盲不能视物,池静真的可撇开她的缺陷而对她另眼相待,想必她必有什么过人之处。”尤馨培叹了口气“我是中意池静,听到他对一个眼不能视物的女子大献慇勤时,我同样也不以为然。感觉上输得不甘心。可爹地,喜欢一个人是没什么道理的,哪来那么多附加条件?我不会因为池静喜欢上一个条件下如他的女子而瞧低了他,反而会更欣赏。”
“馨培啊,你就是这么没企图心。”
“爹地,这件事别再提了。”
“你这是我本来要打电话给池静,约他一块吃饭。”
“你事先不约,这样突然打电话给人家很不礼貌。”
“事前怎么约,说咱们到这里来是找邱老师算命?池静知道一定恼怒!”
雨势渐小,有人趁此机会打算快步离开。几个急急忙忙的年轻人在经过刘苔时不小心冲撞了一下,她重心一个不稳,身子往外扑跌了出去。
“啊”她试着稳住身子,可脚一踩空,连滚下好几阶,到了平地时还滚了圈半这才停住,她痛得爬不起来。
痛啊!膝盖痛、手肘痛痛到后来像是全身都在痛!全身置身雨中,棉质外套很快的被淋了湿透,模样狼狈极了,
肇事的年轻人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除了雨声,她听到了喧哗声,很多人在观看吗?多困窘!可她现在连起身、躲开这困窘的能力也没有!忽然有东西遮去了打在她身上的雨水,一阵馨香扑鼻,她耳际响起了温柔的声音,有人扶着她坐起来。
“你没事吧?”刘苔有些头昏脑胀,惊魂甫定,她摇了摇头“还好。”这香气和声音脑中灵光乍现。是方才和她家爹地谈论着池静的女子,好像叫“心培”?
这女孩真好、真善良!想必是个美丽又有气质的大家闺秀吧?
“站得起来吗?我扶你到旁边。”尤馨培才这么说,有人甩上车门快步朝她们走来。
咦?那人不是池静?!
“刘苔,你怎么了?”
“有人撞到了她,她摔下了那个短阶。”尤馨培乍见池静好开心,后来才发现他不是因为她才过来打招呼的,而是因为这一位刘小姐。这位是他的什么人吗?瞧他担心的。
池静怔了一下,这才发现帮助刘苔的人,是有过一面之雅的尤馨培,向她一颔首,伸手接过刘苔,语气透着忧心。“摔伤了没?”
“还好,我没事。”
他大致看了下,是有些擦伤,感觉上还好。“身子够差了,又淋了雨!”
刘苔心思不在自身的伤处,她反而在意起一些平时根本不会在意的事。此时的她狼狈透了,一旁的美丽小姐想必更显风华。什么叫云泥之差?她呀她,第一次这、么世俗的在意起别人的比较,第一次这么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池先生,真巧啊,你也在这儿。”尤董过来打招呼,瞧见他扶着方才摔下阶梯的女子。“这位是”
刘苔攀在池静手臂上的手施了力,轻轻的开口道:“不要再开‘这是我妻子’这样的玩笑了,我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