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说道:“怎么睡着了?”然后站起来又是一副冷脸:“陆予深,现在是不是一顿饭你都不想跟我吃?干脆别来好了!”
他没了前几天的针锋相对,轻声地解释:“公司有个策划案要敲定,对不起妈,我也是一下班就赶过来的。”
陆母没再说什么,母子俩坐下,陆予深见就他们两个人没有季颜,不免放下心,陆母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给他倒一杯酒:“今儿就我们母子,这么长时间也没单独和你吃顿饭了,小时候,你一定要我喂饭才肯吃呢。”
陆予深以为陆母是为这段时间他们冷战作弥补,母亲都不计较了,他做儿子的当然更不会计较些什么。
他喝得红酒,陆母说这几天肠胃不舒服喝得白开水,几杯红酒下肚,他就开始觉得不对劲,身体里渐渐产生燥热,他也没有多想,继续又喝了几杯。
陆母见他脸色绯红,知道已经见效,关心道:“予深,你是不是不舒服,时时不在家,今晚你就别回去了,赶快上楼睡觉吧。”
他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连走路都飘乎乎的,等到了房间,首先洗了把澡,水温调得很低,几乎快接近冷水了,可他体内的燥热不仅没能减下去,反而越来越爆发。
一把澡洗了好久,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他以为是陆母,穿上浴袍就出来开门,等打开才发现竟然是季颜。
她下午在公司穿得那件外套已经脱了,里面只有一件白衬衫,透明到连内衣颜色都看得清清楚楚,下身是件未过膝的黑色短裙,黑丝袜,长发披下,化着淡妆,精巧又不艳俗,声音也没了平时的强势,柔柔弱弱地:“我来给伯母送点东西,他说你也在,我就来看看。”
陆予深感受到身体的某处瞬间发生变化,平时除了对苏白他根本不是个*很强的人,他还来不及思考,季颜忽然过来抱住他:“才几个小时没见,予深我就发现自己开始想你了。”
“放开!”他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没有推开她,反而,她的拥抱蹭得他非常舒服,好像体内的火气也在下降,说不出的舒服。
一股不理智如大雾层层冲破他脑子,抱住她!抱住她!似乎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念叨着,到这个时候他再傻也能猜到了,那个红酒绝对有问题。
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妈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心底涌上悲悯,连母亲都在算计他,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那个傻女人全心全意对他,可他注定要辜负她吗?
药效地作用越来越强烈,陆予深凭着意志力甩开季颜,生气地怒吼:“你给我滚!季颜,我不会娶你的,这辈子我只爱苏白!”他在讲给她听,也在告诫自己,再多的误会和阻碍,她也是他唯一爱的女人,不管生理和心理,他绝对不能背叛。
季颜被他的话滞住,正当他要把她往门外推时,她一个激灵,这种机会真的只有一次,她知道一旦今晚她走出这道门,往后他绝对会恨死她,连给她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先一个反身将门反锁住,开始解自己上衣的纽扣,一颗两颗……声音同时绝望:“你不爱我也没关系,陆予深,我告诉你,我爱你,你是我第一个爱的男人,所以别恨我好不好?”她装着可怜,一步步朝他接近。
陆予深觉得体内有熊熊大火在不停燃烧着,如果再不熄灭他会死掉,特别是听到她柔美的声音,整个人都在酥麻,手上的动作根本不由自己把持。
季颜主动吻上他的唇,当她冰凉的唇贴到他上面时,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望无垠的沙漠突然看到一片绿洲,陆予深得到释放,猛地将她推到床上,手上的动作大而强势,一把将她白衬衫撕得四分五裂。
☆、第76章选择(四)
季颜一直保养很好的肌肤滑嫩剔透,陆予深握在手里,身体里□□焚身的感觉才缓解些,同时,头脑也清醒了一点。
他是在干什么?他在背着苏白跟别的女人上床,他略微僵硬,季颜已经顾不及不上羞耻,她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让自己躺在这里,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她半裸着上身,细滑的皮肤被白炽灯光照得像一弯清澈的湖水,陆予深还伏在她身上急促着喘着气,却没有动静,季颜伸手抱住他,对这方面她没有经验,凭借着以前看过的那几部电影,修长的手指一点点从他背部往下,要解开裤腰带。
“予深,不要让自己忍着好吗?我愿意。”这句挑逗的话更像是一副上好的添加剂,他再次伏下身子急切地亲吻她,从眉头一直往下。
陆予深最爱亲苏白的锁骨,其实她人并不瘦,偏偏锁骨凸得厉害,每次他吻到那儿,她都像只小喵咪呜呜叫,那是她的敏感点。
他吻过季颜的锁骨,又猛然恍惚过来,这不是她的,她的没有这么平滑,他抬起头,那人正动情地眯着眼,媚眼如丝,妩媚的双颊泛起粉红,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简直就是个尤物,却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陆予深脑海里浮现一个人影,还是很多年前的苏白,白白净净的,两弯眉毛成月牙儿状,假装凶狠地警告他,予深哥哥,你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人知道嘛?忽然又转换成另一个场景,她狼狈地披着头发,一双灵动的眼睛哭得通红,陆予深,你怎么能背叛我呢?
