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的话。
“拜托,不要无声无息地就把人压下去再拉起来,多吓人呀!”韩水拍拍惊魂未定的胸口,抱怨妹子的粗鲁!
“吓人!你还知道什么叫吓人,让我告诉你!”对他的话,袁小倪仰头一声冷嗤。
“做、做什么?”只见她忽然扳起手指,朝他逼来,韩水退了一步碰上木栏杆,再次面临后方悬崖威胁,他发出男子汉的威吓:“警告你喔,哥本身不喜欢对女孩子动手,但真有必要,我也不会手软──哎呀──哥、哥开玩笑的,我怎可能打得过你!”
“拜托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乖乖闭上,大概很难吧!”双掌拍上他两边脸颊,开始用力搓揉那张秀气娃娃脸,把五官全狠揉,拧成一团,再上下搓开发泄。
“妹、妹子,曾、曾有高僧说过,哥这、这张脸是可以抚慰人心的,哥还得靠它广结善缘,你、你搓两下出个气就行,千万不要造成永难磨灭的伤害呀!”
瞧她越来越用力的手劲,和越来越愤慨的眼神,韩水真怕会被毁容。
“搓几下怎么够我泄恨呢,水哥!”袁小倪改为转陀螺一样,左右转动他的头,咬牙切齿地道:“知不知道被一个男人忽然握住手,还摸着我的脸,开口说出我是她妻子,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向来仇恨我的城主,那种惊吓才叫人连魂都差点飞掉!”
“够、够晕了!妹子!”终于从她转陀螺的双掌中脱困,韩水抱头哀叫。
袁小倪余怒未消的怒甩食指,一副他干得好事的说:“更可恶的是,连武护都和你狼狈为奸,在我吓到魂都还没回体,就再被丢到城主身边,让他差点对我”
“对你怎么样了?”怎么突然不说了。
只见食指猛甩着他的小倪妹,眼神警告,却是双颊泛着晕红,随即一挥手。
“算了、算了,把你这么做的原因说清楚,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要她怎么说得出口,城主忽然拥她入怀,她的脸被紧按到他的颈窝内。
“抱你在怀的感觉并不陌生,所以我相信韩堂主说的话。”
这句话让被紧拥在怀的袁小倪倒抽一口气,要推开又想到他身上的伤!
“会、会吗?我的感觉挺陌生的不,是很陌生,真的,太陌生了。”不便动作下,她努力强调。
但候在床纱外的武护们已经个个侧目,城主丧失记忆是“中毒”的关系,身为练武者,身体本能反应出的感受是最直接的,这句话难道城主和三总管真有什么关系存在了?!
和古城内武护不同的是,他们常年在外又是跟随着韩堂主的武护,所以心思、立场自是偏向三总管,此刻大伙儿对眼前发生的事,佯装坚守岗位,个个却拉长耳朵。
“我不知道以前我们的关系到底有多恶劣,但我希望,未来我们之间的相处,都别再有这样的回避。”
任灿玥改为捧着她的螓首,俯凝着她,轻柔的低语、温柔的眼神,这样的神态,她只见他对谷蕙兰有过,再一次的,眼前的“灿玥哥哥”让她怔愣。
当亲吻的气息从她的头顶、额头而至唇上时,她才惊醒的要挣扎,垂纱外已及时传来声音。
“城主,换药时间已到,请让属下替您的伤口换药。”候在床纱外的武护,恭声道。
“暂时,就放过你吧!”他温热的唇息转为印在她脸颊上,低声道。
当武护端着药盒进入时,就见到任灿玥放开怀中的人,袁小倪抚着一边脸颊,神态错愕,愣住般。
“属、属下告退。”她慌忙掀纱退出,几至落荒而逃。
“这里民风保守,除非亲人,否则未出嫁的男女是不能太接近,哪怕同居一屋,寝房也不能相邻,在牟老的解药还没拿到前,城主不能有失,甚至得日夜都守在身边,有什么比妻子这个角色更好了。”
“你和你的属下就可以日夜守在身边,何需用到我。”最好这种原因能说动她。
“他们的武功哪能跟你三总管比,对三门邪教的反应也不如你,当然是有你在旁才叫万无一失!”
见到瞪来的冷眼,就知道他灌的迷汤作用不大。
“咳咳,城主现在的情况,没了记忆,功力不到三成,能恢复多少不知道,洪大夫都说了,没牟老的解药,恢复有限,再加上三门邪教、月泉门的环伺,太危险了,幸好,失去记忆的城主现在对你充满好感”
“好、好感?!”
“好奇,是好奇!我瞧他对你挺好奇的。”见她惊愕,韩水马上转个词,就怕她打退堂鼓,那就麻烦了。“如果还像以前,对你处处刁难、设限,在这种非常时候,行事很不方便的,不如趁城主失忆,假装一个对你有利的身分,既可保护城主,又可让城主不再咳,老找你碴,这不是很好吗?”
“你要我以妻子身分每天面对他!”袁小倪神态不禁浮出惶恐。
童年痛苦的遭遇和成长中饱受的磨难,让袁小倪对任灿玥总是抱着,能不见面、不面对,就绝不多接触,因为只要任灿玥对她多看一眼,这一眼下的情绪,将让她面临什么?以仇恨所筑起的心思,她无法知道。
“现在的城主和在斜阳古城时不一样,妹子,你可以先不用这么担心。”
话说,小倪和“七门楼主”的儿女们个个好情谊,她的遭遇,让同伴们都想助她脱离古城,远离“朝岚古洲”但她却不愿接受,更不曾要求,有时韩水真是不解,这妹子是坚强过人,还是苦衷过人?!
“既然如此,可以说我是他妹妹呀,这不也很方便。”亲人的照顾不但理所当然,又可避免过度接触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