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儿的少年郎。他抖抖身上披风,指指湖心,“那我们去划船!”
不等臻臻答应,拽住臻臻的扇子,间接扯着她下到湖边。
小舟仅能载两人,他们一前一后上了去,对视而坐。
文逸道:“你会划船?”
臻臻摇头。
“那我划便是。这力气活就得让我来,毕竟我年岁也比你大。表妹,你只管观赏两岸风景,吹风纳凉。”文逸说着便划起了船。
小舟在水中扑腾几下,慢悠悠地往湖心去了,不远处有一围荷叶,他瞧见了,偏要从那荷叶中渡过。
“表妹,你可知道一句诗?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你瞧我们正处于荷叶中间,是否别有一番意境?要是有欧鹭就更好了,与我争渡。”
荷丛茂密,一张张比头顶高的荷叶,直从他们肩上擦过。有的甚至刮到臻臻脸上,臻臻难耐,举起扇子挡掉许多。
他划船背对荷叶,倒不曾刮脸。
“表妹,你瞧这又像不像,小荷才露尖尖角。嗯,你说是也不是?”文逸眉飞色舞地两手滑动船桨,见臻臻一直不答,又问一句。
臻臻再忍不住,低声道:“表哥,你踩着我裙子了。”
“嗷嗷——”文逸低头一看,怪不得自己双靴底下软软的,还以为踩的是草。他放下船桨便去揪那裙摆,“还好,没脏,表妹回去洗洗?”
却不留神,揪得太高。对面姑娘“啊”的一声,伸手把自己双膝以下的裙摆护住了。
“那我赔你一身便是,你别慌。”文逸不知所以,扔下了裙摆,又去划船。
“呀,哇......”
这回的嘶叫来自他自己。
他的手心被船桨上的倒刺扎上了!
一手捏紧了那只手腕,文逸使劲摇了摇手掌,仿佛中了毒,这样可以祛毒。
臻臻被他这声激起了“医家本份”,伸了手过去,“我看看,我看看。”
她抓住了文逸正在摇晃的半个手掌。
一抹温热覆上手背,肌肤......之亲?文逸瞠目,全身定住。
是根小倒刺,臻臻毫不犹豫地从他掌心拔除,又仔细看了看,没有渗血,只是了破点皮。
“没事的,已经好了,没有血。”她从他掌心抬头。
电光火石间,二人四目相对,他黑亮的眸里倒映出她略略讶异的小动了,她亦不动了。
只余停滞不前的小舟在水上晃荡、荷叶轻扑,四下都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