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六一落入荷花池中这件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
六一大师兄,会不会就是那位胡三公子胡百闲呢?她不停地问着自己。
特别是今日里恬不知耻,丝毫不顾廉耻礼仪的胡大公子,公开挑衅胡三公子胡百闲欲抢亲这件上,显而易见,这位胡三公子胡百闲境况非是单单的病体孱弱,而是有多么的糟糕!
她忽然生出一种想法,他想见见这位胡三公子胡百闲。
或者说有一个心腹之人,去见上胡三公子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他的容貌,回头来告诉她一声,他究竟生得何样?可就真的是六一大师兄!因为在这胜京城里面,病病秧秧的公子能有几人?
她打定了注意,即刻着手,无论用上何种方法,必是要打听出来这胡三公子之模样,最好带回来一幅画相。
若要真是六一大师兄,他不会在府中,而是在御尚书院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胡大公子的所做所为,她不会放过那可恶无耻之人!
若不是,任其窝里斗去,隔岸观火便是......
“嘿嘿,梅棠,我说你看够了没有啊?这花又不能当饭吃?”坐在回廊长椅上的珍珠,伸出小蒲扇一般的胖手,来回摇动着风催促道。
“快看,二小姐的背影在夕阳金光的映衬之下,美得醉人。”灰兰道。
“你们说,选太子妃的那一天,就让二小姐穿着一套灿若荷花一般的衣裙。
头上戴着珠翠,就这样,就跟此时一模一样,站在红光下,妩媚灿烂,婀娜多姿,仿若仙子下凡,还不得晃瞎宫里人的眼睛,是也不是?”
“说来这荷花娇艳多姿,恰逢此时盛开,自是个美啊!
然而,在这京城中的官家,哪一家园子当中都得有这么一方荷花池子,有此想法者必不在少数。
而式样差不多少,同一款颜色的衣裙穿出来,便可一眼较出个高中低下。
二小姐倾城绝色,自不会被比下去。
但若与那些胭脂俗粉穿得一模一样,无形之中便拉低了二小姐的姿色,还得需要仔细分辨才能看得出......,莫不如,莫不如,依着二小姐的名字而来,让人记忆深刻。
就从梅棠二字,着手思量。
梅花之烟姿玉骨、清雅宜人,海棠之枝头艳影,花开独颜,二者聚于一人之身,必是个万里挑一,我胜觞无人能极。你们说是不是?”玳瑁一边琢磨着一边说道。
“好啊!来来来,坐到这儿来。”
珍珠一把将玳瑁扯到长椅上坐下,摇动着小蒲扇之手为其扇着风。
又把身上的裙子向上撩起,露出形若面包一般的双脚跟半截粗壮的小腿来说道,“说得太好了,光是想想就让人终生难忘了!然后,然后我呢?我怎招个打扮,力争一举成名,一炮而红!”
“呦呦,珍珠姑娘,你怎穿都行啊,反正就算你不去,初试也顺利地通过了,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咯咯咯......”玳瑁大笑道。
“是啊,你不说我到忘了。”珍珠一拍脑门子,两眼直放光道,“一会儿,提醒着我点儿,这事要再问齐安平一遍,心里就有底儿了。对了,梅棠是不是也应当初试过了?”
“二小姐按正常程序走就行,你看,往那儿一站,艳压群芳,媚骨天成,莫说初试了,就算是最后一试,也不可能不过呀?”灰兰道,“若是梅棠没过,那这一帮子考官,选官,全都是睁眼瞎!脑袋得搬家!”
“按正理儿来说,事情本当如此。但此一时,却不同了,横生枝节之事不得不考虑,跟安平公子说上一句,到也更稳妥些。”玳瑁道。自是因这突然冒出来的胡大公子,事情不得不多考虑一步。
“嗯。我来说。”
珍珠道,“齐安平对梅棠用情至深,恐怕他也不太希望梅棠入宫......,若一时想不开,办出这世上最甜蜜的错误之事来,对梅棠来说......,这事儿,最好,最好是我想多了!”
“哟呵,可不是,怎把安平公子对二小姐一腔深情之事给甩到脑后去了?”灰兰警觉道,“珍珠姑娘说得对极了,防来防去,光顾了防那恶人,最后安平公子办出这甜蜜的错误之事来,可就不好办了!”
“唉!本来一路顺畅,毫无悬念之事,这下还真悬了!”玳瑁急道。
“得了,莫让梅棠听见,心里面有了负担,心情不好,冷下脸来,更悬之又悬了。”灰兰道。
“是啊,姑姑早有话说在前,莫做个冰美人,那就不美了!”珍珠道。
“稍后,咱们得把这话想方设法地跟安平公子点透了,相信他一点就透,这强扭的瓜可是不甜呐!”灰兰道。
“嗯嗯......”三人齐齐点头,想法达成一致。