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子里绕了一圈,赵俞宁仔细地写下适合这栋房子的各式植栽陈设,想用美丽的花草为这栋稍嫌冷调的大房子增添一点温馨柔和的气息。
她坐在沙发上专注地在记事本上注记每个要调整的小地方,范晋轩则陪在一旁凝视她恬静柔美的侧脸
许久以前,他们之间也曾出现这样和谐的时刻,没有只字片语的宁静共处,纯粹因为彼此的陪伴而感到平凡的幸福。曾经,他还以为这样的幸福会在他们之间永无止尽地延续下去
“一直没机会问你,这几年过得好吗?”他忽然提问。相遇以来他们每次见面时间都很短暂,所以没什么机会探问她过去几年的生活。不过其实他一直有些好奇她在背弃了他们的爱情之后,究竟是过着何等快乐的日子,和那个男人之间又为何无疾而终?
她抬头看着他,若有所思地停顿了几秒,脑中快闪过许多零碎的片段,搅动记忆里层层叠叠的思绪
“还可以。”她淡然微笑。过去三年里,她想告诉他的事情很多,但真正能说的却少之又少,所以只回答这么简单的一句不好不坏。
他察觉到她的不想多提,心里有些被排拒的恼火,但他也不打算继续自讨没趣,让她觉得他还很在意她这个人。
纵使,他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容易因她而波动,但他却宁愿相信那应该只是恨意使然的结果,并非在乎她什么。
“伯母怎么样了?”他没有表现出半点怒意,沉着气转移话题,问起曾经把自己当作半子疼爱的长辈。
“我妈已经过世了。”她衡量了一下,觉得这是不需要也瞒不了他的事。
在不用跟他撒谎的情形下,她想尽量对他诚实以对,就像他们以前那样轻松自然的相处。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他大感意外,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恶耗。
“她走了快两年了。”她平静地说,心头还是不免有些怅然,但她答应过母亲不能一直为这件事感到难过,一定要坚强起来。
“她怎么走的?”他婉转地追问,很自然地流露出对赵母的关怀与惋惜。
“癌症。”她据实以告。
他望着她略显忧伤的双眸,心里竟有瞬间的不舍,就像当年在医院初见她时那种我见犹怜的揪心
“我很遗憾。”他轻叹口气,呼出那股不该存在的心疼,选择说服自己只是因为突然听到赵母过世的消息而连带对她产生的一种同情而已,不可能是对这个女人还有半点留恋。
她扬起唇,表示收到他安慰的一笑。
“你呢?这几年过得好吗?”她关心地问道。不能聊太多自己的事情,但很想听听他的生活点滴,分享他的喜怒哀乐。
以他今日的成就看来,她觉得他应该过得很不错吧。
“那要看你问的是哪一方面。如果以工作而言,正如你所见,我的努力都算有了相当的回报。”他语带保留地环视偌大的客厅,扯了扯唇,怅惘的笑容中像是隐含着不为人知的遗憾。
见他神情愁闷,赵俞宁果真面露担心地问:“其他方面不太顺利吗?”
他默默地注视她,沉静的视线里融合着几分凄迷的深情
“自从某人离开以后,我的心就像缺了一块,做什么事都觉得很无趣,感情一片空白,找不到能够填补它的方法这样的日子,应该不算过得很好吧。”
他刻意将失去她之后的心情形容得极为感性,事实上也的确因为她在他心上挖掉的那个缺口,使他再也无法用完整的心去信任女人对爱情的忠诚度,重新建立另一段稳定的感情,现在只把男女关系视作一种生活中的调剂,是有或无端看他的需要和心情。
然而他没有告诉她的是,他现在已在那颗被掏空的心房里填注了满满的仇恨,准备对她进行无情的复仇,这样才能彻底了断他们之间的过去!
“对不起”她误信了他眼中的深情,立刻陷入深深的自责里。
其实在将他绝情推开的同时,她又何尝不是柔肠百转,加倍承受着伤人和受伤的痛苦,背负良心和情感的谴责。
“为什么要道歉?”他佯装不解地问,心里却替她可惜这迟来的歉意早已错过了让他感动的时机。如今她再多的道歉,听来都只是后悔莫及的矫情罢了,无法再引起他半点怜惜。
“我伤害了你。”她红着眼眶,坦言自己的罪行。如果能够选择,她真的宁愿受伤的人只有她自己,不用连累他一起受罪。
“是我不够好,才留不住你的心。”他轻抚她细致脸蛋,凝视她眸中的哀伤,那柔弱可怜的神情真的很容易使人心软,险些又害他的心受到一丝动摇
他立即从心中摒除不该存在的仁慈!这回铁了心要向她索讨负心的代价。
“不是的,你一直都很好,不好的人是我”她对他的崇拜始终如一,只是因为看清自己的不足,才更必须放开他的手,让他飞得更高。
“不准你这么说,谁都没有资格批评我选择的女人。”他以手指抵住她妄动的唇瓣,不想多听她没有意义的自责,使自己产生无谓的动摇。
若是她真认为他够好,当初为何会那样决绝地离开他,给了他最重的一击?
所以她现在只要乖乖闭上嘴,领受她该承担的折磨就好!
他刻意地靠近,指尖在她忏悔的双唇上游移,本是想展开诱惑她的计谋,岂料却意外发现这双曾经重重刺伤他的唇瓣,摸来起竟是相反的柔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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