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终于再次被写到了同一个页面,这样的机会不算多,而上一次还是在结婚证上。
其实在制作这页ppt时,确实会被自己无意流露出的隐晦小心思羞耻到,暖气的干燥温热触感爬至耳垂,有蔓延至整张脸的趋势。
于是他端着水杯去厨房倒凉水,然后装作不经意间地路过主卧,往里面瞥了一眼,一想到主卧酣然入梦的人儿已经快一周没有和他搭话,回到书房后又故意把佟霖的名字排到页面末尾。
然而在上台前的最后一分钟,他扯了扯过紧的领带,心下一动又将页面调回第一版。
她……应该看到了吧?
林景舟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明明已经过了玩幼稚浪漫游戏的年龄,甚至曾经以为自己就这样孤独一身也挺好的。
可是现在在面对佟霖时,他的粉红色“少男心思”还是扑通扑通地往外冒泡。
答疑环节结束,待林景舟终于从会议厅抽出身来,会议厅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他不动声色地大步走向课题组休息室,脑海里已经练习了无数遍,待会要以什么借口请全课题组吃饭,然后午饭结束再以什么蹩脚理由支开课题组其他人给他们俩放一个单独的小假。
休息室里苏牧与田甜正在闲聊,大家都处于精神紧绷后的松懈状态,见林景舟走进休息室,所有人都慌慌张张地坐回原位。
视线在近百平米休息室内张望,课题组的人都在场,就是不见佟霖的身影。
林景舟眼皮轻敛,骤然开口,“你师姐呢?”
这是导师今日第二次问及佟霖的行踪,田甜也觉得背后慎得慌,“师姐……说她有事离开了。”
“有事?”林景舟也是一愣,又想到今早她也是这般行踪莫测,“她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田甜缩了缩脖子,实话实说。
陆恒然恰巧靠近,有意真诚道谢,“林老师,关于帖子的事情,非常谢谢……”
林景舟摆了摆手,示意他待会再说,单手叉腰,拨打了佟霖的电话,“对方正在通话中……”
他中止了耳边无意义机械的重复,又朝田甜确定了一遍,眉头紧蹙,“你确定她出去了?”
待得到田甜愣愣的点头回应后,林景舟不假思索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休息室里的各位大眼瞪小眼。
苏牧:“老板今天心情不好?”
“难不成师姐得罪了老板?!”田甜也是满脑子疑问。
“行了大家,午休过后,预实验结束才是大家科研生活真正的开始。”
大师兄陆恒然发话,休息室里又是一阵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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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舟对于佟霖会去哪儿这件事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