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狠敲了下那女人的后颈。
“啊——”女人发出惨叫,下一秒立即昏迷倒地。
男人听到后,惊骇地转过头。“你是谁?”
曾受过武术训练的柯冠磊身手俐落地给了他一记回旋飞踢,他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放下麻布袋,冠磊见状,马上拿起拐杖锁猛敲他的小腿。
“啊啊,好痛,我的腿好像断了!”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混蛋!猪狗不如的禽兽!”冠磊愤恨地瞪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明白现在不是跟他们算帐的时刻,他赶紧打开麻布袋,果然看到书咏躺在里面,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嘴巴还贴了好几层胶带。
“书咏?书咏?你没事吧?”柯冠磊心急如焚地抱紧她,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他赶紧探测她的鼻息,确定她还有呼吸后,以最快的速度抱她上车,发动车子,以闪电般的速度往医院冲去。
同一时间,好几辆警车也飞快地赶到现场,警方开始进行搜证工作,一点也不敢马虎。
***
壁磊将书咏送到医院,要求医生为她做最详细的身体检查。
院方为她做了一连串的检查后,医生拉开布帘走出来,柯冠磊见状立刻迎上去,用英文问道:“医生,请问她的状况怎么样?有没有大问题?”
他的心好痛、好慌乱,无法想像方如淇居然要谋杀书咏!倘若不是他刚好撞见那对歹徒,那书咏不就
他蓦地打了个寒颤,不愿去想之后会发生的事。
医生慈祥地问道:“你是病人的谁?”
“我是她的家人。”他用流利的英文回道。
看到书咏面容苍白地被捆绑在麻布袋里的那一刻,他的五脏六腑都剧烈翻搅着,既心疼又愤怒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也深刻地体认到自己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行!
“家人,嗯。”医生点点头,翻着病历,沉声说道:“她的状况还好,应该待会就会醒了,只是被打昏了,身上有一些挫伤,我们会做妥善的处理,不过,既然她是你的家人,我想请问一下,五年前岑小姐不是有在本院妇产科接受治疗吗?后来怎么没有定期回诊?”
熬产科?五年前?柯冠磊的脸色丕变,疑惑地望着医生。
“你不知道吗?五年前岑小姐就有来本院求诊过了,所以我们这边有她完整的病历,也知道她对盘尼西林这种药剂过敏。病历上记载着,五年前她在台湾发生严重的意外,导致骨盆受创,因此到洛杉矶寻求名医,曾在本院治疗过一阵子,不过后来就没有定期回诊了。”
老天!好像有好几颗原子弹同时在他体内引爆,柯冠磊脚步踉跄,几乎快站不稳。
不!这不是真的,医生说的重大意外应该就是他跟书咏一起落海的那件事吧,那导致她的骨盆受创?甚至必须越洋求医?为何他都不知道这些事?
医生又道:“病人体力很差,我们待会儿会把她送到病房,持续打点滴,并住院观察个两、三天,做些更精密的检查后再安排出院。”
医生说完后就离开了,留下冠磊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感觉心底有个地方一直不停的崩陷老天!五年前那个意外到底对书咏造成多大的伤害?为何她都不肯告诉他?
护士把书咏推入病房,冠磊坐在病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书咏睡得很不安稳,额头沁出一堆冷汗,断断续续地发出呓语——
“磊,车子要落水了,你快逃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一滴眼泪滑落到她惨白的脸颊。“我无法生育磊,我没有爱上别人那都是假的”
“好,乖”柯冠磊心疼地摸摸她的头,不想让她沉浸在悲伤的氛围里。
她声音哽咽,如泣如诉地道:“我好想成为磊的新娘子但我不能生育我对不起磊”
柯冠磊双眼圆瞠,震惊地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拼凑着整个故事,原来书咏没有移情别恋、没有抛弃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老天,那年她离开医院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书咏的羽睫轻轻掀动,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冠磊紧张地握住她的手。“有没有哪里会痛?头痛不痛?后颈还会不会痛?”
“这里是”书咏茫然地眨眨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你忘了吗,你被人打昏了,他们把你的手脚都捆起来,还用胶带封住你的嘴。”一想到那些歹徒的恶行,他就恨不得亲手将他们千刀万剐!尤其最该死的方如淇!他把那些人交给警方,相信法律会严惩他们,而且,他已经委托律师为他处理一切了。
书咏想起来了,她惊惧地环视四周,颤抖着声问道:“是你救了我?我”她试着想坐起来,但一动却牵动到伤口,好痛!
“别动,乖乖躺好。”柯冠磊心疼地按住她的肩膀。“哪里痛就告诉我,我会请医生过来,不要再独自忍受所有的疼痛了,就像五年前那样知道吗?”
他的话让书咏暂时停止呼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他为何会说这种话?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知道了。”他沉痛地道:“医生说五年前你曾来这间圣保罗医院求诊,院方有你完整的病历纪录老天!书咏,是我害你的,当时是我开的车啊,都是因为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才会发生这个悲剧,你为何都不告诉我?”
闻言,书咏整个人傻在那,完了!当初柯冠磊说要来洛杉矶,她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了,但却一直安慰自己,只是在洛杉矶待一阵子,自己小心点就好了,况且洛杉矶这么大,市内的大医院也很多,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事,应该也不会这么巧,被送到圣保罗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