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这自己要称叶林一声哥,这是没办法的,谁叫爹妈先生了他呢?可这李宏杰吧,自己明明比李宏杰都大两个月哩,怎么反而感觉李宏杰比自己还像哥呀?
于是叶雷一有机会,就诱惑李香雨称呼他雷哥,只是好像从来没成功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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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疑惑妹劝慰
转眼,隔天早上李妈妈一如往常早早的起了床,叫上李宏杰,两人匆匆吃过早饭就走了,留着李香雨一个人在家,做完家务,李香雨拿上医书就去山上走走,之后就看一会儿书。
站在山头上,远远的,就能将周围的景色一览无余,纵横交错的田间小路,空旷的田野,翠绿的山林,公路仿佛一条泥红彩带,蜿蜒蔓延至山峦重叠之处。
回到家之后,李香雨看着已经上午九点多接近十点,也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从集市上回来了,李香雨决定先把家里的货搬去小草棚摆上小摊。
搬着一袋子盐的李香雨才出家门,就遇上了拄着拐杖慢慢在院子踱步的奶奶萧氏,以及收拾整齐看起来要去集市买东西的爷爷李老头儿。
虽然心中恨是不喜两人,也半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不过作为晚辈,若是明面上表现了出来,让人当作把柄抓在了手上,那还真是伸长了脖子让人家收拾哩。
“奶奶好,爷爷,你是要去赶集吗?”
看见一向不是装作没看见人就是匆匆跑掉的孙女今天居然笑盈盈的上前问候,李老头儿奇怪的瞟了一眼李香雨,不过这两天因着两个女儿的事正心情不好着哩,今天李老头儿这是要去寄信,昨天想过之后,李老头儿问清楚了马瑶的收信地址,昨晚就写好了一封信,准备问问两个女儿到了那边之后是怎样一个情况,不然不止老婆子整日担心唠叨,自己心中也是没法子真正放心的。
所以李老头儿敷衍的点了一下头,回身嘱咐了两句就走了。
奶奶萧氏却是见不得自己一向讨厌的丫头片子在自己面前笑呵呵的,特别是自己正担心女儿的安危呢。
“我都要死不活的了,还能多好?你姑姑出了这么大个事,你还整天笑嘻嘻的,是不是她们出事,你心里高兴得很呀?”
李香雨心里确实高兴着哩,不过傻子才承认,知道是对方借题发挥,看着周围也没什么人了,奶奶萧氏讨厌自己是大家都知道的,她说的话也没啥威信,李香雨也懒得在她一个人面前装鹌鹑,刚才李老头儿在的时候还有的那点子忌惮现在完全没有了,李香雨仍旧翘着唇角抿着两个可爱的酒窝,还心情很不错的哼起歌儿来,也不生气,也不回话,径直搬着东西走了,把奶奶萧氏气得直喘气拍胸口的,可惜腿脚不利索,不然也可以像以前那样上前收拾这丫头一顿。
之后李老头儿回家,萧氏上前添油加醋的说了这事儿,李老头儿却是毫无反应,只闷头自顾自的干活,明显是不相信之前还笑呵呵跟自己两人打招呼的丫头会那样,老婆子讨厌孙女,这谁都知道,这事只怕又是老婆子自己搞出来的空事。对于老婆子萧氏说什么李香雨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很会变脸的话,李老头更是嗤之以鼻,一个才十岁的丫头,能有多会装?
萧氏见老伴儿明显不相信自己,心中更是气闷,当天晚上就气得咳嗽不止,还胸闷气短的,很是难熬了一阵子。
李香雨那边,才不管萧氏气得多厉害,要是气出病来,那也只能怪她自个儿心胸太狭窄了,跟个小丫头置气。因为中午准备吃顿面条,李香雨也不用早早的要收摊回家做饭,一上午趁着人多,也是卖了好些个东西出去。
“哥,你们回来啦?”
从书中抬起头的李香雨恰好看见正朝这边走来的哥哥,李妈妈则是直接要背着东西回家,李香雨连忙起身准备自己回家烧水下面,不过李妈妈笑着冲他摇摇头,接着指了指已经在小摊后坐下的李宏杰:“不用了,我还不怎么累,午饭我来准备就好了,你快去跟你哥说说话吧。”
李香雨刚才没注意,此时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李宏杰,才明白过来刚才母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见着哥哥难得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李香雨觉得奇怪,自己哥哥可很少会这样,以前两个人一起被奶奶打骂,他虽然难受,却也都会坚强的站在自己身前保护自己,身影挺直。
而如今的哥哥却是弯腰垂头,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坐在凳子上看着地面发呆。
“哥,咋啦?今天生意不好?”
