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榻上乱糟糟的,垂落的幔帐被扯的七零落。
司空琰绯身上披着件中衣,敞开着的衣襟内露出结实的胸膛,墨发垂落在榻上,发梢还有些微湿,如同浸了水的缎子,柔顺闪亮。
晗月仰躺在他身侧,小脸上染着浅浅的红晕。美眸半开半合,慵懒中透着入骨的风情。
“尚姬之事你要不要寻白将军来问个清楚?”晗月喃喃道。
司空琰绯正倚坐在那儿,听到这话缓缓低下头来。眼眸深处带着肃穆,还有一种天生的冷傲“你想说什么?”
晗月睁开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是我下令把尚姬丢出城去的。”
司空琰绯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那又如何?”
晗月愣住了。
那又如何?他当真就一点也不在意吗?
司空琰绯缓缓靠过来。孤寒的面孔就像掠食的野兽即将扑出,他抬手按在了她的肩头“你觉得孤会治你的罪?”
晗月瘪了瘪嘴“那是你的青梅竹马呢。”
司空琰绯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一侧的面颊,也隐住了他那幽深的眸子。
“孤的妇人,是你。”身体的重量压过来,再次覆上了她的身“你只要护好自己与孩子,其他之事孤自有主张。”
晗月眨着眼睛仰望着他。
她从不知在榻间他竟也如此绝美与邪魅,令她心弦颤动。
“琰绯,我想你了。”她嗔道,她从不抗拒身体的本能反应,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她爱慕着与信赖着的男人。
司空琰绯幽深的眼中透出些温柔,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可是好累。”晗月娇声抱怨着。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
司空琰绯低低笑起来,其实刚才他也没有尽兴。
每次别离都会让他更为深刻的体味到心有所属的美妙滋味,那种无形的牵挂既令他苦恼,又让他心生绮念,想要的更多。
“众将还在等你去议事吧?”晗月嘟囔着“明天又要被人骂做妖妇了。”
司空琰绯急切的寻到她的唇,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到腹中一般。
“孤为昏君,配你这妖妇岂不更好?”
晗月忍不住笑出声来,小手主动伸出来扯开了他的中衣。
榻间柳骨妖娆。枕上云收怠倦,道不尽风情不吝,化不成妖娆丛生。
花心绽放含春露。兴逸难抑入仙舟,青鸾帐里魂自乱,幽幽清风透玉壶。
千般辗转。万般柔情。
寝殿内,隐隐传来娇吟的低唤“琰绯琰绯”
有丹阳王坐镇城中,晗月再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小心行事。突然间松懈下来,她的日子过的竟有些懒散了。
每次醒来时司空琰绯都已然离开寝殿,她闲来无事便带着两个孩子在后宅玩耍取乐。
皖太子在府中以养伤为名住了好些日子。
晗月本以为他会以此为由再寻司空琰绯的麻烦。结果好多天过去了,府中平静依旧。
“太子的伤势如何了?”这天晚上,晗月忍不住问了句。
“不知。”几案上堆着的竹简几乎要将司空琰绯整个埋起来了。
晗月眨巴着大眼睛“你不知道?”
“嗯。”司空琰绯头也不抬道“太子的伤势自有军医为其医治,孤不会为他寻大夫来,他也信不过别人。”
晗月暗暗撇嘴,看来太子还算是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是个招人恨的。不敢用司空琰绯派去的大夫。
可是总不能让太子一直住在府里吧,有他在,她甚至都不敢去外面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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