他跳下床,再也没有平时的高高在上,连走路都在摇摇晃晃,想往浴室走。
季颜见他下床,脸火辣辣地灼烧,她都不要脸做到这一步,他居然还想不要她,除了屈辱,她还产生种不甘心,即使她真的不能嫁他,他也要让他亲自尝尝被深爱的人伤害是什么滋味!
她一个跃身冲过他先关上浴室的门,然后挡在他面前,“予深,你是不是很难受?洗澡没用的,我来做你的解药。”
她脱掉自己身上仅剩的内衣和裙子,浑身上下只留下性感的丁字裤,看来早有准备,这么香艳的一幕,正常的男人都很难把持住,何况他被下了这么多药,他缓缓闭上眼睛,第一次有种认命的感觉,因为这滋味实在太煎熬。
季颜缠住他的身上,温热的在他耳边呼气:“予深,你帮我脱好不好?”手故意拿起他的手伸向唯一没脱下的那件。
生理上的煎熬和脑中闪过的苏白像是针锋相对的敌人,一人站在天平一边,可渐渐地,脑中的那个她越来越若隐若现,他忍得,真的太难受了。
在他抱着她转身瞬间,一道光反射到他眼里,陆予深瞥过头,一把水果刀正摆在茶几上,应该是上次他给时时削水果忘记收起的。
他推开季颜,跑过去抓起那把水果刀就往自己手臂上戳,电光火石之间,季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他闷哼一声,地上已经是一摊血,她惊恐地喊了声陆予深。
等她跑过去,看到就是一团绽开的血肉模糊,连里面映着鲜血的骨头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到底对自己有多狠?季颜第一次看到人骨,脸色瞬间惨白,他闭着眼躺在地上,像要死去过一样。
陆予深直到天微亮才醒过来,睁开眼就是白净净的天花板,陆母见他清醒,高兴地欢呼,他醒了,季颜马上在旁边站起来:“那我去喊医生。”
昨晚发生的事一点点在眼前出现,陆予深没有比这一刻还要庆幸,幸好他最后扼制住自己,不然今天像这么醒来,他非想杀了自己不可。
陆母关心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陆予深知道昨晚这一切都是母亲设计的,自然怨恨她,并不理睬她,医生过来检查了伤口,“已经没事了,最近注意些,不要碰这个伤口。”
医生一走,他便说:“你们先出去,我想静一静。”已经恢复平常阴冷的模样。
季颜知道她不想看到自己,识趣地出去,经过昨晚已经足以让她死心,送他来医院时医生看到伤口都在问他得罪了什么仇人,居然这么狠,他宁愿痛死,也不愿跟她有半分纠缠。
陆母见她发呆,小声地叫了声颜颜。
季颜转过头,走廊里有人来人往的护士,有些话她想了半宿,不能再憋住不说:“伯母,你让陆总和苏小姐在一起吧,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会幸福。”
这个道理,非得要等到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时她才懂,这段时间,她从来都没有见到他笑过,有时候连开会他都会失神,这一切早就告诉她她爱的那个男人爱另外一个女人到底有多深,只是她太过固执,身在局中的人哪里看得清局势,直到昨晚她才真正明白,有一种你永远都走不到她心里。
“不可能,”陆母也没了前几天那么精神,叹了口气:“颜颜,你知道予深他爸爸怎么去世的吗?”
季颜摇摇头,不明白她为何说起这个。
“那你总该听过发生在陌市的11.3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