李宏杰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一眼妹妹,继续垂头颓废,嘴上却也老老实实的回着话。
“哪有,赚了三十几哩。”
“那你还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着妹妹柔和的问着自己,抬眼对上妹妹关心的眼神,李宏杰终于坐直了身子,只是肩膀还是耸拉着。
“妹妹,你说,咱们做买卖,都得看人脸色么?我们这样是不是很没尊严啊?卖个东西被人家骂骂咧咧的,还必须笑脸迎人。”
听了这些话,李香雨猜出了个大概,看着满眼迷茫苦涩的哥哥,李香雨心中叹了口气,自己哥哥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要么就是太是非分明了,要么就是太宽厚了,都是两个极端。就像自己那老爸。想着前世哥哥当真是跟老爸一样,对待乡邻,宁愿自家吃亏也不愿让别人吃亏,这虽然是好人的特质,可作为他的家人,就不那么好受了,遇上跟陌生人对上的情况,又都不够圆滑,非要断出个是非来。
不是李香雨做坏人,也不是李香雨欺软怕硬,这是社会生存法则决定了,这样的人注定总会被人利用、伤害或是因为固执得罪人。
心中有了决断,李香雨整理了一下语言,慢慢说道:“哥,这个社会,并不是大家都是好相处的人,当然,那些不好相处的人野不一定全是坏人,只是个人脾性。正如林子大了,啥样的鸟儿都有。今天你是不是见着有人难为妈妈了?”
见李宏杰一脸难受的点头,李香雨接着说道:“那你觉得对方的话有道理么?”
李宏杰摇头:“我们一没偷二没抢的,那人说妈妈的秤有问题,死活要妈妈添两块糖,咱们让她随便去借杆秤量量,她又不肯。我要去抢着给她借秤来量,妈妈反而拉着我,还笑呵呵的把称好的东西递给人家。”
“呵呵,那还有什么可烦恼的?这明显是对方撒泼罢了,出门在外,遇到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在所难免,只要咱们有理,就不怕她闹腾。不过咱们也不能这样就对这种人忽视甚至敌视。现在我们是做生意,做生意最重要得多是圆滑、会看人脸色行事,而不是意气用事。我敢说,若是上午妈妈真跟人家较真顶上了,就算对方无理在先,恐怕闹大了,别人也会以为咱们不讲道理哩。”
之前还从来没有人跟李宏杰说过这些,一时间听得惊奇,也开始对自己以前那样是非分明的处世观念产生怀疑。
“哥,世界上并不是除了黑就是白,黑白相间的却是灰色,那里掩藏着太多你想象不到的污秽。”
想着这样说恐怕太空泛,李香雨既然决定要让哥哥在性子定格之前早早接触社会人心灰暗面,自然决定一击就要动摇他心中的主要观念。
“哥,你知道两个姑姑离开的事吗?其实个中缘由却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接着便细细的分析了二姑姑婚嫁心理一击小姑姑贪图繁华的心态,最后更是说出了自己个妈妈一早就知道这个事却没有及时阻止的事,当然,为了让李宏杰不至于观念扭曲严重,也是说了一番自己和妈妈为什么决定不去阻止、以及两个姑姑走了对自家会产生的好处。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身利益这种心态,只是看它怎么表现的,像姑姑她们这件事,她们为了追求自己心目中美好的未来,便丢下了两个老父母,我为了不让妈妈去背负她不应该背负的责难,当时劝下了她,而妈妈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以后不被姑姑两人折腾,听从了我的劝告放弃去追两个姑姑回来。”
看李宏杰从一脸惊讶到默默思索,李香雨发散的说开:“要是透析世界的话,小到两个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大到国与国之间的战争,都是自身利益受损而产生的。当然,在两个人关系很亲密的时候,就像母亲为了我们作出的种种牺牲,想老爸为了咱们家远处辛苦的干活,这就不能说是什么利益问题了。”
见李宏杰被绕糊涂了,李香雨也不知道该怎么归纳这么个深刻的问题,自己前世学的幼教,可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哥哥这个年纪的小少年哩。
李香雨泄气的揉了揉自个儿的脑袋:“唉,反正吧,咱们不能只顾着做好人,要做好人也要在保证不伤害我们自己亲近的、关系紧密的人的利益就是了。像今天上午那事,老妈那样做才是正确维护了咱们的利益哩,像你那样,伤了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会被伤得不轻,用商人的眼光来看,那样完全没有利益,没有好处嘛。好啦,就这样,我要回家端面条去了,你守着这儿,我会给你端来的。顺便好好想想,老妈担心着你呢,你这样垂头丧气的,有个啥用?还白白让老妈担心了。”
说罢也不管哥哥有没有回答就跑了,很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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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讽刺终于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