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紧张,只不过是关心宁芙柔,不过为了老人家的身体,偶尔善意的谎言,也是无伤大雅的。
“爷爷,昨晚我在鼎盛饭店包了一层楼,让芙柔和她的朋友们狂欢,玩了一晚,所以现在才回来。”
宁芙柔还是第一次听见宁优博撒谎,可是看见他对自己便了一个眼神,连忙附和:“是啊,爷爷,昨天人家十八岁,所以玩得晚了一些,人家从小到大第一次夜不归宿,看在我生日的分上,爷爷不要生气啦。”
“哼哼。”宁万堂皮笑肉不笑地冷哼,可是放下的嘴角,证明他已经不计较昨晚的事。
他向来疼爱自己这个唯一的孙女,只要她平平安安,他可以满足她的一切条件。
“还没吃早饭吧,快坐下来陪爷爷吃。”
宁芙柔见逃过一劫,连忙坐到宁万堂身边,吃得是狼吞虎咽的。
说起来,昨晚上吃得并不多,现在她也饿了,她笑着舔去嘴角的奶油,笑问道:“爷爷,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咧?”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古灵精怪,你的礼物爷爷早就存在你的帐户上了。”
“蛤?又是钱!”宁芙柔不满地嘟着嘴“每年都给我钱,爷爷不会太没新意了吗?”
“你想要什么,就自己买,万一爷爷买了你不喜欢怎么办?”
宁优博也坐在桌子对面,沉默地听着这爷孙俩的对话,他其实是个十分沉稳淡漠的人,也只有在宁芙柔的面前,才会变得温柔体贴。
他吃着柬西,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的女孩子,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充满热情,就连笑容
都能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些年瘦下来的宁芙柔少了小时候圆墩墩的可爱,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更加充满了
自信,面对这样的女孩子,又有谁不会动心呢?
他手中的面包在对面的叫声中掰断,宁优博种不守舍地抬起头,就看见宁芙柔一睑关
切地问:“哥,你在想什么,没事吧?我们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没事。”宁优博淡定地吃着面包“我只是在想怎么给爷爷办生日宴。”
“对啊,我刚才和爷爷就在谈论这个问题。”
一旁的宁万堂接着她的话,继续说道:“其实我本来不想举办的,但是我想藉这次生日
宴,给你介绍几个女孩子给你认识。”
“我?”宁优博愣了愣。
宁芙柔也皱起眉头,看向宁万堂,疑惑地道:“什么女孩?”
“当然是女朋友了。”宁万堂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哥今年都二十六了,也该找女朋友了,爷爷马上七十岁了,再过几年就不在了,难道你不想让爷魏早一点抱曾孙吗?”
宁芙柔一时间也哑口无言,她掉转过头,看向对面的宁优博,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淡定地吃着面包。
他慢吞吞地咽下面包,似乎根本没有经过思考,点头答应:“一切全听爷爷作主,到时候我会让生日宴办得隆重些。”
宁芙柔的手一抖,垂下眼帘,强作镇静地喝下放了不知道多少糖的咖啡,可是还是觉得十分苦涩。
有人说心情好时,天阴也是晴,心情不好时,天晴也是雨。
张馨月觉得这句话实在太对了,明明大太阳照顶,可是身旁的人却一直阴沉着脸。
“不走了不走了,芙柔,再逛下去,我的腿都断了。”
顶着大太阳逛街也就算了,旁边的人居然一句话也不说,张馨月实在忍不住拉着她问道:“芙柔,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宁芙柔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好友,径自走到旁边的咖啡店里,叫了两杯咖啡,继续保持沉默地坐在角落里。
“芙柔,你这样魂不守舍的都三天了,每天下了课,就是拉着我逛街,却不告诉我要买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你过完生日后,就变得怪怪的。”
侍者很快把两杯咖啡端上来,是她们喜欢的炭烧,张馨月习惯地替宁芙柔打开一包糖,想替她倒上,却被宁芙柔阻止了。
“就这么喝吧。”
这是她这几天说得不多的几句话之一,声音懒懒的,全然不见以往的神采。
张馨月更加确定宁芙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令她不开心的事,她担忧地握住宁芙柔的手“芙柔,这么喝咖啡会很苦的,还是放点糖,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可是你真的不能这样下去,就算不为了我,你这样被宁大哥看见,他该会多担心呀。”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宁芙柔瞪着她,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所有的不满都写在里面“他哪里有功夫担心我,他正忙着办爷爷的生日宴,很黑皮地等着爷爷介绍女朋友给他呢!”
宁芙柔的话里透着一股老陈醋的酸,差点熏晕了对面的张馨月,张馨月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好友,这下她终于可以确定,宁芙柔不开心的源头是谁了。
本来如果宁芙柔因为宁大哥不开心的话,按照以往的情况,她顶多给宁大哥打个电话,让他来哄一哄她肯定就没事了,可是现在听宁芙柔的话,简直是一副吃醋小女友的口吻。
她皱着眉头,喝下自己的咖啡,不加糖的咖啡就是苦,可是如果真如她猜想那样,宁芙柔对宁大哥有了不该有的感情,那么一定比这杯炭烧还苦。
身为好朋友,有责任把自己的好友拉回正道,不应该陷入这种感情的折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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